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玉觉得非要亲手做一件小肚兜给孩子,才算表达了对孩子的喜爱和关心。小樱伤没全好只能待屋中,整日也是无趣的很,是而跃跃欲试的扬言也要做一件小衣裳送小宝宝。
楚子弘今日得空回来的早,一回府的第一件事就是来瞧灵玉。
小丫鬟打着帘子,楚子弘迈进屋来,看见几个女人正在做针线不由得挑了挑眉惊讶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子弘,今天怎么回的这么早?”楚子弘近来都是早出晚归,每天早上天不亮就要出门,晚上灵玉等的都拄着脸睡着了他才回来。灵玉只觉得好像很久没有见到他了一般。当下跳着跑到他的身边笑着答道:“我们在给铭儿孩子绣肚兜啊。”
说着还举起手中的红色的锦缎给楚子弘看,“你瞧,怎么样?”
楚子弘接过所谓的肚兜瞧了瞧,小心的猜测道:“这是????????花?”
灵玉兴奋道:“是啊是啊,你看得出来?能看出是花的对吗?”
“呵呵,能看得出。”楚子弘宠溺的看着灵玉点头。心底暗暗腹议,红红蓝蓝的乱线下面是绿色的椭圆,勉强可以猜到是花。
楚子弘正在暗自庆幸自己运气好猜得准,小樱也来发难。
“殿下殿下,你也看一看我的。”
“嗯,不错不错,你们绣的都不错,玉儿的花绣的好,小樱的水瓢绣的也很好。”
小樱的笑脸瞬间垮了下来,“殿下你是故意笑话小樱的吧。”
灵玉和铭儿捂着嘴偷笑,楚子弘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我是在夸你呀,怎么会是笑话你呢。”
小樱垂头丧气的看着自己绣品,分明是只鸳鸯,即使她手艺还不够好,没有那么精美和栩栩如生,至少也应该看着像只鸭子,也不能说是只水瓢啊。
庄景承听说楚子弘回来了,特意过来找他,一进门正巧屋子里一片笑意融融。
“这是在做什么?”庄景承不解的问道。
小樱像看到救星了一样,连忙跑到庄景承的身边,献宝似的捧起她的绣品,一脸希冀的问道:“庄将军你来得正好,你快帮我看看,我绣的怎么样?”
庄景承不明就里,灵玉和铭儿在抿嘴偷笑,楚子弘一脸的苦笑,他们这是在玩什么把戏。看了看手里的绣品,似乎还没看出来是什么,于是又将手中的红锦上下颠倒过来看了看,好像更加不对了,又调转回来仔仔细细的瞅了瞅,中肯的说道:“这水瓢绣的挺不错的。”
灵玉和铭儿突然笑出声来,楚子弘也笑着摇头,小樱劈手夺回庄景承手中的绣品,气哼哼的坐到一旁。
庄景承不知所措的看着他们不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还愣愣的问道:“怎么着难道不是水瓢吗?”
小樱咬牙切齿道:“这当然不是水瓢,这是一只鸳鸯,鸳鸯,你们难道没见过鸳鸯吗?”
庄景承焕然大悟,“原来是鸳鸯啊,我还真没看出来,如果绣的是水瓢就很像了。”
楚子弘轻声对庄景承说道:“我也以为是水瓢呢。”
小樱气的不行。庄景承认真的对她说:“看样子你是第一次绣东西吧。绣的不好也是情有可原,没有人能够第一次就把事情做得很好,只你要肯努力练习,我相信早晚有一天,你的绣工会和你的武功一样的好。”
小樱呆呆的捧着手中的绣品,双颊微红。
说完庄景承又向城镇道:“你回来了我还有事找你呢,最近你早出晚归的我都不知道外面现如今的情形如何了。”
两人一起讨论起来正事。
“父皇把婚礼定在下个月的初六,我总觉得楚天阔最近安静的可怕,我怀疑到时候他一定会有动作。”提到婚礼楚子弘微微有些担心。
庄景承附和道:“那还用说,他可不是这么容易放弃的人。”
灵玉也收拾起了笑颜,皱眉道:“皇帝为什么非要大办婚礼呢,我们明明已经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
“那是因为如今的情形和当年不同。当时你是不受宠的公主,说好听了是和亲越国,其实就是两国交换的人质,只要你没有什么出格的行为,便做什么都行。如今信国虽亡,可信国百姓并不是那么容易就归顺我们越国的,你作为信国硕果仅存的几位公主之一,有和我成过婚,自然是要昭告天下大肆宣扬一番两国的融合。”
“我怎么有种又被老皇帝利用了的感觉。”
虽然灵玉知道信国的灭亡不能全怪越国皇帝,可是心里还是有些微微的不痛快。
楚子弘和庄景承细细的商量了婚礼的各个细节,有可能发生的突发事件,又分析了楚天阔可能会有的举动。
萧良守在巧娘的病床前,**的女子瘦的惊心,看着便让人觉得心疼。
