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帮人帮到底,送人送到西,既然你们两个人已经管了,就收了这主仆二人也没什么,况且你王彩君不是不缺钱么?”突然一个嘲弄的声音从人群之中传了出来。
王彩君回头一看竟然见东方默然施施然的从人群之中走了出来,王彩君顿时觉得有些恍惚,虽然才不多短短的十来天没见他,王彩君突然觉得已经好长时间没见过这个人了,似乎这个人的长相甚至王彩君都有些忘记了。
“多谢这位公子!”少妇一见是一位风度翩翩的公子哥走了出来,而且这位公子哥甚至还为自己说话,立刻脸上带着感激的微笑,柔弱的娇躯甚至要把腰折了,点点的泪光更加让人多了几分怜惜。
“既然公子如此大方,公子就收了吧,惜月,我们走。”王彩君似乎像是没看见那女人的点滴恩泪光一样,转头就要离开。
“小姐,小姐!”那少妇又捂着脸哭泣起来了。
“王彩君,你心还是这么的狠?”东方默然的脸一下子黑了,他可没想到王彩君会如此的干脆。
“狠心?”王彩君不有的嗤笑出了声音。“何为狠心?难道我不收一个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人就是狠心?”王彩君轻蔑的看着东方默然。东方默然一下子怔住了,她还从来没看到过王彩君眼睛之中蔑视的表情竟然是如此的真实。
“这两个人是什么?是无底洞?我王家如今已然落魄了,虽然人口不多,但是各个都是要银子的,除了家里的病人以外,从老到小哪个不是靠着自己的手艺吃饭,请问她会干什么?会花银子么?”王彩君冷冷的说道。
“况且我已经给了十两银子,这十两银子足够一般的小户人家生活个四五年的,她们主仆二人若是省着点,自己再能做点事情肯定是能生活下去的。我难道做的还不够么?东方默然,你是不是就得让我弄两个拖累弄回王家,然后看着我爷爷生病没有银子可用的时候跪着求你,你是不是就舒服了?你是不是就看不得我过的好?”王彩君一脸的悲愤,但是眼睛之中却更是精光闪闪,不算精致的小脸却是有着不屈的精神。
“我,我……”东方默然说不出话来了,他是希望王彩君能够主动回到齐王府,但是,但是他也没想过让王彩君那么的没有尊严啊。
“东方默然我告诉你,我就算死了,也不愿意用你的银子,你也不用给我什么大道理,这两个人我不要,齐王殿下,若是你真的有心帮助她们,你只需要一句话我想不消片刻就能查出来她们说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甚至还能帮她们夺回家产,到时候她们生活富足,何须要到我王府为奴为婢?或者说你齐王殿下巴不得让她们两个去王家作威作福?让本来就不富裕的王家雪上加霜么?”王彩君继续冷冷的问道。
“王彩君,你也不用这么说,你爷爷每天都在外面,难道你王家还缺了银子?”东方默然似乎根本就不想放过王彩君。
“东方默然,你是不是认为孙老学士和秦老丞相暗中关照了我们?”王彩君冷冷的看着东方默然。
东方默然一脸的默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他一直在等王彩君主动回齐王府,可是他却听到了王彩君先是跪在众人面前赔罪,并且将慕容枫请了回去给王飞远看病,随后则是在醉花楼之上不仅赢了魏学士的千金魏如华还赢了不少的银子,并且还拜入了第一琴手东离春的门下跟着东离春学琴,这让东方默然的心中又是为王彩君惊讶,又是觉得王彩君似乎离自己更远了。
他今天出来,其实是想见见王彩君的,想知道她如何,可是却没想到竟然和王彩君吵了起来。
“他们关照你们也是应该的!”东方默然满脸的苦笑,最后却从嗓子之中挤出了这句话。
“我王彩君还不屑去食嗟来之食。”王彩君冷冷的一笑拧头就走,惜月连忙跟随在王彩君的身后,同情的目光就落在了东方默然的身上。
东方默然看着王彩君远去的背影,眼睛之中却流露出了复杂的神情,他也不知道他自己为什么这么做,但是他的目光却是忍不住的被她所吸引。
“齐王,齐王殿下,妾,妾愿意与殿下为奴为婢,求,求殿下收下奴婢吧!”那妇人一见王彩君走了,连忙露出可怜兮兮的面容,拽着东方默然的衣摆,柔声的说着,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却是忍不住的让人怜惜。
东方默然原本坚硬的心默然的柔弱了,突然一双更坚定的目光出现在了他的心中,那双目光虽然倔强却是忍不住的吸引着东方默然。
“来人,去把这妇人和那婆子一起送到了知府衙门,让京城知府好好查查是怎么回事,定然要秉公办理。”东方默然一甩衣摆也转身离开了。
