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68
“……Saber？Saber？”
是爱丽丝菲尔在轻声叫我的名字，她还用手指戳了戳我的胳膊。
“恩？”我回过神，发现厅中的人都在看我。
“呃……有什么问题吗？Saber。”韦伯说道，“你看起来状态不太好，需要我重复一遍吗？”
“我没有问题。”我摇了摇头，“就那样吧。”
今天是圣杯战争开始的第四个白天，消灭海魔后的第二天，Lancer组来到了卫宫切嗣选定的新的据点、也就是昨天的那个和风建筑，与我们进行第二次会谈。
这一次会面较为顺利，我们与Lancer组初步结盟，最终目的是破坏位于圆藏山的大圣杯，彻底终结圣杯战争。大圣杯只有在小圣杯——圣杯的容器——装满六个左右的英灵灵魂时才会开启，大圣杯是无形之物，所以届时我需要破坏的是它与现世连接的孔洞，那也是污染大圣杯的此间之恶诞生的通道。
在这之前，我们则要先打败其余的Servant。韦伯告诉了我们很多信息，比如言峰绮礼会和Archer联手，最后的存活者亦是他们。不过这一次的发展却有较大的偏差，就像本该退出的Assassin到现在为止还未退出，海魔则提前一天出现了。
然而对于这些，我却暂时无心去关心。
“……Saber？”爱丽丝菲尔又叫我了声。
我再次回神，这次发现厅中只剩下我和她两个人，卫宫切嗣与韦伯他们都离开了，“怎么了？”
“恩……”她面露犹豫，“其实你并不想破坏圣杯是吗？而且是你亲手……”
我沉默了会，道，“我为圣杯而来，希冀传说中的圣杯能够产生奇迹，可若奇迹不会发生，如今我也不会绝望，我明白什么才是更重要的。”
爱丽丝菲尔剔透如红宝石般的眼睛温柔地看着我，“这样吗，果然是我信任的Saber呢。”
……可是我却无法保护你。
爱丽丝菲尔确实是圣杯的容器，我已经向她本人确认过这一点。而作为容器，在圣杯战争开始之时，爱丽丝菲尔的命运就已不可挽回，至少，我做不到，也没有魔术师能够做到。
我紧了紧拳头，移开视线，问，“你的身体不要紧了吗？”昨天找到她的时候看起来是很糟糕的状况，爱丽丝菲尔却说言峰绮礼没有对她做什么。
“没有关系的。”爱丽丝菲尔脚步轻快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笑容却带着苦涩，“毕竟圣杯战争已经进行好些时日了，而且已经有一个Servant死亡了……我还能以人类的身份自由活动，就已经幸运如奇迹了，不过只要Saber在我旁边的话就暂时不会有大碍。”
“……是遥远的理想乡吗？”
“欸？你知道了？”爱丽丝菲尔有些惊讶。
“之前并不确定，但既然切嗣是用圣遗物召唤我的，我又确实遗失了这件宝具……”我顿了顿，“我不会远离你的。”
遥远的理想乡，我的另一件宝具，是我圣剑的剑鞘，它有停止衰老和无限治愈的能力，如果持有者与我接触，治愈速度会非常快，而现在的爱丽丝菲尔离我太远的话，情况会迅速恶化吧。
“那就陪我去趟仓库吧。”爱丽丝菲尔眨了眨眼。
去仓库干什么？虽然疑惑，但我没有多问，点了点头。
“对了，帮我拿上炼金术系列的药品和道具……我想想，啊，还有红色和银色的化妆箱。”她吩咐道。
“遵命。”
这些东西都是今天早上我从艾因兹贝伦城堡取来的，确保没有任何的Assassin发现，毕竟艾因兹贝伦城堡已经不安全。而这栋房子是卫宫切嗣不久前才买下的，占地面积很大，只是因为长期无人居住而显得很荒芜，院子里杂草丛生，就连客厅都是勉强整理出来的，更别提空无一物的那些榻榻米房间了。
来到仓库，我才明白爱丽丝菲尔的意图。和风的房子太过开放，魔力无法聚集，而若是这间封闭的仓库的话，就能和在城堡里一样建立起魔法阵了，爱丽丝菲尔外表虽柔弱，却是位出色的魔术师。
“恩……Saber，帮我个忙吧。”爱丽丝菲尔指着仓库一角，“在那里画两个直径六英尺的重叠的六芒星，以这边为正面。”
“好的。”
又陆陆续续帮她调和精炼了一定比例的水银，爱丽丝菲尔便开始了魔法阵制造。
完工后，已是太阳西斜，爱丽丝菲尔在连接着地脉的魔法阵上躺了下来，“哎，果然这样舒服多了，”她笑着对我说，“辛苦你了，Saber。”
我在她旁边席地坐了下来，“我很乐意为你服务，这是我的荣幸。”
