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四章 刀劈朱素芯(1 / 1)

就在朱远章发愁的时候,又生了一件更令他发愁的事情,朱素芯跟欧阳伦大婚当日,直接将欧阳伦踹下了床。

这也就罢了,夫妻之间的小打小闹,可这一脚,却是差点将欧阳伦给踹死。

不过没死成,被大医给救了。

但是这一脚,也基本上让欧阳伦断子绝孙了。

人家千里迢迢从张周跑到大业考科举,还凭借自己的实力中了榜眼,虽然状元是王守阳不要才评上的,但此子才能还是不错的。

在一众女婿里,也是颇得他的喜爱。

他就喜欢这种出身平凡,又自强不息的人。

可朱素芯这一脚,直接让欧阳伦断了一个做男人的念想,这让朱远章愤怒不已。

可又羞于说出口。

而马皇后看着簌簌掉泪的女儿,也是无语到了极致,她有太多问题了,可最后却只说了一句,“今日是你们大喜的日子,你踹他作甚?”

朱素芯哭着道:“谁让他这么粗鲁,我都被他捏疼了,而且,他浑身都是女人的胭脂味......”

她一边哭一边指着胳膊上的淤青道:“只是踹他怎么了, 我还想掐死他呢!”

马皇后气的不行,她养儿育女一辈子,从来没养出这样的孩子。

“你踹他那里不好,非要踹他那里,戴元礼说了,这一下基本断了他做男人的念想了。

这下别说夫妻情义了,他怕是要恨死你了!”马皇后是真的想狠狠教训她,可瞧她这委屈又害怕的样子,又下不了手。

朱素芯脸顿时白了,“那他岂不是成太监了?母后,我不要嫁一个太监,我,我......”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一脚是故意踢的?”马皇后心一狠,重重的敲了她一下,“你嫌弃他的出身,所以才会百般借口为自己开脱,若你不喜,当初你又为何要同意。

你这不仅仅是害了别人,还害了自己!”

“母后,我,我......”朱素芯捂着头,心中也害怕了,她当初只是气王守阳,再加上一直瞧不上朱钧,也只是不服气,所以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可答应下来后,她就后悔了,可事已至此,父皇都下了圣旨了,她不愿意也得愿意了。

就算父皇宠她,也是断然不会收回赐婚的。

而且这件事还是她自己点头应允的。

所以,她本来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了,嫁谁不是嫁,只要这欧阳伦听话,就当自己养了个小宠物就行了。

可这小宠物不听话,身边还养了很多花枝招展的贱婢。

她本来就是霸道的人,一时恶向胆边生,直接将他给踹废了。

可她没想到,父皇跟母后居然来了。

正当她打算继续求情的时候,房门突然被踹开,就看到朱远章手里提着刀,怒视着自己昔日最宠溺的幼女,“你过来,到咱跟前来!”

朱素芯吓得浑身颤栗,急忙躲到马皇后的身后。

马皇后见状,便知道,丈夫是怒到极致了,她太清楚丈夫的为人了,也知道朱素芯这件事做的有多过分。

“重八,有话好好说。”

“咱就是太好说话了,才让这孽障如此胆大包天!”朱远章道:“欧阳伦至今还没有脱离危险,方才戴元礼说了,这一脚太狠了,不仅仅让欧阳伦断子绝孙,还危及性命,现在人已经送去凤阳医院了,要进行手术。

若失败,欧阳伦就死定了,就算活过来,也不是个完全的男人了。”

他一边说,一边朝着朱素芯走去。

“父皇,儿臣知错了,真的知错了!”朱素芯是真的害怕了。

马皇后护着女儿,道:“你就算杀了她,也于事无补,也不能让欧阳伦好起来。”

朱远章没说话,只是握紧了刀柄,然后一把抓住马皇后的手,将她拉了过来。

紧跟着手起刀落,一刀朝着朱素芯劈了过去。

伴随这一刀落下,马皇后几乎吓得昏厥过去。

也幸好王狗儿快步冲过来,一把拉住了朱远章的手,“陛下,不可啊,这可是您的骨肉千金......”

也正是这一下,朱远章的刀劈歪了,却也将朱素芯的衣服划开一个大口子,在她的胳膊上,留下了一个大口子。

霎时间,鲜血直流。

朱素芯疼的浑身发颤,顿时大哭起来。

朱远章一脚将王狗儿踹开,做势要劈第二刀。

马皇后挣脱开,挡在了朱素芯的面前,“你要劈了她,就连我一起劈了,她能有今日,全赖你的宠溺。

我早就告诉过你,不可太宠溺她,你根本不停。

否则,嫣有今日的大祸?”

朱远章看着妻子,内心也是格外的焦躁,可看到朱素芯不住的淌血,心终究是软了。

他叹了口气,将刀重重的砸在地上,“不管欧阳伦是死是活,此生,你都不能改嫁。

你都需要好好给咱伺候欧阳伦,若你做不到,咱必然还会劈你下一刀。

你牢牢给咱记住了,是你欠人家的,日后过的如何,都是你咎由自取!”

“父皇,找六哥,六哥医术精湛,他肯定有办法的!”朱素芯死里逃生,但是胆子也吓破了,她捂着伤口,跪在地上,“六哥肯定能救好欧阳伦,只有六哥有办法!”

朱远章叹了口气,若说外科手术,那自然是朱钧那边更好,只可惜啊,他将朱钧赶走了。

现在朱钧也将研究所全部搬迁,只留下了凤阳医院。

而凤阳医院的后盾,就是朱钧的研究所。

“你现在知道你六哥了?”不提这件事还好,提了朱远章更冒火,“你以前是怎么对老六的,现在知道求他了?”

说完,朱远章心里更郁闷了,好像所有事情都绕不开朱钧,他内心越越发的难受。

现在朱钰也很少跟他沟通,因为这事儿,父子二人的关系也变得右相僵硬。

再加上连日来发生的事情,让他倍感焦心。

征战天下,又当了这么久的皇帝,他自问自己能应付任何问题。

可现在,他突然有些力不从心了。

放眼望去,都是依靠他的人,而没有一个人可以让他依靠的。

竟让他生出一种,举步维艰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