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启发与思绪

王艾打开自己的主神小屋，刚一进门，就见四方塔实验室内，一个婴儿穿着开裆裤，光着小屁股，呀呀叫着，爬着追赶这一只只毛绒绒的黄色小鸡。

王艾走上前去，从地上抱起小婴儿，喔喔逗留着。

小莉莉?波特很爱玩，手舞足蹈地挠着王艾的头发，嘴里发出咯咯咯咯的笑声。

见她这么可爱，王艾吧唧一声在莉莉?波特的小脸上亲了一口。

“她怎么会到这里来的？”王艾看向医生。

实验室还是像以前一样，沿着墙摆放着桌子，上面堆满了文件，电脑也一直开着。唯一多出来的东西是实验室正中的一张金属长桌，长桌上摆着各种笼子，里面放着这种小动物，从白老鼠到小鸡，一束束光从桌面射出来，沐浴这些小动物。

医生正趴在长桌上睡着，听见动静，抬起头来看着王艾道：“妳回来啦。你们去了剧情世界，萝莉没爱心，自己都需要人照顾；军人还在忙着他那个千人习武系统，所以只好由我照看了。对了，有两样很重要的东西我要给妳看看。”

王艾抱着莉莉?波特来到桌前问：“和主神射线有关吗？”她已经认出了桌上的光是主神射线，但又有些似是而非。

医生点点头道：“是关于主神射线的。我发现主神射线可能不止有好的一面，还有坏的一面。我第一次经历的剧情世界是复仇者联盟。记得第一次进去的时候我晕过去了。每次新人来的时候也都是晕着的。

所以我想主神射线除了有漂浮飞行、修复、传送功能，还可能对精神状态有影响。然后我试着把这个造成精神伤害的射线分裂出来。”

“分裂出来？”王艾重复道，然后就意识到了医生的意思，王艾吸收了蝙蝠侠的经验，也有了蝙蝠侠的生物学、物理学、数学、工程学、地理、神学、历史学知识。只不过即使拥有了这么多知识也不意味着王艾就能制作出蝙蝠侠能制作出的局内人盔甲。蝙蝠侠能制作出那种BUG盔甲是在他认识了一大堆奇奇怪怪的超级英雄后才有的灵感。

“主神射线其实是一段特殊频谱的电磁波。我试着找出那个对轮回队员有精神伤害的那一频段电磁波。但是没有成功，不过我找到了一些有意思的副产品。”

然后医生示意她看向桌面最左边的一个跑步笼，桌子上有一块玻璃，射出一道白光照在笼子里的白老鼠上。白老鼠跑得飞快，跑步笼的传动装置甚至都冒起了烟。

医生扶了扶眼镜说：“这是其中一个副产品，笼子里的白老鼠没有获得力量或者身体强化，而是只获得了速度强化。”说着医生调节了一下桌子上的按钮，照射在白老鼠身上的光束缩小，白老鼠的跑步速度慢了下来。

“妳还分离出了能只让力量增强的光线？”王艾好奇地道，捋了捋被莉莉?波特抓乱的头发。

医生点了点头说：“我的确找到了只增加力量的光线。我猜测主神的这种标记是一种特殊的物质，可能是蛋白质、或者某种无机物。采用从主神光线中分离出来的光线照射这种物质时会产生不同的效果。而且我猜测这种标记物不是我们轮回队员体内自己产生的。而是主神传送到我们的每个细胞里的。每次传送主神都会往我们的细胞里添加这种物质。”

王艾也赞同道：“主神空间制造的老鼠也能在主神光线下表现出特异功能。老鼠应该不会碰巧能自主产生出和人一样的物质才对。”说着王艾忽然间灵光一闪说：“如果真是你猜测的这样，我们岂不是能脱离主神的控制！”

医生兴奋地说：“妳也看出来啦！如果这种物质不是我们轮回队员体内自然产生的，那么就意味着它总有耗尽的时候，只要经过长时间的主神射线照射，就能耗尽这种物质。没有了标记物就意味着主神无法再跟踪我们。想象一下，如果妳去了生化危机世界，用主神光线不断照射妳，一直到耗尽主神的标记物质，妳就能永远留在那个世界！我已经着手实验来验证我的猜测。过来看看这里。”

