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奇招智胜(1 / 1)

一盗定情 柳筱舞 1099 字 9个月前

珠珠一曲舞罢,停下来福了一福,这才拾起扔在地上的罗衣披在身上。

薛靖宇摇头笑道:“如此**的舞蹈,本公子不给九分就显得小气了。”

叶啸楼也似笑非笑地道:“珠珠姑娘这一舞,倒也真值得那九分。”

薛靖宇和叶啸楼表了态,严子凌也没有异议,珠珠得了九分,自然满心欢喜,王文卿脸上便也得意起来,斜眼看着叶啸楼道:“叶兄,就剩你这东道了,却不知蓝儿姑娘有何才艺?”

叶啸楼脸上的笑容渐褪,勉强道:“蓝儿,你会什么?也来演一个给各位公子助兴。”

杜蓝嘴角浮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低眉敛首地走上前来,道了个万福,这才抬起眼来,悠然道:“蓝儿本为乡野之人,新入叶府,不擅唱曲儿弹琴,却只好与诸位公子行个酒令。若是公子们胜了,蓝儿任凭处罚;若是公子们输了,却须得给蓝儿十分。”

众位公子哄然叫好,严子凌微笑道:“没想到蓝儿姑娘如此豪气,莫非有备而来?”

杜蓝的秋水明眸笑得成了弯月,应道:“蓝儿哪有什么准备,不过是大少爷有命,不得已而为之,只盼各位公子手下留情,莫要让蓝儿输得太过难堪。”

“蓝儿姑娘,你放心,你家公子若是不要你了,便到我府上来吧。”王文卿嘴上这么说,却是连正眼也不曾瞧杜蓝一下。心中还在暗笑:向来讲排场的叶啸楼,今次怎么带出来这么个姿色平庸的丫鬟。

叶啸楼皱了皱眉,淡淡地道:“蓝儿,你可不能丢了本少爷的脸。”

杜蓝轻声道:“大少爷,蓝儿尽力而为。”

王文卿存心想看叶啸楼的笑话,便借着酒劲拍桌大叫:“蓝儿姑娘,本公子先来会会你。”

杜蓝却又行了一礼道:“各位公子,您们都是才高八斗的雅客,蓝儿不过是略识几个字的小丫鬟,这行酒令的规矩,便由蓝儿来定可好?”

“就依你。”薛靖宇撇了撇嘴角,显然也有些不服气。

杜蓝眼中闪地狡猾的笑意道:“今日的酒令嘛,就是由蓝儿给各位公子各出一题。若各位公子答上来了,算是蓝儿输,蓝儿认罚;若是答不上来,便算公子输了,公子罚酒三杯,并且给蓝儿打上十分。各位公子意下如何?”

“好,你出题。”王文卿满不在乎地敲着石桌。

杜蓝笑道:“请问王公子,天上的月亮为何时圆时缺?”

“这……这月有阴晴圆缺,自古便是如此,本公子如何得知?”王文卿面红耳赤地倒在椅背上。

“既然公子答不出,便是输了。”杜蓝笑盈盈地给王文卿满上了三杯酒,又走到薛靖宇身边问:“请问叶公子,天上的星辰数目几何?”

薛靖宇愣了愣,叹气道:“蓝儿姑娘,你这问题恁地刁钻,本少爷却也只好认输了。”

严子凌微笑道:“蓝儿姑娘,你总问些天上的事儿,教我们如何作答?”

杜蓝走到严子凌身边,微微地笑了笑,却道:“严公子放心,这次问的不是天上之事。请问严公子,世上是先有蛋还是先有鸡?”

薛靖宇和王文卿面面相觑,叶啸楼脸上却露出了愉快的笑意。严子凌沉吟半晌,终于苦笑着摇头道:“蓝儿姑娘,严某才疏学浅,我还是喝那三杯酒吧。”

杜蓝浅浅地一笑,柔声道:“那么,三位公子,今日的比赛,便是我家少爷赢了?”

“不行,蓝儿姑娘,”王文卿一拍桌子,站起身道:“你问我们的那些问题,你自己可能答上来?”

杜蓝依然笑得镇定:“王公子,说实话,那些问题,蓝儿也不知道答案的。不过,我们有约在先,只要公子们答不上蓝儿的问题,便算是蓝儿赢了,并没有规定蓝儿也要知道答案。”

王文卿愕然道:“你,你使诈!”

严子凌却将王文卿拉回坐位,笑道:“虽然蓝儿姑娘用了小小的计谋,但我等确是输了。堂堂男儿汉大丈夫,岂可失信于一个小女子?”

薛靖宇也大笑道:“罢了罢了,叶兄,原来今日你带来的丫鬟如此聪敏,薛某认栽。”

叶啸楼靠在椅背上,懒洋洋地笑道:“既然如此,三位仁兄,就请依照先前的赌约,明日把东西送过府吧。”

严子凌笑道:“那是自然,愿赌自然服输,今日输在叶兄和蓝儿姑娘手下,却也不冤。”

薛靖宇也道:“罢了,反正叶兄你是志在必得,不管输赢,你总是要想法儿弄上手的,明日给你送过府就是。”

“我王文卿几时输了不认帐过?”王文卿酸溜溜地哼了一声,却又笑了起来:“严兄,薛兄,你们输给我的东西,却也不能忘了。”

“那是自然。”严子凌和薛靖宇同时拱手。

叶啸楼似乎心情极好,转头对杜蓝道:“你让叶喜去叫赵伯再送十坛酒来,今日我要与王兄、薛兄和严兄一醉方休。”

“是,大少爷。”杜蓝转身走出凉亭来,让叶喜去拿酒。叶庆不知所踪,大概又到赵伯屋里讨要糕点去了。杜蓝闲闲地走到石桥边,伸手摸了摸角落的一丛花草,微笑着站起身来,迎上抱着酒走过来的叶喜、赵伯等人,一同回到凉亭。

“蓝儿,倒酒。”叶啸楼挥了挥手。

杜蓝便挨个给每人斟满杯。只是在给那严子凌斟酒时,微微迟疑了一下,随后便淡淡一笑,稳稳地将酒倒入杯中。

“小桃,你也帮着斟酒,莫要累坏了蓝儿姑娘。”严子凌轻声吩咐小桃帮着杜蓝斟酒,眼神却一直停留在杜蓝身上,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

叶啸楼皱了皱眉,又挥手道:“蓝儿,你到外面去歇会儿,让叶庆进来侍候。”

“是,大少爷。”杜蓝行了一礼,走出凉亭来,慢慢地踱到那石桥上,倚着栏杆,用手去接那飞溅的水花。弹了弹指端的水滴,眼神扫过角落的那丛花草,杜蓝的嘴角再次浮起一抹冷冷的笑意,以微不可闻的声音轻叹:“以为有几个臭钱便可以高高在上吗?拿女人当玩偶?本姑娘却也把你们当成玩偶耍弄,却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