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前奏

光头男子仰头把那颗眼珠放到牙齿边，轻轻咬破一个小口，然后双唇对准破口滋溜一吸，眼球瘪了下去，然后放进嘴里，咕噜一声，弗奥拉看见他的喉结上下蠕动了一下。

他狰狞地对她笑了笑，伸手向她的另一只眼睛拂去。

弗奥拉猛地睁开眼，坐了起来，她颤抖着手摸向左眼，那里缠着一圈又一圈的绷带。

她摸了摸脖颈，全身汗涔涔的。

—————这是哪？

在她的身下是硬床板，身上盖着一件薄被，身上的衣服也换成了黑色蕾丝胸罩和蕾丝内裤，大片白皙的皮肤**出来。

弗奥拉看向四周，这是一间小房间，房内除了她身下的床铺，没有一件家具，四面墙壁是铅灰色的，她的床靠墙放置，她摸了摸墙壁，感觉这墙确实是铅质地。在她的左手边十几步外的墙上有一扇门，门上挂着两件白色的分体式病号服。

她掀开薄被，赤脚从**下来，走到门口，穿上衣服，转动把手推开门。

然后无数远近画面————男人、女人、孩子、大厦————扑面而来，各种声音————火车压过铁轨，船鸣笛的声音、无数人说话的声音————压迫她的耳膜，她感到仿佛有人在她的脑子里拉响大锯，脑浆都要沸腾开来。

“啊！”

弗奥拉捂着耳朵，闭眼呻吟着跪倒在地。

“集中精神在妳自己注意的事情上。听我的声音，把注意力放在我的身上。”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语气里带着关切。

弗奥拉按照男人所说把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好一会儿，她终于松了口气，站起身上，面前是一个身材中等的亚裔男子（按照地球人的说法）。

“现在妳可以把注意力集中到任何妳关心的事物上，这样就不会接收到太多的信息。……我是林萧，妳一定很好奇这是哪里吧。这里是蝙蝠洞。蝙蝠侠的老巢。”不等弗奥拉开口询问，自称是林萧的男子就主动为她介绍起来。

弗奥拉这时才有余力看向周围，这里是一个黑漆漆的山洞，他们此刻正在山洞的角落里，这个洞大概有两个篮球场大小，洞的顶部很高，向上看只能看见幽深的黑，在山洞的中央，被水潭包围的地方有一块巨大的屏幕，正在播着新闻。

在屏幕前面站着几名男女。

“你一定有很多问题吧。一起过去吧。能答的我们都会告诉你的。”说着林萧就要牵她的手，弗奥拉啪的拍开，经过石桥走上中间的平台，林萧连忙跟上。

屏幕前站着四个人，一个是打扮的像只蝙蝠的男人；一个是身穿氪星服装，胸前有一个大s的男人，她认得那是乔艾尔家的标志，代表希望；还有一个齐耳短发的女人，她的身边站着一个金发小女孩。

“乔·艾尔家的小孩？”弗奥拉好奇地问道，用得是英语，她之前大脑被输入过相关的语言。

克拉克点了点头。

“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弗奥拉继续问道。

超人克拉克指了指蝙蝠侠布鲁斯说：“妳的身体一直在吸收太阳能。布鲁斯先生刚好有一颗能够检测太阳能能量变化的卫星。发现妳掉进平流层后，我飞上去截住了妳。”

“飞？”

“妳的身体不一样了。在太阳系黄色太阳的照射下，妳现在的身体拥有十分恐怖的力量。超级力量、超级速度、刀枪不入、超级听力、x视线、再生（需吸收太阳能）、热力射线、冻气、飞行等。”

“再生！”

“是的，妳的左眼也会再生。”超人克拉克点了点头。

蝙蝠侠这时插话道：“以后妳要怎么办，是要报仇吗？”蝙蝠侠有一些不高兴，家里来了太多陌生人，他的秘密身份好像一件可以随意乱丢的抹布，谁都能抓起擦两下。

弗奥拉轻启朱唇，正要回答，却听见屏幕那里传来熟悉的声音，那个声音曾经就在她身前响起，给她带来无限恐怖。

噗通、噗通、她扭头看向屏幕。

大屏幕内那颗光头男人正咧嘴无声地笑着，这次他的牙缝里什么也没有，牙齿仿佛白色瓷器。弗奥拉握紧了拳头。

“天使，我们已经决定了决斗的地点，大都会的废弃机场。到时候不见不散哦。”然后画面一闪，出现了两个一男一女相对而坐的画面。

“凯特博士，能告诉我们这些天外来客是怎样抹平掉拉斯维加斯的吗？”男主持人道。

“利用地心引力。他们投递了一个不知名金属制造的细长棒状物体，落下后，金属长棒因为引力而加速，最终以11600公里的时速撞击在地表。威力堪比小型核弹，还没有核尘埃。其实这不是多么新鲜的技术。军方公开的一项武器计划中就有一个天基动能武器被称为上帝之杖，利用的也是类似的原理。”女博士答道。

说完屏幕上放出了卫星捕捉到的画面。画面里一台飞船慢慢变形成巨棒的形状。弗奥拉绝望地发现那个被变形投递到地球的物体是世界引擎制作而成。那是氪星人繁衍需要的重要机器。

“那他们说的天使，恶魔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上帝正在惩罚我们吗？”男主持人继续追问。

“不知道，我是科学工作者，我信仰达尔文。目前没有任何线索。不过从视频对全球直播这点来看。他们不知道他们要找的恶魔的具体位置。不过不用等恶魔现身我们应该就能把这些天使打败。据我说知，各国军方都已经有所行动了。他们猖狂不了多久。”

“你好，我是艾达王。我知道现在问你很冒昧，但这很重要，妳是唯一从那里逃了出来，应该知道他们的一些能力，能告诉我们吗？”短发女子扭头看向弗奥拉问道。

“全都死了。”弗奥拉喃喃道，然后简单地说明了一下她所知道的两人的能力，一个拥有强大的力量，一个拥有操纵金属的能力。还简单描述了一下这些人的外貌。

“除了妳还有人活下来了。”金发小女孩忽然间道。

佛奥拉眼神一亮，一把握住她的双手道：“谁，妳怎么知道的？”

“啊！”金发小女孩痛叫一声。

“松开她。”短发女子命令。

超人克拉克也劝阻道：“妳会伤到她的，妳的力量已经今非昔比了！”

弗奥拉连忙松开手。

小女孩撇了撇嘴道：“真没礼貌，我叫妮可。我们就是恶魔。他们找的是我们。除了妳之外还有一个人活了下来。”

弗奥拉忽然想到了凯拉，那个被咬得面目全非的战友，也许是她，还生不如死的活着。她看着眼前自称是恶魔的小女孩，怎样也无法相信她有可能打败那样凶残的敌人。

她看了眼乔·艾尔家的孩子问道：“你也是恶魔的人吗？”

“不是，艾达师父从没说过这个，我也是第一次听妮可说的。”

“妳会怪我们吗？把妳牵扯进来。”妮可问。

弗奥拉摇了摇头说：“我现在只想报仇。”

妮可抬头看着王艾，皱眉问：“我们是天使队的对手吗？”

“别担心，我有办法。”

“真的要按照他们决定的地点决战吗？”林萧问道。

“不，我们可以主动找他们。”

王艾看了看蝙蝠侠还有超人，低声道：“不过还需要一些准备。”

我们还有机会，恶魔小队还有潜力，王艾默默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