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匪夷所思的乐观

王艾和艾克薇尔晓行夜宿，往瑞文戴尔赶去。因为一路上艾克薇尔还要小心翼翼地控制着她的宠物蜘蛛们前进，所以速度并不快。

这些六足蜘蛛的脚，通体黑色，泛着金属光泽，尖端锐利如刀。

王艾问过那些蜘蛛是什么东西。艾克薇尔回答说那东西的正确名字是步行机器，原版取材于伊藤润二的“鱼”这个漫画。

在漫画里步行机器的来源有两个解释：一个是说步行机器是机器。是倭国在二战时期研究的秘密武器。当时倭国人发现了一种细菌，会使感染者脱发，全身肿胀，放屁不止。但是这种细菌的感染能力太差，它不能通过空气、**传染，只能通过伤口传染，但是感染细菌的人只有浑身无力和放屁不止的症状。

于是倭国军制造了一种六足机器配合这种细菌使用，机器内部是简单的活塞和杠杆传动装置。然后他们把被感染的人活着动物尸体放在机器上，肛门和口部用软管连接进机器的活塞传动装置内。这样尸体的屁和口气成为了动力，被感染的尸体就会自动向美军冲锋。而且因为放屁没有规律，行动路线变得十分复杂，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可是第一批机器在运往太平洋战场时被美军战机发现，运输舰被击沉。后来随着倭国战败，这项计划也就成了历史。

第二种说法是步行机器是一种能自我繁殖的生物。从漫画最后的结局来看，步行机器的确能自我繁殖。因为全日本的人都变成了六足步行机器了，这数量实在不是一艘运输舰能装得下的。

艾克薇尔赶着这些步行机器。一路上除了需要补充食量的村落，她横扫了好几个村庄和城镇。机器也越来越多，很明显那一定是生物。

“所以妳现在算是在放牧？这是不是太残忍了？”王艾皱眉问道。远处六足机器密密麻麻漫过一个丘陵下的小村庄。

艾克薇尔看着她的双眼道：“我在增加步行机器的数量，为未来的大战做准备。中洲队也有一只丧尸大军，不过这场战打完，中土差不多就空了。是很残忍，即使是在战争情况下伤及平民也不对。但是，但是……”

“妳是怎么控制这么多机器的？”王艾转移话题道。她知道艾克薇尔也很矛盾。

“那么多步行机器，那么多尸体，妳有闻到尸臭吗？”艾克薇尔笑着问。

王艾这时注意到一直有一股微风萦绕在她们身边，她灵光一闪道：“妳控制的是风？”

艾克薇尔打了个响指道：“没错，比较远的步行机器我就用风墙控制它们的行进路线。”说着一阵风从她们身边涌过，远处十几只步行机器忽然排成了三角阵型，像是有一股力量推着它们排成了三角形。可以看见在三角阵型前端的步行机器拼命迈动六足，可是就是前进不了，仿佛被透明的墙限制在了原处。

“像这种控制还没到我的上限。估计我应该能比较粗糙的控制十万只六足机器。近处的话有点像是吹喇叭，通过按下不同的键让喇叭发出不同的声音。”

说着艾克薇尔指了指近处一个步行机器，六足步行机器上躺着一个全身肿胀的人，六个锋利的爪子把他（她）固定在机器上。

艾克薇尔做出弹琴的姿势。机器上仰着的人的肚皮开始有节奏的凹陷，六足机器前进后退，后退前进，左三步，右三步。跳起了舞。

“这么多的步行机器妳打算就这么一路赶过去？”王艾问道。

艾克薇尔摸了摸手臂上的手环，最近的一个步行机器化作白光。飞进手环内，消失不见。

“我的手环，花了我很多兑换点数不断升级，勉强能装得下这么一支部队。”

就这样偶尔谈话，加速赶路，终于在几天后的黄昏来到了一个巨大的山脉中。

王艾她们穿行在由两面山壁之间的一道长长的缝隙，缝隙又高又深。向上看，阳光稀疏，向前看，幽暗诡秘。

王艾她们小心翼翼地走了良久，侧着身让过一块石头，终于出了缝隙。一阵水汽扑面而来，流水在河**跳跃的声音在耳边流淌。她们眼前是一片春意浓重的山谷。

山壁之下，瀑布群之上，许多奇幻风格的建筑点缀在绿书黄花之间，那颜色仿佛与山谷融化在一起，一点也不突兀。

在建筑群之下，数十条瀑布哗哗而下，水反复与崖壁碰撞、摩擦，到了下面已经变成了细微的水珠，整个瀑布接近底部的地方变成了雾状。最后所有的瀑布汇聚在一起，化作一条河流，在黄昏的阳光下仿佛一条金色链带，蜿蜒流出谷去。

她们继续往下走，来到一条长长的白色石桥前。

还没迈上石桥，她们就听见了一阵叫卖声。

“妖魔血肉，产自动漫大剑，手术植入后能让你变成半妖哦。心肝脾肺肾都有，买五斤送一斤。以物易物，走过路过别错过！”

“麒麟臂一只，产自风云世界。让你力大无穷，潜能无限。急需能够飞行的坐骑。价格面议。”

“纳米盔甲，中洲版，没有副作用。拥有隐身，强力，防弹功能…………”

王艾和艾克薇尔好奇的对视了一眼。王艾之前设想过这么多支轮回者小队聚集在一起会是什么样子的。可能是剑拔弩张的；或者严肃的开大会的；或者吵成一团抢着当领头的，但从没想过会是这样的情况。

她们经过桥的另一端————建筑群的入口————两个低头执剑的精灵石雕，来到一个小广场。广场上摆满了摊位。摊主和买家都是一群衣着古怪的人。

有一身重盔，背着大剑和巨刃的。有牵着高头大马，手提长枪大斧的；甚至还有打扮得十分朋克，皮衣铆钉的。

他们的长相也稀奇古怪，有还像正常人的；有獠牙突出，面色惨白的；有全身长满长毛，魁梧到不可思议的。但无论这些人的长相多么稀奇古怪，他们的脸上的表情都只有一种，信心满满！

“艾克薇尔，妳迟到了。”一个皮肤苍白的光头凶脸男人迎向王艾她们。

“情况怎么样？”艾克薇尔问道。

“所有人都认为中洲队不值一提。在这么多轮回小队的攻击下，中洲队会被轻松打败。有点可惜，本来还想借着这场战斗宣扬我戴莫斯的威名。现在看来还没到我们上场。中洲队就已经输定了。”戴莫斯愁眉苦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