医生指示王艾看向一道光柱，光柱内飘着一颗鸡蛋。

“这颗鸡蛋经过了主神射线三个小时的照射，我特地把主神射线调到最小，使用最小耗能来支撑主神射线的照射时间。这颗鸡蛋的飘浮高度和三个小时前比已经下降了一些。尽管只有三毫米。”

“这也有可能是妳的射线供应不稳定的缘故。而且就算能成，哪来那么多的能量制造足够的主神射线来持续照射？要知道，超人系统的能量还是以分钟计算的。”

“我这里有一整个复制人小组在研究宇宙立方体，宇宙立方体的能量几乎是源源不断的。以我们的研究实力，迟早能把宇宙立方体的能量用上。”医生自信地说。

“为什么妳这么热衷这个想法。难道妳想离开主神空间？”王艾看着她这么想脱离开主神空间，脱离开她，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难受。

“难道妳不想离开吗？我们一直是命运共同体，我是妳的人造人，如果妳消失了，我也会消失。这种担惊受怕，一不小心就会消失的日子妳没有体验过，所以妳不会理解。每次妳去到剧情世界的时候，我都在祈祷，我很怕我会连同这间实验室一样忽然间消失。如果有脱离主神空间的办法我一定要尝试一下。”

王艾第一次看见总是很冷静的医生显露出这么强烈的情绪，一时间有些内疚，她居然从来没有替医生考虑过。

“我从来没有经历过正常的生活，我很想体验一下。王艾，妳有想过未来怎么样吗？妳有想过回到妳来的那个世界吗？”

王艾陷入了沉默，她的母亲很早就去世了，她一直由爷爷、奶奶养大，可是他们几年前也走了。平时在家她也是宅着，除了工作，一直没有机会认识朋友，在主神空间，每一个剧情对她而言都是收获，不仅是力量，还有朋友：开朗的胖子、总是问着傻乎乎问题的张雯、时冷时热的小红姐、爱乱用成语的妮可、总是在拌嘴的王凡和林萧、甚至还有已经死去的傻大胆刘三宝。

也许刚刚进入主神空间的时候她还有想过离开，但是现在她很犹豫，恶魔小队蒸蒸日上，她已经习惯了这种节奏，她没法想象再去过平常的生活。

——————也许主神空间才是我的现实世界！

——————为什么一定要分开，就不能找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吗？

——————医生那么聪明，一定能找到。也许我自己就能找到！

良久，王艾叹了口气，她不想把气氛弄的这么沉闷，于是微笑道：“妳想好要去哪个剧情世界了吗？也许我能帮忙。”

医生见她的态度松动，笑逐颜开道：“我一直在考虑，最近看了很多电影、还有游戏攻略。已经有了两三个备选。

复仇者联盟世界可能是最现实的选项，我去过好几次，在那里建立了很多实验室，已经比较熟悉了。但是我对物理还有太空、九大星域什么的没有兴趣，我更喜欢生物，基因和一些比较细小的东西，所以我可能会去寄生前夜和生化危机世界吧。

寄生前夜中的线粒体生物很有意思，就是可能很危险，而且我们没有去过那里，还兑换不到去那里的机会。生化危机游戏世界大部分地区是安全的，T病毒G病毒我也是久仰大名，也许我该去那吧！”

接下来心情渐好的医生又与王艾聊了很多：比如超人父亲记忆经验的提取计划、虚拟机基地的升级改造、超人系统的缺陷等等。

王艾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么能说，足足聊了一个小时，王艾才把莉莉?波特交给医生，自己回到卧室去睡觉了。

在睡着前她又例行公事般盘点了一下自己的收获，还有这次在战斗中发现的不足。

————钢铁侠盔甲好鸡肋，遇到能控制金属的超能力就不能使用；

————团战里，遇到金属异能者的可能性很大；

————我的力气好小，两次都没掰断光头的脖子，该兑换一点什么好呢？

想着，想着王艾渐渐合上眼，缓缓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