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三十八章 瘟疫之主和疫病少女什么关系(1 / 1)

寂静。

一片寂静。

死一样的寂静。

早在金翼浮空、发出声音的时候,几位雄鹰之国的来客,就已经转身下拜。听到一半,同时僵住:

女蛇妖娆的身姿蛇一般伏在地上,半抬起头,脖子像是被石化了一般挺在那里。那个弧度,格雷特觉得,她随时需要去做一次颈椎正骨;

两名金鹰战士单膝跪下,右手抚胸,深深低头。左边,年纪更轻的特拉卡身体一晃,左手飞快撑住地面;

右边,年长的那一个,开始还算能稳得住。听到“瘟疫之主”的时候猛一回头,又赶紧扭回去正对金翼,脊柱发出咔吧的一声响……

更不用说红隼部族的大酋长眼珠子凸出,瞪得跟两个小灯泡似的;

黑豹部族的大巫祭喉咙里“格格”作响,却连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野牛部族的大酋长慢慢张大了嘴,嘴唇无意识地开阖着,像是一条离水的大鱼。格雷特估摸着,他不是在嘟囔“雷神的幼子”,就是在嘟囔“瘟疫之主”……

七七八八的中小部族,酋长和大巫祭们,眼珠子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好半天的寂静之后,女祭司蒂特兰终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解除石化状态。她转过身来,第一次收敛魅惑,向格雷特庄重地垂下了头。双手撑地,优雅俯身:

“是我冒犯了。没想到,原来您竟是一位神子大人……”

喂!

不要这样!

我真不是雷神的儿子!

你们到底是怎么翻译的,从光辉教廷到雄鹰之国再到法术远距离传输,三传手四传手,把“雷霆之主最小的弟子”翻译成“雷神的幼子”!

这种翻译水平,送到出版社去,要被打回来重新修改,不改完不给过审的!

“雷神的幼子……雷神的幼子……哈哈哈哈哈哈哈……”

心灵连线里,赛瑞拉狂笑不止。

格雷特真的怀疑,如果不是通过心灵连线传递,她能当场笑到上气不接下气……也不一定,龙族的肺活量还是很大的,没准能一口气笑个十分钟不带停的。

再往后飞快一瞥,伯纳德脸色僵硬,嘴角抽搐;

巴伦西莫先生一脸迷茫,整个人都散发着“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听到了什么?”的气息;

土著少年拉顿满眼崇拜地盯着他,瞳孔里能飘出星星……

虽然……这个翻译……也不能说是一点道理没有……

格雷特想了想,大概是土著不太能够理解什么叫“雷霆之主,传奇法师”,直接翻译成了雷神,然后小徒弟就成了幼子?

好吧,作为已经超脱于凡人的传奇法师,能干掉新大陆半神……或者神明的那种,称为雷神也不能算错。但是,雷神的幼子,这就过分了哎!

我身上并没有携带神性的!

心里疯狂地吐槽着,格雷特也只能僵硬点头,发出含义不明的“嗯”、“哦”声。然后,赶紧把话题引回原位:

“那么,我们能继续谈合作方案了吗?”

“好的,神子大人。”女祭司柔顺地行礼。她端正地跪坐在地,俯首,抬头,挺腰,坐直。整条脊柱蛇一般地波动了一轮,看上去格外赏心悦目,真是不愧“女蛇”的称号。

格雷特却只想捂脸:

这个话题就让它过去吧求求你了!别再喊我神子大人了!这个称号传回肯特王国,是要社死的啊啊啊啊!

“等一等。”女祭司身边,年轻的金鹰战士特拉卡忽然出声打断:

“你怎么证明你确实是雷神的幼子?”

“特拉卡!这是神谕!”

女祭司惊讶地责备了一声。特拉卡低头致歉,语气却寸步不让:

“抱歉。我自然不敢质疑神谕——只是,我们传回去的话,是询问‘格雷特·诺德马克’这个人是什么身份。但是,您要怎么证明,您就是格雷特·诺德马克?”

要证明我是我自己啊?这比证明“我妈是我妈”简单一些,特别是在有身份证的时候……格雷特反手就要摸法师徽章,手都摸到了,当场一顿:

法师徽章有效的前提,是两枚法师徽章对刷,可以出现徽章里录入的信息;或者在法师塔的特定机器上刷,可以出现信息。现在单单一枚法师徽章,跟谁碰去?

“如您所说,您是远道而来,这里认识您,知道您原本身份的,都是您的随从。”金鹰战士微微欠身,语气庄重,神色诚恳:

“这次合作实在太重要,我们不得不万分谨慎。抱歉,除了您和您的随从的叙述之外,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证明您确实是雷神的幼子?”

