既然如此,事情倒是好办多了。百里倾云想着,接着问道:“那么本宫如果想替娘亲诊脉,只需要躲在窗外,由你想办法将丝线从窗口递出来便可以了,是不是?”
“那不可能,因为还有一关需要过。”乔文海立刻便摇了摇头,“夫人是王爷的娘亲,王爷怎可能放心让臣与夫人独处?因此每次臣去佛堂为夫人治病的时候,都是由初护卫一路陪伴的,而且除了臣之外,不容许任何人进入佛堂。王妃若想瞒过初护卫私自为夫人诊脉,几乎不太可能。”
百里倾云点了点头,含笑说道:“本宫知道了,多谢乔太医。这样,乔太医先请回去休息,本宫会想办法征得初护卫的同意,到时候再找机会请乔太医帮忙牵线搭桥。”
乔文海连声称是,起身退了下去。月无泪好奇地问道:“公主,王爷既然紧张老夫人,为什么不亲自在一旁守护,而要托付给初护卫呢?”
“这还用问?”百里倾云微笑,却又叹了口气,“夫人自以为是不祥之人,不想祸及王爷,自然不愿王爷靠近她了。”
“哦,原来如此……”月无泪恍然大悟,“奴婢就怕他……公主,您打算何时动手?”
“等待机会。”百里倾云轻轻吐出了四个字,眼眸中满是睿智,“无泪,凡事强求不得,必须等待最合适的时机,否则好事也会变成坏事。”
月无泪似懂非懂,却还是乖乖地点了点头。于是,百里倾云终于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说服初寒醉与自己配合,以便为曲香暖瞧一瞧那怪病。初寒醉自然如宇
文潇一眼期盼着曲香暖早日痊愈,因此几经思索之后,他到底还是答应下来。
悄悄将一切布置妥当,百里倾云和月无泪偷偷躲在了佛堂窗外。因为宇文潇有令,这佛堂周围半个人影都见不到,倒也不怕漏了行藏。
刚刚将身子藏好,耳中便听到乔文海在初寒醉的陪伴下推门进入了佛堂。佛堂周围布满机关暗器,若无初寒醉的带领,乔文海也不敢乱闯,否则定会被暗器射成刺猬。
“老夫人,臣请脉。”乔文海的声音很快传了出来。
半晌之后,才听到一个微弱的声音应道:“嗯,辛苦了。”
不久之后,乔文海便轻轻地咳嗽了一声。这是之前与百里倾云商议好的暗号,听到咳嗽,便表示丝线已经系好,初寒醉会将丝线弹出窗外,窗外的人准备接手。
果然,下一刻便听到一声极细微的破空之声传来,身手不凡的月无泪刷的一伸手,已将一根极细极细的丝线接在了手中,然后轻轻递到百里倾云的面前,轻声说道:“公主,请。”
百里倾云微微点头,将丝线接在手中,仔细地把着脉。为了更全面地了解曲香暖的病况,百里倾云将自己想了解的问题提前教给了乔文海。
一番诊治下来,百里倾云已经基本肯定了自己之前的判断:曲香暖所患的并非不治之症,更不是什么邪魔附身,而的的确确是“耳鸣”。
暗示乔文海诊脉结束,百里倾云迅速离开佛堂回到了纤羽阁。不久之后,乔文海便借口为曲香暖抓药跟了过来:“王妃,情况如何?
”
“还算乐观。”百里倾云已经开好了药方,面带微笑地说着,“乔太医,夫人的病虽然已经比较严重,但还并未到不可治的地步。来,你照本宫这药方抓药给夫人,再配合耳疗之法,应当会有效果。”
“当真?太好了!”乔文海闻言大喜,接过药方仔细地看了几眼,接着便由衷地赞了几句,“王妃这药方,果然比臣等的药方高明得多,臣等怎么就没有想到用这样的方子试一试呢?呃……臣请问王妃,耳疗之法是指……”
百里倾云微笑,接着说道:“乔太医莫慌,听本宫慢慢说……”
百里倾云所说的是如今比较有效的一种治疗方法,人们在医院里可以见到医生在患者耳朵上某个特定的穴位埋药籽或者埋针,以此来刺激这些穴位,从而治疗各种疾病。
听到这种独特的治疗方法,乔文海大为惊奇,且不得不佩服百里倾云的博学:“王妃医术精湛,医道高明,臣佩服!”
“乔太医过奖了。”百里倾云谦虚地施了一礼,“只要乔太医照方抓药,按时给夫人服用,再配以耳疗之法,夫人的怪病一定会慢慢好转的!”
“是,臣这就去抓药!”
乔文海施礼退下,果然照百里倾云的方子吩咐下人抓药煎药,送到初寒醉手中。经初寒醉确定药中无毒之后,端给曲香暖服下。接着,乔文海又按照百里倾云所教的耳疗之法在曲香暖的双耳上埋下了药籽,如此连服六天之后,众人又依法施为,让百里倾云悄悄替曲香暖把了一次脉,换了几味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