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申明:前两天筱舞参加合唱比赛,吃盒饭不幸吃出急性肠炎,住院两天才有所好转。又断更了,真对不起各位等文的亲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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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叶啸楼所指的那个“她”是谁,杜蓝都没功夫再去思量了。听到四周再无异动,确定叶啸楼已经休息了后,她悄悄地从**跳下来,从床下拖出自己藏着的衣物,一溜烟地顺窗回到自己的房间,将那团衣服藏好以后,又悄悄地回到花厅的**乖乖地躺了下来。
乌溜溜的大眼睛在黑暗中转了几圈,渐渐地变得迷蒙起来。杜蓝轻轻地咬着小指,瞪着那缀满琉璃流苏的帐顶,暗自嘀咕:“这浪荡子真够败家的,瞧瞧这张床,哪里像是睡觉的地方?”想到这里,杜蓝猛地坐起身来,将被子扔到床下,自己也睡到地上来。
“我才不要睡那么多女人睡过的床!”
不知道为什么,杜蓝的心里有些怪异的不适感。虽然她自己也有些不明所以,但是一想到曾经有那么多女人和叶啸楼在此荒唐,她便一刻也不想再在**多呆……
第二天早上,当凝香奉了叶啸楼的命令来唤杜蓝起床时,看见的便是躺在地上睡得正香的杜蓝。
“少爷,您看……”凝香回过头,为难地看了一眼随后走进来的叶啸楼。
叶啸楼看见地上睡着的杜蓝那对白生生的纤足,嘴角不由得露出一丝微笑来,淡淡地道:“让她睡吧。凝儿,传话下去,让孙大娘熬点解酒汤来,等蓝儿醒了让她服下。”
“是,少爷。”凝香低低地答应了一声,丰艳的樱唇撅得老高,身体一软,轻轻地倒入叶啸楼怀中,一只手指缓缓地划上叶啸楼的胸,闷闷地道:“少爷,现在您心里只有新来的蓝儿,你不喜欢凝儿了?”
叶啸楼的眼神仍然停留在熟睡的杜蓝身上,伸出左手搂着凝香的腰,右手握着她在自己胸前划圈的手指,心不在蔫地应付道:“怎么会呢?凝儿你向来最合本少爷的心意……嗯,我们到楼下去,别吵着她。”
叶啸楼搂着喜笑颜开的凝香的柳腰嘻闹着离开了花厅,杜蓝轻轻地撇了个嘴,眼也没睁,只是轻轻地嚅动着嘴唇,用比蚊子大不了多少的声音哼哼道:“真是的,一大早跑到这儿来打情骂俏,却是扰了本姑娘的清梦,做丫鬟就是命苦。”
…………
“少爷,您慢走。”
“少爷,早点回来。”
听到楼下琴心、玉笺等人在送叶啸楼出门,杜蓝这才打了个哈欠,长长地伸了个懒腰,慢慢地坐了起来。轻捶着因为在地板上睡了一宿而有些酸痛的肩和腰,杜蓝刚刚站起身,孙大娘已经领着红杏推门而入。
“蓝儿姑娘,快把这解酒汤喝了,免得头痛。”孙大娘脸上带着亲切的笑意,可落到杜蓝眼中却怎么看怎么别扭。不为别的,只为了孙大娘引着红杏捧着药碗而来的这个场景,让她情不自禁地想到了往日常见的一个场面。尽管这药碗里装的是解酒汤而不是那种让她恶寒的汤药,但她心里还是没来由地好一阵不舒服。
喝了解酒汤,孙大娘临去时却又笑道:“哎,你瞧我这记性!蓝儿姑娘,刚才来时碰到老太爷身边的叶荣,他说老太爷让你过去一趟。”
杜蓝微微一愣,随即低头应道:“有劳孙大娘,蓝儿洗漱完了就过去。”
杜蓝回到自己的房间,简单地梳洗了一番,看见桌上放着两碟还冒着热气的玫瑰香饼,知道这是叶啸楼吩咐琴心给她送到房里的,所以也不客气,拿起来就吃。可是,刚刚吃到嘴里,杜蓝的眉头马上皱了起来。
看看四下无人,杜蓝将吃进嘴里的那口饼轻轻地吐在一张手绢上,又把剩下的大半只饼送到鼻前嗅了嗅,眼里便闪过几丝嘲弄的光芒,将那饼放进手绢,又多拿了两块一并包进去后,随手将手绢扔到了床下。
对着镜子略看了看,感觉并无纰漏,杜蓝这才不急不缓地往楼下走去。玉笺、琴心和凝香正在大厅里绣花,看见杜蓝下楼来,凝香“哼”了一声,琴心却问:“蓝儿妹妹,早膳我放你房里了,你可吃了?”
“嗯,吃了。”杜蓝一边回答,一边注意观察琴心的表情,却见她神色自若地又低头绣花去了,心里便有些感慨:怎么这个女人的心机如此深沉,明明在她的早饭里下了砒霜,却还能面不改色地当面询问。只可惜用砒霜来对付杜蓝这样的用毒高手,根本就是班门弄斧,虽然那玫瑰香饼里的砒霜份量极微,她却不可能尝不出来。
玉笺手中绣针不停,抬头对着杜蓝微笑道:“蓝儿妹妹又要出去?”
杜蓝点了点头道:“是啊,孙大娘刚才带话来,说老太爷叫我过去。”
“那你快去吧,老太爷最没耐心等人的。”玉笺友好地提醒了一句,便将注意力收回到绣布上。
“那三位姐姐慢慢绣,我走了。”杜蓝对三人笑了笑,抬脚往外走,可是行走间,速度却并不快,眉头还微微地皱起。
凝香冷笑道:“哟,蓝儿妹妹,就算老太爷偏爱你,你也不能这样慢吞吞的走。如果在老太爷面前失了宠,这戏月楼可不一定还有你的房间。”
杜蓝低着头,小心翼翼地回答:“凝香姐姐,不是我有意怠慢,实在是肚子有些痛,大概是昨天喝了酒伤了胃。”一边说着话,杜蓝一边用眼角余光悄悄地观察三人的表情,却见琴心和凝香都是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唯独玉笺再次抬起头来关切地道:“蓝儿妹妹你的信期未过,应该多多休息才是,那酒是万万不能再喝了。”
“玉笺姐姐说的是。”杜蓝勉强笑了笑,拖着有气无力的步伐离开了。
默默地走在去金堂苑的路上,杜蓝突然笑了起来。她脸上在笑,眼中却冷得像冰,心中寻思道:“原来是她!若不是本姑娘够聪明,还真要被她骗过去了。那个浪荡子,可知道他信任的人,骨子里竟然这么狠毒?那个暴毙的青楼女子,怕也是她下的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