我……我证明不了。我不是老师的儿子,只是他的小徒弟,我身上真的没有神性这种东西……格雷特飞快地转动着思绪,忽然灵光一闪,抬起手,随意一抹:

一道雷光应手而出,化为一只巴掌大的白猫,无声无息落在他掌心。那只猫咪粗看全身银白,注目细看,每根毛发都是一道小小的闪电,不停地跳跃激**。

格雷特伸手挠挠它下巴,猫咪闭上眼睛,仰头享受片刻,惬意地在他臂弯里打了一个滚。

偌大的神庙里鸦雀无声。酋长和战士们还好一点,对能量、对神秘力量更加敏感的祭司们盯着那只银色小猫,一个个毛发倒竖,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格雷特低头撸猫。一下,两下,直到赛瑞拉看得有些不耐烦,一把将银猫抢了过去,他才抬起头,含笑问道:

“请问,这样算是证明了么?”

“当然!”

女祭司赶紧点头。开什么玩笑,那只猫看着娇小轻盈,身体里面,却蕴含着无穷无尽的暴虐毁灭力量。那些银白色的雷霆要是在这里解放开来,神庙里有一个算一个,全得死!

能把雷霆的力量约束到这种程度,甚至可以赋予它智慧,不是雷神,还能是谁?!

她恋恋不舍地又盯了一眼那只小猫,赛瑞拉似有所觉,抬起头来瞪了她一眼。女祭司赶紧转移视线,不敢招惹这位把金光当零食吃的姑娘,微笑道:

“尊敬的神子大人,请原谅我们的无知……”

别啊……格雷特眼前一黑,背后,“哧哧”、“哧哧”的笑声又是响成一片。

这波真要社死了,但愿这个段子别传回国内去,但愿巴伦西莫先生能守口如瓶……

非常可惜,他现在没法回头去叮嘱同伴。别说叮嘱了,还没哀怨完,女祭司又给了他重重一击:

“冒昧请问,身为瘟疫之主,您和疫病少女有什么关系?”

“噗……”

身后,赛瑞拉压抑不住地笑出了声。格雷特胸口一闷,眼前金星乱冒。

瘟疫之主……瘟疫之主……瘟疫之主只是个戏称!戏称!别把我和疫病少女拉在一起啊!

那种身材瘦削的黑衣少女,苍蝇是裙摆,蚊虫是飘带,瘴气是妆容,土著对疾病的恐惧凝结而成的,掌握一部分瘟疫权能的,不知道是图腾神还是别的什么半神……

别拿来和我凑cp啊!

“我和疫病少女没有任何关系。”他沉着脸回答:

“我在肯特王国出生、长大、成为魔法师,平生第一次来到新大陆,三天之前才到达这里,从来没踏上疫病少女统治的地区——你说我和她有什么关系?你说?!”

随着他的质问,银色小猫从赛瑞拉膝头跳起,纵身一跃,趴到格雷特肩膀上。举起爪子,向前挥了挥,“喵”地小小叫了一声。

眼底,爪尖,电光闪烁。一股淡淡的臭味,瞬间在厅堂中飘扬起来。

“神子大人,请您千万不要动怒!”

女祭司惊慌地再次伏拜下去。双手前伸,额头压在地面上,柔声诉说:

“我们无意冒犯……我们只想知道,您是不是掌握一部分瘟疫的权能,能否把这些力量从疫病少女夺走……”

格雷特叹了口气。他微微抬手,想要揉一揉额头,最终还是放下:

“【瘟疫之主】是一个开玩笑的说法,是说我对瘟疫的研究,比其他人多走了一步。事实上,我研究的方向,主要是瘟疫为什么会产生,如何阻断传染,以及这些疾病的预防和治疗。”

他想了想,又一抹空间袋,从里面取出一叠期刊。一篇篇翻开,放到漂浮碟上,向女祭司推了过去:

“主要就是这些论文。因为我做过这样的研究,长辈开玩笑地说了一次,被人传开,就成了这个绰号。”

女祭司抬起头来,满眼迷茫。至于旁边的两个金鹰战士,还有更远处的几位大祭司,甚至下意识地往后仰了一仰,避开了漂浮碟。

一边恐惧,一边又跃跃欲试。格雷特已经看到好几个人手掌放下抬起,抬起放下,想要抓来一本,或者撕开一页的样子:

“这是您的赏赐吗?——把它贴在疫病少女身上,或者在她面前焚烧,就可以夺走她的权能吗?”

格雷特飞快地召回了漂浮碟。手一挥,所有期刊塞回空间袋,绝对不放出来!

“这只是论文!论文!是我写出来的研究结果!真要阻断瘟疫的传播,是靠这些东西——”

他指了指女祭司身边的牛痘疫苗:

“要大量生产,我一个人办不到,需要很多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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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三十九章 把外来者都交给雷神之子除了……(坚强的大海怪万赏加更)

格雷特的如意算盘打得乒乓响:

借口生产疫苗需要人手,把雄鹰之国里面,所有来自肯特王国的人都要出来。实在不行,也得把所有的魔法师都要出来。

嗯,这样的话,林恩大哥不就成功脱险了吗?