巧娘微微喘着起,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嘴角抽搐着上扬出一个苦涩的微笑。
“哥哥你怎么来了?我睡了多久了?让哥哥久等了。”
萧良柔声道:“没等多久。我最近事忙没时间来看你,你要好好保重身体啊,怎么能让自己憔悴成这个样子。”
“哥哥还不知道我啊,自小就是这样,每年都是要生一场大病的,我都习惯了。”
巧娘自幼体弱萧良也是知道的,可是以往都没有想今年这次这样严重。
萧良叹了一口气:“哥哥知道你心里不舒服,殿下下个月要和公主大婚了。可是你要知道,以殿下的身份他身边的女人注定不会少,以前只有两位庶妃和一位侧妃,现在又有了公主,以后也还会有别人,你要是因为这个吃醋心里不舒服,拖坏了自己的身体那真是大大不值得。”
“那不一样。殿对公主是不一样的。”
萧良又劝道:“对,殿下是对公主不一样,可是殿下是重感情念旧的人,你在殿下身边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殿下是不会亏待你的,殿下不是薄情之人,日后殿下荣登大宝后宫之中定会有你的一席之位,而且分位低不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是啊,我还有什么不放心不甘心的呢?”巧娘的目光空洞无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萧良气她不知道保重自己自暴自弃,怒道:“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当初我就告诉过你,跟着殿下这些委屈早晚是要受的,那时候你听不进去一意孤行,现在又是这幅模样,不仅自己遭罪也害的大家跟你担心。”
铭儿端着药碗推门进来,向萧良道:“在外面就听见你的声音了,好好的怎么还吵起来了。大夫说妹妹要静养你怎么能冲着妹妹大吵大叫的。”
萧良见铭儿亲自端了药碗来连忙迎了过来接过药碗,“这种事情叫小丫头做就好了,你怎么还亲自上手端药了,要是不小心撒了烫到可怎么办。”
说着一只手扶着铭儿让她坐下。
“没事,一路有小丫头端着,我就是端进来,不碍事的,我又不是废人,只端这两步不会撒的。你不要光说我,我还在说你呢,忙了这么多天好不容易休息一次来看妹妹还吵吵闹闹的。”
萧良低头不语,只扶巧娘坐起身,端起药碗坐在床边,亲自喂巧娘吃药。
巧娘拉起铭儿的手道:“嫂嫂不要责怪哥哥了,哥哥他也是担心我才发的脾气。”
铭儿嘟嘴道:“担心也不能对你发脾气啊,我们谁不担心妹妹,我、殿下、公主,谁也没像你这么没耐心脾气还这么大。”
萧良将军在战场上威风凛凛领敌人闻风丧胆,在军中治军极严将士们都很敬畏他,回到家却被一个小小的女子吼得不敢还嘴,要是让外人知道了一定会惊讶的下巴都掉了。
巧娘看着哥哥惧内的模样甚是好笑,又不禁觉得心中苦涩,若是当初没有爱上殿下,只是嫁给一个普通的男子也会像铭儿嫂嫂这样简单快乐,有夫君细心地呵护着吧。话说回来公主也是嫁给殿下,不也正是和哥哥嫂嫂一样夫妻恩爱,被殿下当做心头宝一样小心呵护着吗。
看来幸福并不完全由身份决定,遇上对的人,爱上对的人才是幸福。
“嫂嫂,公主她一定很忙吧,毕竟是皇帝陛下的赐婚,和上一次简陋的婚礼不一样。有没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
铭儿连忙摆手道:“没有没有。你就别瞎操心了,这一次算是殿下的大婚一切事宜都由皇家操办,我们都清闲的很,只有公主和殿下忙得很。你呀,只要把自己的身体养好就是帮我们最大的忙了。”
巧娘面带歉意的笑笑,“那我能不能见见公主,我有些话想对公主说。”
铭儿怔了怔,看了看萧良。萧良道:“等你好了自己亲自找公主,有什么话都能说得完,何必在这个时候劳烦公主。”
巧娘没有接萧良的话,只恳求的看着铭儿,“嫂嫂只帮我带句话吧,见与不见都由公主,嫂嫂就帮我这个忙吧。”
巧娘病的虽然很重但也不是完全不可医治,只是她忧虑多思郁结于心,所以才导致今日这般药石难进。大夫说若是病人一直如此只怕性命难保。
巧娘的一番话说的好像已经知道了自己命不久矣一般,让人听着心酸。
铭儿想了想点点头,“好吧,我一定把话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