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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敌我双方打斗胶着,小翠已经开始渐落下风,琦颜不禁心中焦急,破口大骂:“你们以多敌少,欺负我们两个弱女子,传扬出去就不怕被笑话么?就算打赢我们也是胜之不武!”只盼着能扰乱对方心神,好让小翠能寻到破绽扭转战局。
围攻的黑衣人却连眼睛也不看她一下,好像根本没听见她说话似的,就在琦颜说话的当儿,其中一个黑衣人手一扬,伴着一道银光一枚暗器嗖地一声刺破风声直逼琦颜喉咙,幸得小翠眼疾手快,软鞭急转松开了另一人的兵戈,鞭尖儿抖落两个漂亮的圆弧,手臂收放间只听啪的一声那枚暗器已经射入施放暗器那人胸口,中招的黑衣人顿时倒地不起,抽搐了几下便不再动弹,想是已经气绝,看来暗器上喂了剧毒。
“无耻小人!竟然用暗器偷袭!卑鄙下流!死了活该!”琦颜看了看地上那人拍手骂道。
刚骂完就感到一双带着毒刺的眼睛恶狠狠瞪了自己一眼,琦颜只觉脖子后面冒凉气,可嘴里依然不依不饶:“有种就单打独斗,欺负弱女子算什么东西!”心里却在暗暗叫苦,自己这边人手不够啊,万一对方真恼羞成怒痛下杀手,未必能轻易逃脱啊,可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攻心为上,若是对方真因为听不得这骂声心生烦躁自乱阵脚,倒是有可能会露出破绽,她和小翠也才好寻个空子逃跑。
心里正盘算着,就听那目光比刀子还毒辣骇人的家伙开始叽里呱啦说开了,说什么也听不懂,不过从语气上判断应该是在骂人,开始是瞪着琦颜叽里呱啦,而后又开始瞪小翠,另外的黑衣人也开始叽里呱啦地应和,语气中似乎还很愤慨,别看他们嘴里唧唧咕咕的,手上招数却一点儿不乱,小翠没理他,全力招架。很快小翠和琦颜就被逼到山下那条小溪旁了,这时琦颜那条被蛇咬过的腿已经重得简直抬不起了,没后腿一步钻心的疼痛都让她几欲晕厥,若不是强迫自己支撑着,只怕整个人早已不支倒下,人在危急中果然是有超乎寻常的求生能力。
“澈弦!”琦颜急得大喊起来,她左脚已经迈进了水中,受伤的右腿踏在一块尚算平整的大石上,要是这条腿也浸泡在水里肯定得坏事,敷的药就全白费了。
澈弦听到声音,扭头一看那边情势糟糕,虚晃一刀卖了个破绽,提气一跃甩开跟自己缠斗的几人疾奔过来救援,狠力一掷手中玄铁刀,一刀直插进举剑欲刺琦颜的那人后背,那人手中的剑在距离琦颜胸口两寸的地方戛然顿住,掉落在琦颜脚踩的石块上磕了一下发出嘡啷一声脆响,人也循着那五十多斤重的宝刀飞来方向的惯性直直向前扑倒,琦颜未及多想,伸手将插在那人后背的刀拔出来,奋力抛给了澈弦。说来也怪,那可是五十多斤重的宝刀啊,换作平常,只怕她抡都抡不起来,这会儿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
两下里打斗正激烈,忽然不知道从哪儿传来一阵尖细的口哨声,几个黑衣人在听到这声音后几乎同时跃出了打斗圈子,收了刀剑入鞘,几个起落消失得无影无踪。
虽然对他们突然罢手很不解,但是琦颜也懒得管,总之这会儿一块儿来的三个人算是暂时安全,没有性命之虞了,至于她自己的生死问题,她还没来得及想,因为蛇毒发作,她晕过去了。
醒来时浑身酸痛,身边一个人也没有,四周黑咕隆咚的。试着动了动身子,只感觉浑身爬满了毛毛虫似的酸麻麻的不舒服,一条腿发软,另一条腿则是一阵阵地发痛发烫,还好被蛇咬伤的这条腿有感觉了,看来是保住了,要是还是一点儿感觉也没有没准她这条腿就要废了。
躺了一会,记起了什么,勉强坐起身子,一手摸向袜子,在脚踝处捏了捏,心里暗暗松了口气。赶紧伸手将藏在袜子里的东西取出来,不是别的,正是这次出宫要取的银蝶簪。幸亏是藏在袜子里,不然小翠替她更衣时没准就发现了。
紧紧攥着手中的银蝶簪,两颗微弱发亮的细小珠子在黑暗中很是抢眼,琦颜呆呆看着那发亮的小玩意,一时想不起那光到底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又用手使劲抹了抹,撒开手发现那光亮还在,并没有隐去,想了好一阵才记起来那是镶在簪子上的小装饰,是蝴蝶的眼睛,琦颜记得是黑色的小珠子,阳光下不怎么看得出,黑夜中却能发出细微的绿莹莹的光,倒是颇为奇特。
她就在黑暗里呆呆坐着,手里紧紧攥住这簪子,心里说不出的好奇,这么一根小小的簪子竟然会和陪葬品数目庞大的神秘宝藏联系在一起,若不是她听若妡和母后讲过,还真是难以置信。可即便如今她拿到了这簪子,她也依然参详不透簪子里面有什么玄机。
正在胡思乱想,突然听到窗外有细微的脚步声,琦颜赶忙躺倒,紧攥着手藏入被中。不久就听到门被轻轻地推开了,有人脚步极轻地走到她床前,她紧紧闭住双眼,感到来人替她掖了掖被子,又悄悄摸摸地离开。她估摸着应该是小翠,门又被轻轻关上了,她暗暗松了口气,赶紧又将簪子藏好。
醒了后她一时半会也睡不着,开始琢磨白天发生的那些事儿,总觉得哪里不妥。竟然从邺城出来时就被人盯上了,到底是谁盯上了他们?目的那么明确,就是为了这银蝶簪,看来那些人也知道镜陵宝藏的事。那伙人到底是怎么知道她此行目的的呢,而且其中一人还称她娘娘,这说明幕后之人对她过去的身份是知晓的。他们出宫的事做得很隐秘,到底是谁泄露了消息。
她又想到他们说的那些完全听不懂的话,记得几年前第一次回燕京时,有一夜跟梁烨他们在树林子里面休息,结果遭遇别人暗算,那些人说的话也完全听不懂,似乎跟今天听这些人说的是同一类语言。不知道会不会是同伙一人干的。一想到这些她心里顿时急得乱七八糟,一时间睡意全无,不过胡思乱想一通后还是没得出任何实质性的结论,白白害她失眠了大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