都不用硬碰硬地打上门去,真的去打了,对方还要用林恩大哥当人质,反而束手缚脚……

然而很可惜事与愿违。严格来说,并不是事与愿违,而是一拳打到了棉花上:

女祭司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发言,而是眼巴巴地看着他的空间袋。确切说,是看着那些论文消失的方向,满脸哀怨……

“喂,她好像真的相信,这些论文贴到疫病少女身上,能把她干掉哎!”

心灵连线里,赛瑞拉笑嘻嘻地说。格雷特满头黑线:

“别闹!”

她以为这论文是什么啊?是张天师画的符,还是如来佛祖的揭帖?

那张金光闪闪,写着“唵、嘛、呢、叭、咪、吽”六个大字的帖子,贴上去,整座山就生根合缝,能把齐天大圣压在

你看我的脑袋,是很像光溜溜没有一根毛的,还是很像一疙瘩一疙瘩,全是肉瘤的啊?

“神子大人,能否把这些……这些……”女祭司紧紧盯着论文消失的地方,做了一个手势,艰难地组织着措辞:

“给我们带回去一份?我虽然看不懂,但是,群山之城有年长的智者,还有无所不能的鹰神和蛇神……”

格雷特想了想,倒也不是不可以。就像与人合伙做项目,项目计划书,相关材料,无论如何总要给一份。

再说也不用给原件,这不是还有抄写术么。

唯一的问题是……纸好像带得不太够……他往前一伸手,手掌摊开,手心平平向上:

“拿来吧。”

“啥?”

“纸啊!不然呢?你们用什么来复制文字,用来记录重要的消息?”

女祭司嘴唇开阖了一下,仿佛不知道怎么说,无力地做了几个手势。右手边,红隼部族的大巫祭向后微仰,低声吩咐几句。

他的弟子一溜小跑奔了出去,片刻,就捧着一大块东西进来。

“尊敬的神子大人,这就是……”

格雷特已经没力气吐槽“神子大人”这个称呼了。他目光下垂,下垂,看向被年轻巫祭双手捧着,呈现在自己面前的物品。

粗看一块砖,细看还是一块砖,一块带着花纹的砖……这花纹还挺有规律的……

“泥版?”

他不抱希望地问。女祭司先点点头,再摇摇头:

“和我们用的不太一样……他们这是烧出来的,我们用的,是在太阳

格雷特眼前一黑。

他真的不是想歧视泥版书。

毕竟人类历史上,两河流域,希腊克里特岛,迈锡尼等地,包括南美的阿兹特克文明还是玛雅文明,要么就是印加文明,都使用过泥版书。

问题是,他这些论文,最短的也有五六千字,长一点的几万字,要全都复制在泥版上?

且不说有没有足够的泥版,就算有,你们要怎么带回去啊!

用卡车拖么?

他正在腹诽,神庙里面,已经响起了“啪”的一声脆响。红隼部族的大巫祭挥起手臂,一巴掌拍在小徒弟后脑勺上: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准备泥版!”

“是……是!”

哗啦啦啦,一群年轻巫祭,蜂拥而出。一边跑,一边还在喊:

“快点,快点!把人都喊过来!把战士们都喊起来!做泥版可不是个轻松的活儿!”

“我们需要大量的泥版!大量!什么,不知道要多少?能做多少做多少!”

“做泥版的木架子只有这些?赶快去砍啊,笨蛋!这还用等我说?!”

片刻,挖泥声,倒水声,“杭唷杭唷”的夯土号子声,就在神殿外面响成了一片……

格雷特痛苦的闭了一下眼睛。他强迫自己无视掉外面的噪音——当然,也无视掉银龙小姐在心灵连线里,不停的哈哈哈哈,正色道:

“我大概讲一讲我要做些什么,怎样才能让20万以上的人,免于遭受天花的侵害。——第一个方法,是尽可能多的复制这些药粉。”

他指了指女祭司面前,装着牛痘疫苗的试管。随手拍出一张纸,橡木杖卷着【无尽墨水笔】自动伸出衣兜,哗哗记录:

“在我的家乡,是把这些药粉栽种在牛的身体上,让它们尽可能生长,长出更多的同类。但是,这里的牛种类不一样,强壮程度也不一样,这些药粉能不能生长,我并不确定。”

女祭司低头看了看那管药粉,神色郑重却茫然,像是一个在高等数学课堂上拼死记忆,希望期末能够及格的差等生……

格雷特停顿片刻。给她一点点死记硬背的时间之后,接着说下去:

“如果在牛的身上不能繁殖,就要用其他东西,作为这种药物复制的载体。”比如说大肠杆菌,或者其他什么菌之类的:

“为此,我需要有人帮我配制繁殖基础,保证配药房恒定的温度和湿度,并且做好记录。我至少需要10个人以上,都必须识字,能写,最好是施法者。”

女祭司涂满金粉的丰厚唇瓣开了又合,合了又开,仿佛想要说些什么,又完全不知道从哪里说起。格雷特叹了口气:

“如果这两种方法都失败,就只能从病人身上直接取病原,并且降低它们的凶猛程度了。为此我需要在生长、繁殖,特别是瘟疫方面,有丰富经验的施法者作为助手。”

直接繁殖,间接繁殖,减毒疫苗。两种技术路线,三种方法一口气讲完,女祭司美艳的脸庞已经完全僵硬,连深绿色眼影当中的金粉,都停止了所有闪烁。

至于旁边的两位金鹰战士,更加已经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在那里s123木头人了。反正他们的任务是打仗,反正这种需要思考的活儿,从来都和他们没有关系……

“他们好像听不懂哎……”

心灵连线里,赛瑞拉笑嘻嘻地说。

确实听不懂,这几段话看似简单,没有一点疫苗制造知识的人,是真的不可能听懂……所以你为什么要幸灾乐祸成这样?

发现他们听不懂,你就这么开心吗?

格雷特默默吐槽着,随手一挥,那张记录纸向对面飘了过去:

“您把这张纸带好,回去呈送给你们家的神明,或者智者,或者随便什么人看。总之,我需要助手,而且是尽可能多的助手——”

他伸手召回漂浮碟,塞回自己屁股底下,让自己好歹坐的舒服一些:

“要识字,要会写,最好要有施法能力。对了,不要是来攻打你们,被你们抓住的白鬼,那些人捣乱会耽搁我进度。”

“如果有擅长瘟疫和死亡方向的施法者,那是最好。”

“您不去雄鹰之国吗?”

女祭司惊讶地睁大眼睛。浓黑的睫毛微微上翘,瞳孔中水波微微**漾,只倒映着格雷特一个人的影子:

“以您的身份和要做的事情,到我们那里去,我们肯定会以贵宾对待的!要人有人,要东西有东西!——把您需要的助手带过来,要穿越疫病少女的地盘,会死很多人的啊!”

她这样可怜可爱、全身心专注于某一个人的姿态,哪怕铁人看了都会心软。奈何格雷特心里只有身陷险境的林恩大哥,对她的姿态视若无睹,一派铁石心肠:

“我是不会去的。这里有人,有牛,最重要的是,我可以立刻开始工作。和你们过去,万一缺点儿什么,我再折回来么?”

女祭司再三相劝,也劝不动,又不敢恃强拖人,只能和金鹰武士们怏怏告辞。至于论文,她倒也想带回去,奈何抄写术这玩意儿,就没法把文字留在泥版上……

白瞎了年轻巫祭们带着打下手的战士,倒水和泥,现折腾出十来块泥版。格雷特异常配合,亲自动手,在泥版上抄写,然而满满一块泥版抄完,还没到一篇论文的十分之一。

很显然,把所有论文复制完带回去,已经超过了她们的装载能力。

女祭司无奈告辞。她们绕过疫病少女的地盘,兼程返回,直接将最新收获报了上去。高层非常重视,金鹰武士的首领,和女蛇的首领,当即各自取了一支疫苗,分别祈请神明:

“这东西有用。”

“的确有用。”

黄泉大道的最南端,庄严巍峨的神庙厅堂里,特拉托阿尼,也就是“发话的人”、金鹰战士和女蛇,各按方位,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两位首领各自报告结果,然后,特拉托阿尼点点头,总结陈词:

“既然有用,那就要用上。奇瓦寇托……”

他转向女蛇的首领,也就是那位可以不加任何修饰,直接称为“女蛇”的女子——“奇瓦寇托”本来就是“女蛇”的意思:

“你们在城里搜罗一下,所有的外来人,不管是被抓住的,还是来游历的、来做生意的。全部集中起来,交给蒂特兰送过去。”

奇瓦寇托含笑应是。一时间,城里鸡飞狗跳,到处抓人,金字塔下的囚牢里,也不断响起锁链抖动、狱门开启的声音。

女蛇们和下级的女祭司们穿梭在甬道里,不断指点,让狱卒们从牢里拖人:

“出来!”

“出来!”

“干什么?——为雄鹰之国奉献的时候到了!”

忽然得见天日的人喜极而涕,生意做得好好,蓦然被抓走的人,拼命抵抗哀求。一片乌烟瘴气中,女祭司尼尔达怒气冲冲,直奔金字塔上层:

“老师!”

她猛力推开门,不及行礼,就大声喊道:

“我关起来的那个人,可不能放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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