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明白!”沈大宝点点头,“一日为主,终生为主,沈家一切,六爷尽可取得。
以后沈家所有产业,都是吴王府的!”
朱钧心砰砰跳。
你大爷的,沈万千到底在搞什么飞机。
给的越多,麻烦就越大。
鬼知道沈家打的什么主意。
“大宝,你我虽然不是亲兄弟,但胜似亲兄弟,我怎么能要你们家的产业呢?
快起来吧......”
见朱钧毫不犹豫的拒绝,沈大宝急了,不住的磕头,拉住朱钧的裤腿道:“六爷,您难道忍心我被我爹扫地出门?算我求您了,就收下吧。
我爹当初也发过誓,他说如果六爷不收,他就死去。”
“不不不,救你们是因为兄弟情义,并不是为了你们家的产业!”朱钧义正言辞道。
“我当然明白。”沈大宝很清楚,朱钧是万万不会为了金银玷污他们兄弟的情义。
在别人眼里这很傻,可是在沈大宝眼中,这份情谊,胜过他家无数产业。
沈大宝红了眼眶,“六爷啊,这辈子能有六爷当兄弟,是我沈大宝的福气。
就当帮兄弟这个忙行不?
您要是不同意,我就磕头磕死......“
说完,竟是真的朝着地板猛磕,一时间额头便磕破了。
朱钧都傻了,不收还不行?
乖乖,这沈家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娘的,不管了,收益和风险成正比,送上门的银子,先吞下再说。
要是沈家真有歪心思,他也不介意把他们再次送进地狱。
“快起来!”朱钧打定主意后,搀起了沈大宝,“行了行了,别磕了,我收下行了吧?”
闻言,沈大宝大喜,“谢谢六爷!”
“不过,咱们以后还是兄弟相称,听见没,你家的银子,我一个子都不要。
其实我也知道,你们家想要一个保护伞,但是没关系,我愿意当沈家的保护伞!”朱钧试探的道。
沈大宝愣了愣,旋即眼泪就跟撒尿似的喷了出来,“六爷,你真好!”
此刻,他在天牢遭受的罪,都被朱钧的好给治愈了。
“六爷,您放心,沈家日后若背叛,不得好死!”沈大宝哽咽道,眼神却格外的坚定。
“什么死不死的。”朱钧拍了拍他脑袋,“要长命百岁!”
“对对,要长命百岁,一辈子都陪着六爷!”沈大宝点点头。
旋即,他让人把账本,地契之类的抬了进来。
朱钧诧异道:“这什么?”
“这些都是沈家的地契,我们出来后,被朝廷查封的东西就归还了,以后全部都转到吴王府下。
还有六爷最喜欢的聚宝楼,以后也是六爷用来喝早茶的地方了!”沈大宝笑着道。
你大爷的。
早知道沈家有钱,但是没想到沈家居然这么有钱。
先是耗资百万修建应天城墙,后又要代太子犒赏三军,简直是巨富中的巨富。
“大宝,你让我说什么好呢?”
“什么都不用说,这只是我们家送给六爷的礼物之一!”
“还有什么礼物?”
“这份礼物是我沈家最贵重之物,无价之宝也!”沈大宝道。
朱钧深吸口气,“不会是传说中的聚宝盆吧?”
沈大宝哈哈一笑,“什么聚宝盆,假的,那都是我爹搞出来的噱头,目的就是为了让人相信沈家有银子。
这样不管做什么生意,他们都觉得沈家有足够的底气。
我爹说,他能够做这么大的生意,这‘聚宝盆’占了一半的功劳!”
朱钧不由笑了起来,“原来,这就是聚宝盆真正的功效!”
“对!”
沈大宝笑着道:“要是真的有这等宝贝,那还做什么生意,躺在**,坐享其成就好了!”
沈大宝拉着朱钧的手道:“六爷,接下来的这份礼物你一定会喜欢的。”
闻言,朱钧就更好奇了。
不多时,一个穿着白衣带着面纱的女人走了过来。
这女人走起路来,好似风中摇曳的白莲,人未至,一股淡淡的香味就飘了过来。
因为天黑的缘故,看不清脸,但显然是个美女!
“大宝,这,这是做什么?”朱钧愣了愣。
沈大宝冲着女人招招手,“快过来,冬儿,跟六爷见礼!”
女人走到朱钧面前,虽然还没有取下脸上的面纱,但是那双眼眸,就足够让人心动。
“沈冬儿见过六爷!”她轻轻礼福道。
那声音直接敲在了朱钧的心巴上,让朱钧都微微失神,“你,你是大宝的亲妹妹?”
沈冬儿点点头,眼神没有太大的波动。
“大宝,这使不得,你妹妹怎么能当礼物送我,我绝不能收!”朱钧连连摆手。
“六爷,这是我爹的意思!”沈大宝道:“您救了我们一家老小,我知道,金钱于六爷而言,犹如粪土一般,就算送再多,也不会高兴。
冬儿天生丽质,从小就聪明,我沈家能做这么大的生意,另一半原因,就是因为冬儿。
她自小就好算术,将家中的账本打理的紧紧有条,跟着六爷,必能成为六爷的贤内助。
所以无论如何,六爷都不能拒绝。
从今天起,冬儿,生是六爷的人,死是六爷的鬼!”
说着,他对着沈冬儿道:“冬儿,快把面纱摘下,以后可不能带着面纱见六爷!”
沈冬儿点点头,旋即摘下了面纱。
当面纱滑落,那容颜印入了朱钧的眼帘。
你道那是怎样的一张脸?只是一眼,就再也无法忘怀。
不过很快,朱钧就收回了目光,有些不好意思的道:“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冬儿。”
他在身上摸了摸,什么东西都没有。
旋即看向了墙角微微绽开腊梅,他折下一节腊梅,递给了沈冬儿,“想来你也不缺金银珠宝,我送那些给你,太俗气了。
这腊梅虽然还需要一些时日才会完全绽开,但依旧很美!”
望着朱钧递来的腊梅,沈冬儿直勾勾的看着朱钧,“冬儿不要金银珠宝,只求殿下能怜惜冬儿!”
她接过朱钧手中的梅花,想起父亲的话,眼神却是有些黯淡。
是了,她何尝不是跟着尚未绽放的梅花一样,还没有绽放她的美?
要不了多久,这花苞就会枯萎。
而她,恐怕要不了多久,也会随这花苞一样,凋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