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幕式一结束,参赛学校当场抓阄,排出了团体赛的比赛顺序。
第一轮抓阄,庄岷修抽到了数字9,也就是说,冠蓝中学在“星阳杯”上的参赛号就是9。
第二轮,庄岷修按次序抽到了18,也就是说,冠蓝中学,第一场比赛的对象是数字18代表的学校。
而数字18的学校,在轮到它时抽到了34,也就是说,18号学校首先将先和冠蓝中学对赛,决出胜负后,由赢的一方再和34那一组对赛。以此类推,逐一淘汰。
“之前不是一直都说是循环赛吗?还说凭积分晋级。”
结束抓阄后,庄岷修回到看台,所有社员都满脸不解。
“主办方临时改的赛制,似乎是赞助方年底有要事,希望能在年前看到比赛结果。”庄岷修解释了从主办方那里听来的理由。
凤七闻言,微微挑了挑眉。
循环赛和淘汰赛的区别,不言而喻:循环赛更客观、公正。可太费时间,因为每支队伍都要碰面比赛。靠每场获得的积分逐一晋级。淘汰赛则简明节时,可偶然性太大,弄个不好,原本挺有潜力的队伍,就在一场定输赢中被淘汰出局了。
由此可见,对方很急,等不了循环赛那么长时间,只得换成淘汰赛。
如果真的只是一个热爱武学而出资赞助的人士,何须如此计较最终结果?
凤七心里越发怀疑那名隐在幕后的赞助方出巨资赞助“星阳杯”的真正目的了。
第一轮团体淘汰赛安排在明日,也就是周六,冠蓝中学抽到了上午场,9点到10点。
于是,开幕式一结束,凤七就和庄岷修说了一声,她不随他们回学校了,明日一早会在武术馆外和他们碰头。
征得庄岷修同意后,凤七直接来到了仅距武术馆二十分钟车程的国安大楼。
除了李一仓外孙女的事外,“星阳杯”也需要好好查查了。
到国安大楼的时候,差不多已经是下班时间了。
星光也在,说是要留下帮她一起查线索。
于是,凤七和星光、邢兵、何然一起在食堂随便吃了点,就抓紧时间回“CSAS”加班加点了。
然而,这一次,没上回那么运气了。
四人从晚饭后一直忙到深夜十一点,还是没查到任何有关裴欣欣的线索。
倒是关于“星阳杯”的赞助方,查到了些有用信息。
赵灵霄,男,二十七岁,美籍华侨。七年前的暑假,他的父母、兄妹在一场特大火灾中丧生。正和同学出国旅游的他,算是逃过一劫。之后的两年,他依靠保险金和政府资助完成了学业,毕业后和同学合开了一家侦探社,至今五年,收入相当可观。要拿出这么多钱来华国赞助一场大规模的比赛,倒也完全能说得过去。
只是......
“你是怀疑他赞助‘星阳杯’的动机不纯?”
星光搁下手上这份赵灵霄的档案资料,抬头问凤七。
凤七深思之后,点点头:“你们不觉得‘星阳杯’的奖金额过高吗?而且又临时变动赛制,很难不让人怀疑......”
“是啊,这么高奖金额的比赛确实少见,何况对象还是中小学生,给人一种花钱选人为我所用的感觉......”星光赞同地接道。
“确实有这种感觉。”邢兵和何然看完资料,也对凤七的揣测表示认同:“特别是临时修改赛制,如果真如主办方说的他年底有事,也不该和比赛进程有什么牵扯,除非,他需要用到比赛决出的优胜者......”
邢兵这一直觉猜测,恰和凤七心里所想的不谋而合。
......
次日,凤七带着昨晚没理清的思绪来到京都武术馆。和队友会合后,入场进行热身活动,准备即将到来的第一场淘汰赛。
18号选队来自莱州,是莱州一所私立中学。虽然名气不及冠蓝中学,不过在当地也算出名的了,甚至和当地的高等学府莱州大学不相上下。
莱芜中学武术社存在的年份也不短了,过去几年间,也曾断断续续出过几个全国型选手。这次和冠蓝中学对上,只能说,算他们倒霉。
“上一届区域武术大赛上,我见过你。”对赛前,莱芜中学的武术社社长,和庄岷修握手笑道。
“幸会!”庄岷修虽然对他没什么印象,不过人家既然这么客气,他也不好面无表情。微笑点了点头,带着冠蓝武道社的社员,在裁判的示意下,和对方互行了鞠躬礼。
“社长,看他们几个,感觉年纪都好小哦。”莱芜中学其中一名参赛选手扫了凤七等人一眼,凑到自己社长身边咬起耳朵。
“我听说冠蓝中学期末有场重要的保送生考试,似乎没让那些高三老社员参加,除了几个干事外,其他参赛选手大半以上都是初一新生,啧!不知是校方太瞧得起庄岷修的训练能力,还是把其他学校看得太轻了,总之,他们以为靠这样一支弱不禁风的年轻队伍,就能打败我们?”