“是!”立刻从后面出来两个人上前一把将那妇人和那婆子拽了起来,就往衙门拽。
“齐王,齐王,你不是最是怜香惜玉的么?”那妇人猛的一拽,竟然从随从的手中挣脱了,连忙爬到了东方默然的身边,满脸含泪的问道,脸上却流露出了急切,水汪汪的大眼睛说不出来的勾魂,柔软的水蛇腰,更是纤细,那丰满的胸脯将衣服甚至撑出来了一道小小的沟。精致的五官,红嫩的嘴唇,刚才的用力让她的胸脯不断的起伏,泪光点点,娇@喘微微,吐的是美滋滋的一团和气,双眸一转,递的是娇滴滴的万种风情,这女人在这一霎竟然从一个可怜兮兮的小妇女变成了一个柔软的,香喷喷的娇俏女子。
“怜香惜玉!”东方默然忍不住的好笑,难道所有的人都这么认为自己的么?东风默然突然哈哈大笑。“你们是干什么吃的?竟然让一个弱女子从你们手底下逃跑了?”东方默然突然笑声一住,冷冷的看着身边的随从。
“殿下……”那些随从连忙跪在地上。
“还在那死挺着干什么?没听见我说的么?”东方默然冷冷的说道。
“是!”那些子随从连忙站起来,一把将那少妇的头发给薅住了,狠狠的从东方默然的身上给拽了下来。
“啊!”少妇悲痛欲绝,那婆子竟然一边骂一边上前殴打着侍卫,侍卫干脆将那婆子也给拽住了,像是拖了两条死狗似得直接给扔到了知府衙门。
“齐王殿下,齐王殿下,殿下啊……”少妇不甘心就这么被拽走,还是不断的嚎叫,东方默然的脸一阵黑一阵白的,先是似乎看到了自己曾经的那位柔软的女子,她是那么的柔弱,那么的惹人怜惜,可是,可是今生却是不能再见了一面了,转眼之中脑海又被王彩君的刚毅所取代,随后王彩君的面容竟然是越来越清晰,最后完全的取代了那位女子的柔软。
“殿下……”随从不知道东方默然发的是什么疯,自然不敢多问。
“回府!”东方默然铁青着脸说道。
"姨奶奶!"王彩君走进东篱春和东篱夫人住的小院,就见东篱春似乎在小声的说什么,而东篱夫人却是一脸的官司,急的东篱春团团转,一见王彩君进来了,更是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脸色却是更加的尴尬了。
"姨奶奶,你这是怎么了?"王彩君看着东篱夫人还是有些不开心的样子,立刻笑着问道,东篱春见王彩君似乎有给自己解围竟然感激的看了一眼王彩君。
"彩君呐?你怎么有空来了,我不是让你回去试验你说的的香皂么?"东篱夫人本来是不愿意开口的,但是王彩君可是这东篱夫人心尖尖上的人,王彩君都说话了,东篱夫人怎么可能不开口呢?再说东篱夫人生气也只是生东篱春的气罢了。
"瞧姨奶奶说的,我就不能来看看姨奶奶的?"王彩君干脆的做到东篱夫人身边拉着东篱夫人的手撒娇说道。
"你这丫头我还不知道么?所谓无利不起早,倒是和你祖公的性子一模一样。"东篱夫人慈爱的拍着的王彩君的手笑嘻嘻的说道。
"我却是还不知道祖公的事情呢?"王彩君似乎有些失落的说道。
"这也不是什么事,以后你想说我就和你说就是了。"东篱夫人笑着道。
"那可好呢,姨奶奶多和我讲一讲奶奶的事情和我父母的事情可好?"王彩君笑嘻嘻的说道。"
"怎么,你爷爷从来没和你讲过这些子事情?"东篱夫人微微的一愣,连忙问道。
王彩君黯然的摇了摇头,对于以前的记忆她虽然有些模糊了,但是却是关于王彩君生身父母的记忆她却是半点都没有。"爷爷没和我说过,我父母去世的时候我还小,根本就不记得了,只是隐约的记得父母不在了。"王彩君的语气有了十足的伤感。
"唉!那个时候你才两岁能有了这些子记忆已经是不错的了。"东篱夫人微微的叹口气道。
"也难怪你爷爷不和你说,他怕是也不知道怎么和你说才好呢,其实你父母深陷包围最后双双赴难和你爷爷是有关系的。"东篱夫人想了一下似乎在回忆那段痛苦的过往,她最心疼的外甥女和外甥女婿双双而亡,只留下了还在怀中抱着的幼儿,东篱夫人到了现在也不会忘记了她的姐姐那悲痛欲绝的神情,也就是因为她姐姐唯一的独子去世了,姐姐才会悲伤过度,从而病倒了,而王飞远那个时候忙着调兵遣将根本无暇照顾妻子,东篱夫人是唯一一个在王夫人去世的时候陪伴在她身边的人。
“好孩子,这些子事情,我现在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我却是知道一点的,其实你父母那个时候已经派人送出来了求救信,可是这封信竟然被扣了,等你爷爷发现不对的时候连忙带人去营救,却是已经晚了。”东离夫人叹息的说道。
“这么说我爹娘的死是另有原因了?”王彩君一脸肯定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