我大约清楚为何卫宫切嗣会选择这里了，不光是地点的出乎意料，更是因为这里是除了圆藏山外灵气最高的地方了，远坂邸就在这附近。
“能握下你的手吗？Saber。”爱丽丝菲尔突然说。
我有点讶异，向她伸出手，她轻轻握住了我的手，有些冰凉，轻柔地像根羽毛。
“爱丽丝菲尔？”
爱丽丝菲尔叹了口气，收回了手，装作很无奈地说，“看来我在将来的几天都只能当手不能提的柔弱公主了呢。”
我微微皱眉，没有说话。
“其实，”她说，以聊天般的口吻，“原本我是想将圣杯交予到你和切嗣手中的，魔术师们追求的‘根源’来自世界‘外侧’，那确实需要七名英灵作为祭品，可是切嗣的愿望是在‘世界内侧’进行的，那么就不需要大圣杯完全觉醒，所以只要打败六名Servant，Saber你的愿望一定也能够实现。”
“如今这样……”爱丽丝菲尔微微笑起来，眼中闪烁着温暖至极的光芒，“虽然很遗憾，但是如果能够彻底结束圣杯战争的话……作为圣杯容器而牺牲的人造人，我希望我是最后一个。”
伊利亚吗……
“爱丽丝菲尔，”我忍不住握住她放在身侧的手，握紧，“如果可以的话，直到最后一刻，都不要取出我的剑鞘。”
“欸？”
“即使是切嗣……”我说不下去了，若是爱丽丝菲尔注定牺牲，她一定会把遥远的理想乡留给自己的丈夫吧，尤其面对言峰绮礼那个危险的敌人的时候。
“好，我答应你。”
轮到我惊讶地看向她。
“不过，Saber要替我保护切嗣啊。”她笑着说。
“他是我的Master，我自然会保护他。”我轻吐了口气，察觉我还握着她的手，连松了开来，“……抱歉。”
爱丽丝菲尔晃了晃脑袋，玩笑道，“如果不是Saber你的眼睛太过干净，我一定会以为你喜欢上我了呢。”
“……”我表现得那么让人误会吗？昨天才被Archer说过，我只是……算了，只要当事人以及卫宫切嗣不要误会就好了。
“恩……Saber，我有点困。”爱丽丝菲尔困倦地炸了眨眼，“先睡会，晚饭叫我……”
“好。”我微微一笑，轻声应道。
爱丽丝菲尔的呼吸变得规律而平缓，几不可闻，我注视了她一会，便稍微转移了下位置，在墙边靠坐下来，转头看着窗外的夕阳。
仓库里静悄悄的，尘埃在空气里飘动，气氛很安详，我享受着难得的短暂宁静，思维放空，不愿去想那些烦恼的事。
但现实总不得人愿，我蓦地感应到什么，回首看去，熟悉的身影映入我的眼中。
“在每个世界，你都会这样对一个人好吗？”麻仓好问道，声音回荡在仓库中，显得意外地空渺。
我没有回答，看了眼爱丽丝菲尔。
“她听不到的。”
我平静地望向麻仓好，“你有事吗？”
麻仓好笑笑，向我走近，“你想救她？”
“……你有办法？”
他歪首俯睨着我，开口道，“那个小女孩，就是爱歌，她的身体天生连接着根源，她的Servant也很特殊，某种意义上来说，她更适合作为此间之恶诞生的载体呢。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把她当做替代品。”
“……”
“说不定你牺牲她她反而会更高兴哦？”
“……”
“犹豫什么啊，这不是很明了的吗？反正你也不喜欢她是吗？”麻仓好微讽道，“还是说是你现在的骑士品性在作祟？”
我闭了闭眼，“你说够了吗。”
“不愿意啊。”麻仓好叹了口气，“那就只能选用另一个方法了。”
“……你想干什么？”
麻仓好耸了耸肩，“不干什么，毕竟你曾经也是我的弟弟嘛，为我做了那么多，我这个做哥哥，偶尔为弟弟做些事什么很奇怪吗？”
“……”我抿起唇不说话。
“不相信吗？那就加个条件吧，放心，不是让你付出什么，只是让你心安理得一点。”他话语一顿，笑眯眯地凑近了点，“如果还不愿意的话，那我也无话可说了，不能勉强你什么嘛。”
我静默地与他对视，却根本无法从他的双眼中探查出什么。
“……什么条件？”许久，我问道。
作者有话要说：……_(:з」∠)_莫名有种被我写成BG的赶脚…………一定是夫人太美好了TUT…………
考完了一门…………TUT要哭的节奏………嘤嘤…………考完试前应该都是隔日更了…………
写的略没感觉= =脑细胞已经用光了………
来张好哥的双马尾！！！！！尼玛！！！太美腻了！！！【橙子】提供
= =纯爱站关了之后……赶脚文也变得萧条起来了……Orz，看得人骤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