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一十七章 把委屈统统还给他(1 / 1)

要朱钧说,这家伙就活该。

一肚子坏水不说,还敢骂老朱。

别看他经常跟老朱犟嘴,可那都是一些无伤大雅的小事。

不涉及到老朱底线的事情。

这家伙倒好,哪疼往哪里戳,一刀接着一刀的捅,老朱没办了他,都是他身体里留着老朱的血。

换做一般人,早嘎了。

“父皇,请给儿臣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朱钐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

邓氏也是吓得面无血色,跪在地上身子不住的发颤。

这时候,一旁的观音奴出来,跪在了地上,“父皇,儿臣有话要说!”

朱远章看着她,“等咱处置了这个孽障,再来说你的事!”

“父皇想让儿臣和夫君和离,是否也要问问儿臣的意思?”观音奴道。

朱远章皱眉,“这一点是咱疏忽了,不过这孽障对你不好,冷落你,所以咱就做主,让你跟这孽障和离!”

“父皇关怀,儿臣不胜感激,不过,儿臣不愿意伺第二夫!”观音奴道。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她在秦王府过的很差。

现在朱远章替她出头,她什么都不用说,只需要顺水推舟,就可以逃离了。

可大家都低估了她的忠烈。

朱钐更像是抓住了求生的稻草,满脸期许的看着观音奴。

“你不愿意和离?”朱远章脸色有些难看。

观音奴先是点头,旋即又摇头,在她心里,自然是愿意和离的。

但是离开朱钐,她还是要嫁给其他朱家人,不过是从一个藩篱,跳进了另一个藩篱罢了。

朱钐冷落她,邓氏欺凌她,最起码她还有一方小小的院落,只属于她一个人。

朱远章为什么替她出头,她心里同样清楚。

说白了,就是想招揽她大哥,仅此而已。

“你这摇头又点头是什么意思?”朱远章沉声问道。

“儿臣愿意和离,但是要写一份和离书,其次,儿臣不愿意再嫁第二人,若父皇同意,儿臣必然铭感五内,也会倾尽一切去说降我兄长,为大业效力!”观音奴说道。

朱钐脸上的期许变成了绝望,他气的浑身发颤,“贱婢,你居然敢跟我和离!”

“塞上他的臭嘴!”朱远章冷声道。

旋即便有个太监过来,拿起一块布就塞进了朱钐的口中,奉天殿顿时安静了下来。

朱钧看着观音奴,这女人很聪明,她很清楚自己的价值。

她要是为了所谓的忠烈,死磕朱钐,倒霉的必然是她。

可要是轻易嫁给其他人,那忠烈也就谈不上了。

就如同个玩物一样,随意被人拿捏。

她同意和离,却不嫁第二人,以招揽为条件,护住己身。

既保全了她的名声,又脱离了苦海。

若王保保归降,那必然是朝廷一员大将,一个国公少不了。

有王保保护着,她还需要怕什么?

日后想嫁人有的是人愿意娶。

而且无人敢动她!

穆贵妃更是不住的给她使眼色,然而令她失望的是,观音奴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朱远章看着观音奴摇摇头,“不,你跟咱朱家有缘分,咱就是想让你继续做咱的儿媳妇。

最好能给咱朱家诞下一儿半女的。

你是个贤惠的,这狗东西没有那个福气,咱也不强迫你。

但是咱其他的儿子人还不错。

这一次咱就不替你做主,你自己选!

但是咱可以向你保证,绝对不会有人冷落你,谁敢冷落你,这狗东西就是先例!”

朱远章又不傻,肉烂在锅里那还是自己的。

招揽王保保,靠一张嘴可没用。

要是观音奴生他两个孩子,有了后代,才有谈判的由头。

蒙元纯粹是靠王保保一人续命,谁都清楚。

要是自己妹妹在大业过的好,又有了王子,他过来安身立命,日后也可以扶持妹妹跟小外甥,立马就站稳脚跟了。

人嘛,总要个盼头。

虽然朱远章心里只有朱钰,可夺嫡这种事情,他心里也是有准备的。

有些时候,那些人明知道不可能,但还是会为了心里那一丝丝不可能,去努力,去奋斗。

为的不就是那一个大好前程?

“可是,父皇,日后传出去......”

“你怕什么?”朱远章道:“是咱求着你当咱儿媳妇,谁要敢多嘴,咱撕了他的嘴!

你别怕,只管选!”

说着,他让朱钧等人站在一排,甚至连朱锌和朱镫几个人都过来凑数。

他们虽然还没有及冠,可也十几岁了,朱镫和朱镗孩子都好几个了。

就算是小透明朱锌,也有一子一女。

没办法,封建社会生孩子就是很早。

观音奴看着朱锌几个小嫩鸟,脸通红。

她很清楚,自己今天不选一个朱远章是不会同意的。

他如此放低姿态,再不给面子,她嫣有好下场?

说到底只是她身上有些许利用价值而已。

她眼角余光扫过马皇后等人,心中是又无奈又担忧。

虽说这一次是她自己选,可她怎么选的下手?

都是自己曾经的小叔子!

“都给咱听清楚了,是咱喜欢观音奴这个儿媳妇,是求着她当儿媳妇,不管她以前是谁的妻子,谁被选中,那谁就要当成正妃一样去珍惜。

胆敢冷落,虐待,咱饶不了她!”朱远章再次扫视众人一眼,“皇后,你怎么说?”

马皇后心中叹了口气,顺着他的话道:“陛下说的是,观音奴为人孝顺,贤惠,是本宫心里儿媳的楷模,不管是谁,都要好好珍惜。

若不然,本宫定不会轻饶!”

夫妻两人背书,这一下任谁都不敢说什么,就算有,也只是在心里腹诽。

“行了,你选吧!”朱远章笑着道。

地上的朱钐目眦欲烈,他何止是愤怒,简直是耻辱啊。

自己的妻子,现在要当着他的面选丈夫,这比杀了他还要难受一百倍,一千倍!

父皇啊,你好狠的心,好毒啊!

朱钐在地上剧烈挣扎,企图弄出更大的动静,然而,却没人在意他。

观音奴看了他一眼,心中却痛快的要命。

想起这些年受的所有冷落和委屈。

她下定决心。

今天,把一切统统还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