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玖月意识尚处于混沌状态,手随着离岸的动作缓缓移至他腿间,直到碰触到一个宛如烙铁的硬物才下意识的弹开了些。抬头惊讶的看着离岸隐忍的脸。刚刚的碰触,她分明感觉得到那东西仿佛有生命般在自己手中跳动了一下。离岸放开了禁锢她的手,可她却主动的将手再次伸向那个已经自己支起的地方,这一切对于她来说都太新鲜了,她头一次经历,能够听见自己慌乱的心跳。
“离岸。”
“嗯?”离岸的这句“嗯”尾音稍稍上扬,听得山玖月浑身都酥了,一个男人怎么可以如此妖娆性感!这般衣襟半敞,香肩微露的,是先她还不够热情奔放吗!
“我有没有对你说过我喜欢你?”
“嗯??????呃!没有。”离岸觉得这姑娘委实太过紧张了,小手紧紧握住他的分身,让他险些崩溃。他空出一只手引领着她微微颤抖的手在他的分身上上下套弄起来。
“那,我现在说吧。你不要忘记了,离岸,我喜欢你,很喜欢。”她说着就凑过去一口咬住了他的嘴,伸出小舌舔了舔他的唇瓣,学着他刚刚用指腹描摹她唇瓣的模样仔细摩搓着他的唇。直到他张开齿关将她的舌引了进去她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被反调戏了。
离岸的另一只手也没闲着,绕到她的脑后,替她拔下那支束发的玉簪,五指穿插到她的发丝中与之纠缠。尔后随着这个**的吻的深入,轻轻磨搓着她的后颈,自然而然地滑向她的圆润的肩头,将本就已经垂落的衣衫更加往下拉扯。她只剩下一个藕粉色的肚兜在最后关头负隅顽抗了。他的手掌本来支撑在她的后背,食指勾住了系在脖颈后的肚兜的红丝带,绕指勾了两圈轻轻一拉,那薄如蝉翼的肚兜就轻飘飘的落下了,自此,山玖月姑娘上半身终于,一丝不挂。
“呀,好冷!”她羞愧的扑向离岸,企图忽略掉离岸那灼热的视线。离岸倒是乐意见她这样投怀送抱,温香软玉抱满怀,他也就任她轻易扑倒了。
“离岸,你是故意的吧?”
“什么故意。”
“故意带我来这!”
“呵呵,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可是你执意要来的,我可规劝过你。”
“你以前没少来吧?坦白从宽!”
“我不来这种地方。”
“骗人!”山玖月扭头,不适的动了动身子,总觉得下面有什么东西抵着她不舒服。
“我以前不来这地方是因为觉得这里无趣,可今后——”
“今后如何?”
“今后这地方得常来,因为我发现了它的奥妙所在。”
“什么奥妙?”难得山玖月虚心请教,认真的小模样让他哭笑不得。
“奥妙么自然就是——”说着话,离岸一个翻身,就将刚刚一直压在他身上的她制押在了身下,两人呼吸相闻。
“夜还很长,我慢慢说与你听。”
“说就说,你脱我裤子干嘛?”
离岸选择忽略掉这煞风景的问话,直接迅捷的将两人之间的阻碍祛除干净,扯开薄被将两人笼罩进一片黑暗之中,只留她一个头在外。他的手轻轻的在她胸前按揉,做这样的事,他没有想过要这般前所未有的温存,可面对的是一个弱小的她,他只能慢慢开拓,步步诱导。**做足了,他进入时只觉得欲望之堤裂开了一个口子,沉吟了声。
“离岸,我们结合,会不会生出一只半妖来?”此时山玖月尚有余力还能问上一句没有脑子的话来,随后,因为他的动作而起起伏伏,再也没有开口问话的机会。当她感受到灭顶的快感之时,浑身颤栗,却听见离岸嘴里喊出了另一个人的名字。云纤,拟云纤。那个叫拟云纤的女子,是他以前喜欢的那一个人吗?他对她一直念念不忘,而他却在她身上找到了她的影子。她怎么会想不明白这个缘由,这才是,他一直把她留在身边的理由。
她哭了,想要推开他,却没有力气。可他压根不知道她在哭什么,还轻柔的安慰她,说着她听不懂的话。他说:“不要难过云纤,你快回来了,你就快回来了,到那时,你不会再听着自己的名字还这么悲伤。拟云纤,我是不会放你走的,回来,我等你。”
因为离岸的关系,山玖月翌日醒来并没有觉得身体有什么特别的不适或者是异常,甚至还神清气爽,精气十足。离岸已经不在被窝里了,她掀开被褥,赤脚落地,险些踩到了正在床榻下休憩的万里。为了表达歉意,她赶紧将万里从地上捞起,抱进怀里可劲儿抚摸,万里别扭的挣扎了几下挣不脱也就随她去了。她显然昨天色心一起忘了正事了,应该在做那事之前问问离岸,是不是也像她喜欢他那样喜欢着她。因为,她是在确定了自己对他的心意之后才会对他做出那样的事情来的。虽然,她不会保守的认为是第一次就该让对方负责,但是,昨天那会儿,她是鼓足了勇气才敢扑倒他的。而他也只是顺从的接受了,甚至还说了些让她伤心的话。
青楼的老鸨如何也不明白为何昨晚上带进去的时候是两个公子哥,如今出来了,其中一个却变成了水灵灵的小姑娘。再看看这姑娘十足的精气神儿,着人检查了番昨儿个他们下榻的那间房。没想到床榻被褥都和昨日他们入住时一样新,完全没有任何风流云雨过的痕迹。难道,这两个人昨日真的就是来她们这里盖着棉被纯聊天?
