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阁赌坊烽火燎原之后剩下满地苍凉,夏青青眼睁睁看着自家产业消失殆尽,说不心痛那是假的,脸色冷的几乎成了冰块,周身更是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怒火早已将她烧的皮焦里也烂,只是却始终保持着镇定,不仅没有乱发脾气,而起近乎理智的吓人。殇立在身后,他到希望夏青青能发怒,因为这样至少可以发泄发泄,如今看上去就像一个蓄意待发的洪水猛兽,不发则已,一发惊人,但恰恰是这样才让人感觉恐怖。
玉婉吓的脸色苍白的跟在另外一边,有些心经的看着前面顷刻间化为飞灰的赌坊,感觉喉咙有些干涩,她很想知道是谁如此大胆竟然公然挑战夏王府的尊严,在她看来这件事简直不可绕束,更可怕的是夏青青的态度,让她知道,原来那个柔情似水的女子竟然也会这么可怕。
半响,夏青青脸色好看了些,强忍住心底的不适,缓缓的回到马车上,“回府。”淡淡的声音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显得格外突兀。
平地惊雷,就是这么一句稀松平常的话竟然让原本打算看笑话的人如吃了苍蝇般难受,也有些本来心灾乐祸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就这么走了,几乎每个人脑海中就只有这么一句,同事,大家默契的达成一个协议,此女非池中之物,夏家光耀门楣有望。
黄昏迟暮归,嗡鸟百归巢,独孤善儿和慕容灵珊几乎同时收到了来自夏王府的请帖,而南宫玉,独孤擎天,慕容紫龙三人同样收到,只是请帖落款不同,前者是以夏青青聚会为名宴请各家小姐,后者却是夏河以赌坊被烧为理由,邀请各位前去商讨。
同时接到,表情各不一样。
独孤善儿接到请帖高兴的花枝招展,能和起源第一美人见面,说不定会遇到自己的如意郎君。
独孤擎天却是双眸微凝,桃花般的双眸落在那张朱红的请帖之上,眸底飘过一丝惊讶,接着轻笑出声,整个房间顿时妖娆不少,“还真是胆大。”似是喃喃自语,又似是在像谁诉说。漂亮的长指轻轻划过请帖上的字迹,缓缓起身,清淡的不能再清淡的声音传出,“传出话来,本世子宴请夏素素。”
黑暗中一袭黑衣的夜嘴角抽了抽,恭敬道“是。”
同时,南宫玉只是神情微微一愣,便不再有任何表情。
慕容灵珊接到请柬的表情却比之独孤善儿完全不同,她不喜热闹,所以不想去但也知道自己小小的武林世家,怎么能够忤逆堂堂夏王府,所以犯愁起来。
慕容紫龙同样有些愁容满面,担忧的看着小脸紧皱的快要皱成一团抹步的小脸,不由又好气又好笑,“怎么办?”慕容紫龙开口道。
慕容灵珊有些迷茫的看着自己的哥哥,歪着小脑袋有些委屈的又垂下了头。
慕容紫龙无奈的道,“为今之计还是三十六计走未上策。”
慕容灵珊瞪大灵眸,“走?”秀眉不自觉又皱了起来。“走的了吗?夏王府产业失火正是形势紧张之时,若我们一走,说不定会落个畏罪潜逃的骂名,再者会成为别人的替罪羔羊也说不定。”
慕容紫龙剑眉深深凝起,他何尝不知道这些,只是灵珊不能出事,她拥有神眼的事情无论如何也不能暴露的,一旦暴露,必会有人下手,因为拥有神眼就可以预测未来,若是被有心人发现,恐怕凶多吉少。
灵珊似乎也知道慕容紫龙的顾忌,缓缓扬起小脸,“慕容哥哥,让我去吧!我有预感我此去可以平安无事。”她说的是实话,冥冥之中好像有一股力量在促使自己前去。
慕容紫龙却俊脸一沉,“你又使用神眼了?”语气虽在责备,眼里却掩饰不住的担忧。
灵珊委屈的撇瘪了瘪小嘴,“我没有。”大眼更是涌起一丝雾气。
慕容紫龙狐疑的看了她一眼,脸色红润并不苍白,气息也很稳定,不像是脱力的样子啊!神色一定,“好,我相信你。”
慕容灵珊乖顺的点头,欢笑着投进慕容紫龙的怀抱,只是嘴角分明有一丝淡淡的血迹,慕容紫龙心疼的抱住她久久无语。
花涧派,山泉溅溅,叮当做响,五颜六色的花瓣开的五彩缤纷,迷雾阵阵,但是一声声萎靡之音却破坏了这里的一切,但是最深处,一间通体用粉红色粉刷的房间,一袭大红色的衣袍,有些宽容的穿在身上,半敞的胸前露出健壮的胸肌,瀑布般的青丝垂至脚踝在地上点下两朵青云,歪歪斜斜的靠在房间唯一一张大**,床单同样是粉红,他好像特别喜欢红色,造孽般的容颜,上眼睑斜飞上翘,典型的狐狸眼,下这样的男人就是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妖精,除了宫还有何人。半和的眼眸即使眯着也那么勾人心魄,房门突兀的打开,一个妙龄女子缓步而来,停在宫三丈以外的缓缓恭身,“公子,夏王府宴请独孤世子,南宫世子和慕容公子。”
微闭的眼眸轻抬,“噢,夏河这是要公然造反吗?”竟然敢在释王爷眼皮底下搞这么大动作。
女子回道,“香阁赌坊失火了。”
宫半开的眼眸终于完全打开,“终于有个像样的了,将这只狐假虎威的老东西抽筋扒皮了。”
女子嘴角抽了抽,虽然早就习惯了自家公子说话的方式,但是还是忍不住恶寒,自己公子也太毒舌了吧!虽然以他的实力确实没有必要将这种小角色放在眼中,但是人家好歹有身份地位,怎么到了自家公子口中就成了狐假虎威呢?
