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原来如此(1 / 1)

“王爷,那你一会可要来啊!”王月容见了东方默然这样说话,只是轻轻的拽了拽了东方默然的衣袖,留下了娇美的以眸,这才让林儿扶着自己离开,在离开之前给自己的父母一使眼色。

“我可怜的女儿啊!”何氏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嘴里不断的嘟囔着。

“从小都是娇生惯养的,如今竟然给吃了那么粗糙的食物?这让我的女儿怎么咽得下?欺负人也不带这么欺负的!”何氏一边走一边嘟嘟囔囔的说道。

东方默然听了眉头微微的一皱却也不说什么。

“等下,何氏,你先留下。还有月容,来人给表姑娘搬了一把椅子过来。”王飞远突然出声说道,他觉得这件事情处理不好,会影响自己的孙女的情绪和名声的。

“王权你也在一旁,且说说我孙女是怎么刻薄你们了?”王飞远冷冷的说道,他可不管齐王在不在面前,或者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现在在王飞远的眼睛之中,只有自己的孙女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呢。

“老太爷,侄儿可不敢说这诛心的话!”王权一见王飞远的脸色一变,噗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双眼之中似乎有着泪花,好像王飞远这话是让他受了多少的委屈似得。

“那你媳妇那话是怎么回事?难道你的饭菜是不能下咽的么?”王飞远冷冷的问道。

“老太爷,侄儿媳妇无非不过是心疼闺女罢了。这段时间……”王权看了看王彩君似乎欲言又止的样子,好像王彩君已经让他们开始惧怕了,可是王彩君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王权望她那一眼,她似乎就像是没看见似得,嘴角上挂着似笑非笑的笑容,静静的看着这一切。

“这段时间怎么了?”王飞远冷冷的问道。

“这段时间大厨房送去的房间里的菜只有四菜一汤,月容那丫头吃饭多少是有些挑食了,所以……”王权吞吞吐吐的说道。

“你且说说那四个菜可有荤的没有?”王飞远听了这话微微的一皱眉,他倒是真的担心王彩君刻薄了他们,倒不是王飞远对他这个侄儿还有多好,而是担心王彩君留下刻薄表妹的名声。

“有的!”王权连忙回答。

“那有素么?”王飞远接着问。

“有的!”王飞远接着回答。

“可有凉热之分?”王飞远接着问道。

“这倒是都有!”王权的回答到还算是老实。

“既然有荤有素有凉有热又怎么刻薄了月容那丫头?”王飞远眉头一皱冷冷的问道。

“爷爷有所不知,表妹的身份金贵着呢,每天飞要一碗血燕窝,或者人参啊肉桂之类的。咱们侯府虽然说是侯府,无非不过是一个空名字罢了,除了爷爷的俸禄,就是几家店铺的受益,这段时间店铺的收益也都没交了上来,以前的账也是乱七八糟的,家中哪有闲钱养的起这么金贵的表妹。

齐王爷,你齐王府之中家大业大的,能让血燕之类的东西给小妾当零食吃,可是我们侯府是做不到的,齐王爷若是心疼的话,以后将那些子东西都准备好了,反正我这大厨房是怎么做都是不合表妹的胃口的,索性让表妹住的小院开了小厨房,将每日所用的吃食折了银子给表妹送了过去,表妹若是喜欢吃什么自是吩咐小厨房去做就是了,也不用跟着我们这个空架子的侯府受苦。”王彩君笑呵呵的在一旁开口说道。

这话虽然刻薄了一点,但是却将事情的实情讲的一清二楚的,这也不怪王彩君刻薄,实实在在是王彩君一看到王月容那个死样子,王彩君心中不由得就多几分无名的怒火。

“就算是齐王府也不是血燕窝可以随便吃的。”齐王在一旁冷冷的说道。

王月容微微的一愣,这事情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以前她就是随便吃的啊?就算是在齐王府她想要吃什么,下面的管家和婆子也都很快的给她做了出来。(她也不想想,在齐王府的时候她是客人,而王彩君是齐王妃,一个和皇后一样在的品级的王妃,吃点血燕窝算什么?王月容在齐王府的享用可都算在王彩君的头上的)可是如今齐王怎么突然说出了这样的话来了?

“啊……”王权也一下子傻在那了。

“彩君这样做也好呢,我看将你表叔和表婶,以及他们那丫鬟的用度也都折了银子吧,他们住的院子不是也有侧门离开侯府么?从今以后他们的吃穿用度就自己去购买就是了。以后也不准王权你用侯府的名义在外面行事。”王飞远冷冷的说道。

“老太爷……”王权噗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他可没想到就因为你想多给小女儿改善点伙食,竟然惹了王飞远如此大的怒火?这王权在外面之所以能呼风唤雨的,是因为京城中的权贵谁不知道王权是王飞远的“养子”?甚至还早年就传了出来王飞远想把自己的侯位传给了自己的这个侄儿?要不然这个侄儿怎么能掌管着侯府那么大的家业?