“就是嘛!他一人再厉害又怎样?我可是听主办方说了,这次选拔更注重团队精神。所以,我们一定要拿下这一场,要是输给几个毛都没长齐的初一新生,那就太丢脸了。”方才发问的选手立即赞同地接道。
“没错!大伙儿打足精神!高风拿下第一场,开个好头!”
“是!”莱芜中学武术社的参赛选手们一听自己社长如是说,立即昂首挺胸地应下。
与此同时,凤七所在的冠蓝团队也在赛馆另一隅做赛前的最后集中。
庄岷修挨个儿叮嘱了一番,末了拍手道:“行了,时间差不多了,该上场了。记住,和平时训练时发挥一样就好,稳中求胜,我们一定行的!”
“是!”选手们中气十足地振臂应道。
......
“星阳杯”的团体淘汰赛每场都有三节。
第一节是团体表演赛。二十名选手在场上面对观众和裁判,按部就班地演练完一整套规定拳术。由九名评委当场给予亮分,去掉最高分和最低分,得出的平均分就是这一节的成绩。
第二节是团体对抗赛。两组选手同台对抗。动作不能违规,违规者所在团队依程度扣分。在一切都符合规定的前提下,但有选手被打出赛台,该名选手所在的团队就要相应扣分。整节对抗赛是十分钟。时间一到,评委亮分。
第三节就是个人赛了。二十名选手分别抽签,和对方组的二十名选手各自进行十分钟的单挑赛。规则和之前两节中的一致,时间到,高分者晋级,平分者同时晋级。这一节结束,不出意外,将淘汰十人。晋级的十人,将在第二轮比赛的第三节和对方组晋级的十人继续进行单挑赛。
三节比赛累加的总成绩,淘汰掉低分一队。高分队晋级,将和另一组晋级队进行第二轮淘汰赛。
原本,每一场下来累加的成绩,是要等循环赛结束,才评出名次的,现在是直接淘汰。
不过对凤七而言,她是更加倾向于淘汰赛,因为利落干脆。
可输的一方,就不见得了。
循环赛还能继续争取,可淘汰赛就到此为止,无论你平时成绩有多好,一旦失败就意味着这场赛事就宣告终结了。
莱芜中学就面临了这样的情况。
他们怎么都没想到,在赛前还是鄙夷窃喜的对象,一上场就给他们来了个下马威,别说赢他们了,成绩还领先地像一个天,一个地。
就这样,冠蓝中学武道社把他们这支自以为能冲入前十不在话下的团队在第一轮就给淘汰出局了?
“社长......怎么会这样......”
莱芜中学一干选手全都不可置信地盯着显示屏亮出的最后得分,以及评委代表公布的晋级队名字:九号选队冠蓝中学。
“那些真是初一新生吗?刚刚那表演赛实在太漂亮了!我觉得那些评委要都给满分也不为过。”
“我也这么觉得,第三节的个人赛也不错啊。一边倒,看得实在太过瘾了!”
“冠蓝中学的武道社一直都很有名啊,能得这样的成绩,也并不意外......”
“你懂什么呀!这次的‘星阳杯’,冠蓝中学参加的没几个老社员,大部分都是九月份才入社的新生呢。这才觉得意外啊......”
“是这样没错,不过我听说他们训练很刻苦,果真是勤能出才......”
“我们也练得很刻苦啊,特别是最近一个月,几乎是天天留校训练,周末也都是一练就两天......还都是练了三四年的老社员,和他们刚刚的表现一比,尼玛那还是学生吗?个个都专业地不像话......”
“但愿不要碰到他们,太妖孽了!”
“是啊,从现在就开始祈祷,别在晋级中遇到他们......”
看台上,周六上午没赛事的选手们都聚在一起叽叽喳喳地发表着观后感。
冠蓝中学以超出近五倍的亮眼成绩,淘汰了对手莱芜中学,让他们委实吓得不轻。
莱芜中学的武术社也很有名的好吧,和莱芜中学一比,他们这些小社团就越发没自信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