斜斜看了一眼正处于极度郁闷中的女人,戏谑道“没有本公子的请柬吗?”
女子暗呼,答道“没有”却是知道公子肯定要横插一脚。
果然宫双眸暴张“什么,竟然没有本公子的,好,很好,传令下去,本公子爷要宴请他们,来不来他们自己看着办。”他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女子嘴角露出一丝果然如此的表情,低声道“是”想必几位接到公子的请柬的表情应该很精彩吧!
宫淡淡一笑,魅惑众人,修长的手指轻轻拢过自己的长发,随意在脑后束起“奴儿”
门吱呀一声开了,进来几个衣着暴露,身材极品的女子,个个长的算是极品,在看到躺在**男子的时候,脸上同时腾起一丝羞意,相识一望,红着脸风情款款的走到宫身边,盈盈下跪,揉腿的揉腿,按摩的按摩,好不惬意,还是不是的偷窥**的男子一眼,发现自己心跳加快,不由脸色更红。
释王府,释恒久不变的一袭黑衣,身形挺拔,有些劲瘦,墨发张扬而飞舞,看上去有几分乖张。俊美的脸庞看不出任何表情,眉如惊蛰潜伏,一动有雷霆之势,深邃如墨的双眸隐约间充斥着将一切吞没的幽光,挺拔的鼻子棱角分明,薄薄的嘴唇紧抿,有些隐忍,整个人看上去如一座冷峻的山峰,光是站着就给人无尽的压力,恰恰是这样一座山峰,轻轻一笑,肆掠而报道,魅惑而倾城,若说宫是个妖精,那么释就是个魔鬼,一举一动都时刻牵动着人心,这才是真正的他。
与他并排而立,一袭白衣流畅飞扬,绸缎般的长发乖巧的垂在身后,谪仙般的容颜同样一脸漠然,这是一双琥珀色的眸子飞速转动,显示他此时正在思考。
两人正是落和释,站在城墙,大有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感觉,在这里可以清晰的看到那烧成废墟的赌坊,或者说从小火变成大火之前两人就站在这里了。任秋风吹乱他们的长发,吹的衣袍猎猎作响,脸色却依旧不曾变过。半响,释开口“你怎么看?”
落目光有些深幽“好像是绝杀。”
释轻笑,淡淡的,这个男人即使笑靥让让人感觉不到丝毫温度“你说是她吗?”语气有些嘲讽,绝杀受命于峰,峰却对她言听计从。心底升起一股不爽,却被他狠狠地压下,似乎每次提前那么女人,自己平静的心都会出现一丝涟漪,这是他不允许的,也是绝不可能的。
落不答反问“你希望是她吗?”
释低沉道“手法很奇特,不像他们的作风。”他们指的绝杀,双杀之一。
落低头不语,似乎这个男人同样从来都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他动容,好像高高在上的神抵。
释继续道“不过不管是谁,我们的计划会更加顺利一些,有人牵制夏河及夏青青。”
落点头“不错,这件事暂时对我么来说百利而无一害的。”
“夏青青较之夏素素来说如何?”释轻问。
落答道“夏青青非池中之物,夏素素却不在范围之内。”他的意思是说,夏青青固然很有前途,但是还可以掌握,但是夏素素却不可以掌握,两人高低显而易见。
释讶然“从来没停过你对一个人得评价可以这么高。”
“那是因为没有人可以入了了我的眼。”落反驳。
“夏青青呢?”
落面色一沉“女人还是不要太要强的好。”说罢施施然离去。
释面色不动,秋风似乎吹的更加猛烈,释的心却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