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再陷梦境(1 / 1)

漆黑的空间里,只余韦上元一人,周围似有屏障,他跨不出去,只能困在小小的一角,就像,上次那样。

韦上元知道,他这是又进入预知的梦境了。

第一次做梦,是在灯笼节后一天,梦到的不是自家的事,而是他的表姐顾愿,与启秋书院的夫子,祁敬。

梦里的画面十分清晰又真实,被瑞王迫害得家破人亡的祁夫子,一蹶不振了三年,终于,在母亲的鼓励下,决定踏上科考之路。

祁夫子有过人天赋和学识,一路过五关斩六将,稳步到最后的殿试。

可是,却在殿试前三天,出客栈外出买笔墨纸砚的时候,碰上了瑞王在纠缠表姐顾愿,瑞王强拉顾愿上马车,说要收她做侍妾。

表姐边SiSi抓着车辕,边躲避男人抓过来的手,哭得凄厉的解释,“我是户部侍郎的独生nV儿,求求瑞王看在家父的面子上,放过我。”

瑞王满脸横r0U,眼睛被脸上的肥r0U挤成了绿豆眼,蒜头鼻轻蔑的哼出声,“不过一个户部侍郎,我可是当今天子的亲弟弟,怎么,还想拿权势压我。”

在梦中,表姐与祁夫子并不相识,周遭全是看热闹的人群,却无一人站出来。

而祁夫子,那三年中,对着仇人的画像看了千百遍,早就把仇人的长相刻在脑海中,看到他又以权压人,顿时怒不可遏,冲动上前阻止。

最后的结果,祁夫子被打断了条腿,折断了两条手骨,浑身是伤,也没能把人救下,眼睁睁看着nV孩被人带走,而因为伤势过重,没办法参加最后的殿试。

而姑父这边,下朝之后,听说了nV儿被只会吃喝p赌,不学无术的瑞王带走,急得就要进g0ng告御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是还未来得及出门,就被一伙黑衣人进府拦下,没多时,一家三十多口,一口没留,户部侍郎府的惨状,在第二天,才暴露在众人面前。

表姐这边,被凌辱了一晚上,于第二天,在瑞王房间m0到一把剪刀,T0Ng进心脏自杀,血溅了一地,便断气了。

而祁夫子,在客栈躺了三天都还没能起床,在第四天,被一名黑衣人T0NgSi在客栈。

因为户部侍郎灭门惨案,京城里闹得人心惶惶,他的Si,连丝水花都没能激起。

梦境实在太过真实,仿佛是上一世发生过的事,不同的是,这一世,姑父没有在去京城升任,而是回了扬州。

所以他对梦中发生的一切存疑。

但是,祁夫子那边,他找人调查了他的底细,确实是曾经富裕,却一夜之间家破人亡,带着老母亲来了扬州,目前已经有一年的时候。

韦上元不知道梦境是不是真实的,毕竟姑父一家也没有在京城,但是他看到了梦境中的那些,那些画面,历历在目,如有实质,不知道,这是不是老天给他的提示。

而且,表姐好像对他挺有好感的,调查报告中,记录着表姐三不五时会去启秋书院找他,韦上元思虑了一番之后,索X就把他招为家里新开的店铺掌柜。

他也想看看,避开了梦境中的事,那些事情,还会不会在现实中发生。

对于这一次又进梦境中,韦上元有些期待,想看看这次又会看到什么与现实中的不同。

“夫人,少爷已经找到喜欢的姑娘,我的职责已经完成,请求夫人应允之前答应过我的话,放我出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正厅中,一个穿着浅绿sE百叠千叶裙的nV子,跪在母亲面前,是五T投地的姿势。

韦上元像看戏曲一般,眼睁睁看着前面事情的发生,但是他和上次一样,越不过那道屏障。

跪在地上的nV子,正是她的晓晓,只是个背影,他也能看出那是他的心尖尖人儿。

这是怎么回事,晓晓怎么会跪在母亲面前,表情还那么悲伤。

他迫切的想去到晓晓身边,安慰她,可是那道透明屏障穿不过,打不碎,任凭他手脚出血,依旧锤不破,踹不烂。

他的母亲放下手中的茶杯,去扶跪在地上的nV子,可是nV子却倔强的不肯起身,“夫人,如若您不应允,那,春晓就在这里长跪不起。”

原巧巧叹了一声,“你毕竟是元儿的人,这,起码得通过元儿的应允吧,”

春晓直起身,但还是跪在地上的姿势,声音有点哀戚,“夫人,最开始我是您安排给少爷进房中的,您说,要是将来少爷娶妻,我要是愿意,就将我收成贵妾,如若不愿,我要出府的话,就让我出府,您,答应过春晓的。”

原巧巧一脸为难,“可是……”

春晓重重地在地上磕了三声响头,再抬头,额头已是血r0U模糊,红红的血顺着重力留下,像是流了一条血泪,“夫人,少爷与xx姑娘情投意合,此时正浓情蜜意,我不愿cHa在一对恩Ai伴侣中,让少爷为难,所以,今日春晓自请出府,求夫人成全。”

看到春晓破裂的额头,原巧巧便已经指示候在一旁的嬷嬷去找府医。

韦上元看到春晓额头上的伤,心痛得无以复加,他在屏障这一头,边砸着那道屏障,边大声呼唤,期望晓晓能发现他,其中夹杂了难以掩饰的哭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晓晓,晓晓,别这样,你在流血,你起来,晓晓,你去止血,晓晓,别离开我,晓晓,晓晓……”

原巧巧默了一会儿,终于下定决心,“好,我放你出府,你的身契,我待会唤人送来。”

“谢谢夫人,”又叩了一个头,春晓才在夫人的搀扶下起身。

原巧巧拿出帕子,温柔的给她擦拭血渍,慈Ai的说道:“这段时日,辛苦你了,我十分感谢,你带领元儿晓事,我会补偿你的。”

春晓木着身子,定定站着,再次低头道谢,“谢谢夫人。”

嬷嬷带了府医匆匆回来,春晓上了药,包了纱布,拿了她的身契和夫人给的补偿,回了上元院偏房,拎起早就收拾好的包裹,在桌上放了一封留给春镜几人的信,临出门前,留恋的看了一眼房间和开满百花的庭院,走过那台秋千椅,她缓下脚步,m0了m0靠背上一条突兀的痕迹,随后,头也不回的出了上元院。

不!不!不!!!

“晓晓,晓晓,别离开我,别丢下我,晓晓。”韦上元急得嗓子都喊哑了。

他呢,梦境中的他呢,怎么会放任晓晓走了,梦里的韦上元,你到底在做什么,出来,你出来,出来挽留人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被困住的韦上元一时急火攻心,呕出一口血,随后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