山玖月这几日和离岸的相处同之前并无什么不同,在她看来,她和离岸做出那样的事情是水到渠成的,没有谁逼迫谁,谁强迫谁的。而她自那以后也再不刻意掩饰自己对离岸的喜欢和依赖,以及,呃,某些时刻某些方面的欲求。俗语说“食色性也”,她觉得自己这样也不算离经叛道,而是作为正常人类的生理心理欲求罢了。
山玖月这样文明开化,离岸自然是乐见其成的,除了积极配合外,还不乏主动引导她从一个懵懂的少女蜕化成一个成熟可爱的女人。但即使是这样,两个人关系到达史无前例的最亲密的时候,山玖月觉得跟离岸之间始终横亘着的再不是从前那些所谓的人妖殊途,生死之差,而是一个叫拟云纤的人。
山玖月没有问过拟云纤这个名字所属的那人的故事,离岸自然是也不会主动提及。山玖月觉得这原本也没有什么,她从前就想得很透彻。离岸这样一只活了上万年的老妖,怎么还能期望他的情史清清白白呢?她不管他的从前是什么样子的,她只想掌握他的现在,因为她知道,他的以后,也不会属于她,所以,她能把握的,在乎的,也就只有现在。就算离岸对拟云纤再怎么念念不忘也好,她会用她的更多的爱,更多的好,让他现在眼里,心里都只有她,山玖月一人而已。
两人在陈国境内逗留的几日几乎玩遍了陈国皇城的大街小巷,彼时,山玖月正捏着两个糖人问离岸要不要吃,陈国二皇子容珏的消息就传了出来。
据说,二皇子容珏在消失了几日之后又现身了。有人在东陆五国毗邻海岸的黎国附近见到过这位传闻因一个宫女失踪的皇子,之后,这个消息惊动了黎国国军。要知道当时唐卫,陈唐三国可谓强强联姻。唐国嫁了位大将军之女,刚刚擢升的公主到卫国,卫世子战在迎亲之时就将此女封为世子正妃。之后,唐国就嫁了位货真价实的公主到陈国做陈世子的侧妃。至此,唐国与左右邻国已经结下秦晋之好。相比之下,同为皇室没有皇子所出的黎国则显得势单力薄了些。黎国赵宝歌,赵无忧两位嫡出公主的婚事则成为黎国维持友好邦交的重要筹码。虽说这黎国国力没有陈,卫两国强盛,但贵在它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上。
黎国处于五国的外围,毗邻海岸,海外贸易繁盛,国家财力雄厚,只是缺少可以继承和发扬的后代。这么说吧,就好像是一个大的商贾之家,手里虽然没有实权,也没有合适的继承者,但是,它很有钱,而且,还有两个长相气质颇佳的女儿。这么看来,这家的两个女儿就有着丰厚的嫁妆带到夫家去。这种得财又得人的生意,是个有头脑的人都会愿意去做。现在的形势就是,黎国要为自己国家挑一个什么样的女婿。
黎国国君又不像唐国国君那样打着如意算盘,两边拉拢,哪边都不得罪。黎国国君已经昭告天下,将来要自己两位公主都嫁给同一人,再写娥皇女英的传奇。于是,除去唐国这样同样只有两位公主的国家不说,陈国陈世子已经娶了唐国的公主,黎国断然不会再将两位公主都嫁到陈国做小。而卫国只有世子战,而日前世子战大婚,也迎娶了唐国公主为世子正妃,此番筛选下来,貌似只有陈,唐,卫三国的邻国,黎国的对门国姜国是最佳人选了。姜国世子楚翌时年二十四,尚未娶妻生子,二公主楚阑已嫁,出了王宫,入了公主府。三皇子楚长安才一岁有余,自然谈不上婚娶。大势所趋,加之,黎国国君也很是中意姜国世子楚翌,眼看着两国联姻也就是近在眼前的事了,偏偏此时陈国二皇子出现在黎国境内。这不得不让人起疑,是不是黎国国君留了一手,企图绕过姜国与陈国也保持友好关系,以防来日,唇亡齿寒,陈,唐,卫三国联合攻姜之时,他们黎国尚能苟安于故土这一方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