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爷,那现在怎么办?”
“给我盯死那王八蛋,等她们分开,再去找那小子,不听话,就做了!”袁世忠怒声道。
“是,二少爷!”
......
吃完了鱼,朱钧心满意足的伸了个懒腰,“这金鸡湖的鱼还挺鲜嫩!”
“没想到李兄做鱼也是一把好手,看来没少做!”
“那是,以前经常在外面钓鱼,一钓就是三五天,现在不行了,抽不出时间!”朱钧笑着道。
“你这次来苏州打算待多久?”李香君问道。
“不知道,呆腻了就走!”
“要不,去我家做客?”李香君笑着道:“正好认识认识我妹妹。”
若不是她是女子,她必然要将这李白引为知己。
而且,她也真是爱惜他的才华,若是他高调一些,顷刻间才名就能传遍苏州。
那五首五言绝句,足够让他独领**。
就算他当不了自己的妹夫,能够跟他交朋友,为他扬名,日后也有一份情谊在。
“不太好!”朱钧摇摇头,心想,太优秀也不好。
“可是家中有妻妾?”
当然有,还不止一个呢!
不过出门在外,坏人这么多,岂能露底?
“闲云野鹤,自己都养不活,拿什么养老婆孩子?”朱钧道。
“以李兄之才华,想要银子,有的是人送上门!”李香君道:“若李兄愿意,我可以鼎力相助!
一年不说多,千两银子还是拿得出来的!”
好家伙,张口就是千两银子。
这女人所图甚大。
“李小姐既然知道我不会缺银子,我又岂能因为钱银折腰?”朱钧淡淡一笑,“能够打动我的,从来就不是钱银!”
“那香君的友谊可否能够打动李兄? ”李香君目光灼灼的看着朱钧,这个男人,她一定要拉拢过来。
朱钧知道,李香君上钩了。
方才他出了艺圃,便有人艺圃的人跟踪。
去李香君家里,袁家人说不定还有进一步的动作。
“哎,不去便是不给李小姐面子了!”朱钧笑着道:“李某来苏州多日,也见识了不少才子佳人,唯李小姐一人可交也!”
这既抬高了自己,又捧了李香君。
听到这话,李香君笑了笑,心中对这个李白,更加有好感。
她看人一向很准,若是能够将他捆绑在李家,那就更好了。
船靠岸,二人有说有笑。
珠儿跟在后面依旧气鼓鼓的,她实在是不能理解,为何小姐如此看重这个狂徒。
很快,朱钧来到了李府。
这李府挺气派的。
李怀得知李香君带了男人回来,也是一愣,好在下人解释及时,他这才明白,“能被香君如此看重的人,此人定然才华匪浅。”
想到这里,他整理了一下衣冠,走了出去,看到李香君身边那个身材挺拔的年轻人,脸上瞬间堆满了笑容,“这位就是李白,李小友吧!”
“李兄,这位是我父亲!”李香君介绍道。
“见过李伯父!”
“好好好,李小友,欢迎你来我家做客,快请进!“李怀也是个自来熟,交际的好把式,一边招呼朱钧入座,一边让人斟茶倒水,热情的就像是见到了多年的老友。
只是三两句话,就恨不得把朱钧的老底问清楚。
可偏偏,又让人生不出半点厌恶。
这李怀厉害啊。
就在二人聊天之际,李香君也是把妹妹李香竹叫了过来,李香竹年方二八,比李香君小一岁。
姐妹二人站一块,犹如双胞胎一般。
不过李香君气质更好一些,也更加丰盈一些。
李香竹,人如其名,偏瘦,更加的苗条,算是骨干美人。
“姐,这李白真有你说的这般好?”
“我都问清楚了,他是京城人士,家中有好些兄弟,他在家中排行老六。
其人伟岸,相貌堂堂,谈吐不凡,潇洒不羁。
最重要的是,此人才高八斗,出口成章。
这么多年,我还没见过几个在见识上能与他相比的男子!”李香君道:“虽说此人是个潇洒自由的人,但一旦定心,定然能有一番大作为!”
“姐,这世上真有这么好的人?”李香竹有些心动了,脑海中隐约勾勒出一个身影。
“自然是真的,艺圃三园,他留下了五对,五首诗,和一张字帖,足以证明他的才华。
只是其人低调,眼观奇高,寻常人难以入他的眼睛。
我使出了浑身解数,才将他请到家中。
你若是不信,可以去看看,若是喜欢,姐姐帮你!”李香君看着发愣的妹妹,那里还不知道她已经心动了。
李香竹脸一红,嘟囔道:“你把他说的跟谪仙下凡似的,说的我不去看会损失什么似的。
也罢,那就去看看,我姐口中,天上没有,地上仅有的李白吧!”
她双手背负,昂头走出闺房,唤来下人,手里端着托盘,里面装着点心,朝着正厅走去。
还没有靠近呢,就听到父亲爽朗的笑声,以及一个满是磁性的男子声音。
她偷摸的探出头,就看到一个男子坐在父亲对面,只是观其相貌,便让她红了脸。
“这男人倒是生的一张好脸,可怎么有些黑呢?”李香竹微微蹙眉,不过随即她就想明白了,“姐姐说他游学天下,常年在外奔走,自然晒得黑。
若是他皮肤白皙,到说不过去了。
不过他真的好高啊,就算坐着,也比爹爹高半个头!
而且,他笑起来,牙齿好白!”
想到这里,李香竹干咳一声,走了出去,“爹爹,姐姐让我端点心过来。”
李怀看了一眼李香竹,随即对朱钧道:“李小友,这位是我二女儿,李香竹!”
说着,他又对李香竹道:“这位是李白,你姐姐请回来的才子!”
“你就是李白!”李香竹方才只是偷偷看,现在站在朱钧面前,才发现,从正面看他,更好看!
“李姑娘好,李白这厢有礼了!”朱钧起身行礼,这一起来,李香竹便要仰望他了。
李香竹微微仰头,心想,“他真的好高啊,站在他身边,我就像是个没长大的小孩!”
她脸一红,本来还想问他一些问题,此刻什么都问不出来了,支支吾吾的点点头,逃也似的离开了正厅。
只觉得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