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1 / 1)

谁怜我心 唐月 1095 字 8个月前

原来南若夕竟然同祖师爷是一样的人······

若月有瞬间的迷惘,她究竟是不是自己的姐姐,这些年她认识的若夕难道是另外一个人么······

外界的景象不以若月的意志转移,依然慢慢演变着,若月能看到小时候的自己,与天生蕙质的若夕比起来是多么的平庸,也看到后来的自己悬梁刺股的刻苦,却依然被抛到远远的,爹娘和叔伯把若夕当成掌上明珠,还有被忽略的自己的愁苦······

看见了若夕开解被娘亲冷落的大哥,关心忙碌的爹爹,陪在娘亲身边嘘寒问暖,彼时,自己还同沉玉漫山遍野地玩耍,看见若夕对她的维护与照顾,若月心中的迷茫渐去,若夕是谁有什么关系呢,她所得的一切与她的来历无关,她是凭借着一颗热烈的心征服南家人,其中也包括自己······

若月心中的纠结得出结论,不管若夕到底是谁,既然她对自己好,自己就应该用同样的好意来回报她,若月如是对自己说,把心中不满和怨恨压下。

昆仑祖师的魂魄忽然从禁地飘出,虚立半空,用悲天悯人的眼光看着世人,若月身随意动,瞬间来到他的身边,祖师仿佛察觉了什么,看着若月所在的方向笑了,道:“你愿意担起重任么?”

若月想问什么重任,又苦于发不出声音来,一时焦急地波动。

“没关系,你想什么我知道。”昆仑祖师声音里都充满着慈悲,“你想知道是什么重任·····”

“当年天地间元气不稳,容易滋生妖魔,人们的生活苦不堪言。我虽然受了许多徒弟,但比起妖魔的数量,无异蚍蜉撼树,杯水车薪。于是我就想了一个办法,既然元气不稳,我就把中洲圈起来,自成一个世界,这样就能大大减轻妖魔的滋生。”

“这个工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没想到花费了我一生的精力······”祖师笑容中只有着淡然,“幸亏当时人们都愿意出力,我就以中洲大地的地貌略作改动,布下锁子连环阵法,其中一共包涵了九千一百八十一个小阵,大阵环环相扣,一旦启动就能借助大地的力量把中洲与世隔绝······”

“大阵只能支撑一千年,可我留下的典籍却被遗忘了,我嘱咐后人们的话他们也忘了······”

“如今可能已经酿成大祸,再不解开封印,中洲恐怕就有灭顶之灾······”

“为今之计,只有你能救世了······”祖师语重心长道,眼睛一直看着若月所在的地方。

若月这时都傻眼了,她以为若夕才是命定之人,可是这等大事怎么会落到她的头上?

“她投胎时投错了身体,她与你的命格互换了······”昆仑祖师坦诚相告。

命格······互换了?

这是什么意思?

那些万千宠爱本是属于她的么?

若月强迫自己把这件事抛诸脑后,专心于解封的事情上,要她解封,她都要做些什么?

“解封之事需得到禁地中的封印石,我将解封的法诀与灵力寄存其中,你只要拿到封印石就可以解开大阵。”祖师有所保留地说。

然后?这么简单的事不会大费周章地搞传承又特地找她的。若月等待着下文。

“破阵不困难,难的是······”祖师停顿一下,又道:“我设下的阵法是为了阻断灵气的沟通交换,自然与外界不通,这一千年多年过去,阵内阵外的气压一定会有落差,所以当阵被破时,瞬间会涌入大量的灵气飓风,而外界是一片汪洋,我推测涌入阵内的会是大量的水。”祖师凝重地说。

“我把破阵时的缺口尽量缩小,但是水流量仍然不是人力所能阻挡的,况且还有一个致命处,缺口在昆仑山脉范围内。”

若月呆呆地听着,这一切简直匪夷所思,一时间她也接受不了。

“我当初留下繁多的传承的目的就是要后世弟子懂得推演破阵时的缺口所在,以防范洪水的到来,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我所做的一切付诸东流不说,还留下了如此巨大的隐患,我反倒成了罪人呐······”祖师说得悲凉。

若月不忍地劝解,您但是也是好意,也为无辜的人谋取了生路,剩下的事情就与您无关了······

“女娃倒是心善。”祖师笑道,“我看昆仑一脉只有你能做这件事了,你愿意吗?”

我······怕我做不来······若月惴惴。

“哪有做来做不来的,我就将封印石留给你了,你自己考虑,若是不愿,就禀告给长老,叫他们拿主意。”祖师和蔼地笑笑,指给若月一条明路。

那您这么多年这么都没有告诉昆仑的其他人呢?若月疑惑。

“我早就不在人世了,灵魂休眠了千年才得以在基地之中游荡,而普通弟子看了也不明白,我就是在等如你修行方法的人。”祖师含笑解释道,身形越来越淡,近乎透明。

“最后再让你看一遍阵法的铺设过程,你可要记牢······”祖师身影消失,连带着声音也听不到了,反而是若月看到过的布阵景象又重演。

若月这次知道该往哪里用心,看着一个个阵法的演变过程,所用的时光像是很短,一眨眼就完成了,又像是很长,用尽了大地上人们的一生心血······

“嘶······”若月紧皱着眉,头痛欲裂,像是谁砍了一斧头,阵阵作痛。

“月儿!”若夕紧跑几步拉住若月的手,若月才看到自己正躺在一张**,“你终于醒了,我都快担心死了······”

“······姐,我谁了多久了?”若月看着眼前的若夕,还是感到一丝别扭,但很快掩饰过去了。

“还说呢,你都昏迷三天了!”若夕嗔道,“我和铃音醒来就发现你倒在一边,手里还抓着个石头,掰都掰不开,我们俩把你弄出来,结果你就一直没醒过来······”

“让你担心了······”若月虚弱地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