至于王彩君不过是一个女孩罢了,嫁了人就如同泼出去的水,和侯府的关系也没什么太深的影响了。

可是若是王飞远说出了这样的话,被传了出去以后那他王权在侯府是什么了?只不过是寄人篱下的小可怜虫罢了?他还想再京城中耀武扬威呢?要知道很多人会对他王权礼让三分,不就是因为这京中不少的武将其实早年都是王飞远的下属,甚至还有父子两代的下属呢,就算他王权在京中有的时候行事不知道分寸一些,可是看在王飞远的面子上谁敢惹他?谁不知道军营中的那些老将是最护犊子的?否则王彩君在外面怎么会那么嚣张跋扈?还不是因为她有一个好爷爷,而好爷爷的下属也是最护短的,护到王彩君对也是对,错也是对的份上呢。

“行了,下去吧!”王飞远冷冷的说道。

“老爷子,你这是要干什么?王权这么多年在侯府,不说是为老爷子鞠躬尽瘁,可是没有功劳也是有苦劳的,老爷子一句话,就把我当家的功劳全都抹杀了?我女儿只不过要点好饭食罢了,堂堂王府的侧妃,你们侯府就这么虐待着她?”要说还得是何氏,嘴巴利落的很,一看见王权瘫软在地上了,立刻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对着王飞远开始控诉了起来。

那架势,似乎王飞远要是在说了什么王权不好的话,就要对着王飞远一哭二闹三上吊似得。

“就因为有苦劳,所以今天我没把你们给撵出了侯府!”王飞远冷冷的说道。

“就你们夫妻还有脸儿在我这哭闹?而且还带着这个小贱人?”王飞远冷冷的用手一指在一旁坐在椅子上的王月容,王月容的脸刷的一下就变白了,嘴唇不住的哆嗦着,双眼之中似乎有着点点的泪花,抬起了头,有些切切的看着齐王东方默然,随后又连忙的低下了头,贝齿轻轻的咬着那粉嫩的嘴唇,似乎受了无尽的委屈,想说了出来,但是却偏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那盈盈的泪光,妖娜的身姿,让人不由得心神一动。

“侯爷!”东方默然心中也是感觉到非常的难受,王飞远口中的小贱人可是他的侧妃呢。

“王爷,这事情是侯府的家事,若是王爷心疼未来的侧妃,就一鼎花轿抬了回去也就是了,何必让她在侯府受苦?”王飞远却是一点都不给东方默然的面子,东方默然却也是无语,他也知道自己休了王彩君,让这位老侯爷可是非常的不满的,他现在后悔却也来不及了,如果王彩君非要和他和好的话,他借坡下驴将王彩君迎回去王府也就是了,可如今偏偏是自己像要王彩君回到了王府,而王彩君却根本是不假辞色,甚至看自己的眼光就像是路人甲一样,这也让东方默然的心中非常的不舒服的。

东方默然本来心中就是有些愧疚,毕竟这老侯爷可是为了他们皇家卖了三代的命呢,他的儿子和儿媳都是先后战死在沙场的,尤其是听说过王飞远的儿媳妇,自己小的时候还抱过自己呢,她年轻的时候可是听说是和当今的皇太后并肩驰骋在沙场的双骄,后来皇太后爱上了曾经还是皇子的先皇,所以才有了后来的君臣之分,而王彩君的母亲和皇太后那可是实打实的手帕交呢。

如今自己休了皇太后最看重女人的女儿,还让她蒙受了这么多的流言蜚语,人家说了几句他的小妾都不成么?要知道此事归根结底其实还是因为小姨子爬上了姐夫的床所引起的。

“老太爷,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分明是彩君不争气才被齐王给休了,齐王,齐王本来就不想娶彩君的,还不是你……”王权一听王飞远骂自己的女儿立刻并不高兴了,立刻将以前的事情给翻出来了。

“这么说我孙女被休就是活该了?”王飞远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王彩君的脸色也一下子变了,合着你们是郎情妾意的,闹了半天原来是自己挡道了。“爷爷,却不用说了。”王彩君心中也是一阵无语,暗暗的骂着自己的前身做得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若不是用性命威逼,自己的爷爷又何必交出了兵权,不过这兵权如果不交,怕是皇家就会忌惮定远侯府,怕是也不是一件什么好事呢,想来想去王彩君想的头都疼了,还是没想出来一个思路来了。

“表妹,以前是表姐阻挡了你的幸福,可是如今你却要嫁给你心爱的人了,你如今还有什么不满意的?”王彩君面无表情的说道。

“你说你的伙食不好,是表姐我虐待了你,可是如今你都有了小厨房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王彩君继续问道。

“姐姐,不是的,月容,月容是觉得对不起姐姐……”王月容泪花点点的样子,一下子噗通的跪在了王彩君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