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既定的信号,坐在橘猫头上的徐超手一挥,说了一句:“快,跟上。”
在他后方的军团中,瞬间响起来了一群‘嗡嗡嗡’的振翅声。
如今巴姆城的地下势力,已经形成了泾渭分明。
一边是以徐超为首的进攻方,另一边是以陨石为首的神秘生物。
正常的探测手段,自然不行。
派出去的飞虫大军,说不定刚起飞没多久就会被团灭。
更不要说在巴姆城中去探测到各个防卫力量以及狙击手的位置。
只有打乱敌方的部署,派出去的队友才能深入各个角落里面。
而刚才的叫声,便是第二次行动的信号。
随着徐超手一挥,等候多时的飞虫军团,瞬间从各个位置飞出。
一些从地下管道起飞进入到地面,刚出去的那一刻,便分散飞走。
蜜蜂,蚁虫...
就算是巡逻小队见到也不会注意。
它们的任务是将各个巡逻小队,以及潜藏着的狙击手位置给找出来。
另一些,曾从各个方面深入巨大的下水管管道。
才几秒钟,就已经从后方位置来到了前方的战场。
毒钳散落在地,毛发乱飞,管道壁上到处都是血液...
第一次正面的交锋,双方都不肯让一步。
处处都是躺在地上濒死的生物...
因为吸引了过多的注意力,双方死伤惨重,即便有生物注意到了上方的蚁虫军团,也起不到过多的阻挡力量。
“咕咕咕咕...”
随着一声声的叫喊,对方残存的力量开始聚拢,一些没受到重伤的生物甚至开始在扒拉奄奄一息的黑狗军团。
这就是徐超屡战屡败的原因。
让治疗阵发挥作用的祭品,从来没有什么要求。
只要是生物就行...
这也是徐超一直痛恨对面开挂的原因。
哪有打到一半,将敌人作为献祭品来治疗好自己的伤员的。
而且,双方交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对于彼此之间的套路多少都是清楚的。
‘咕咕咕~咕咕咕...’
随着叫声加快,周围还活着的生物手速不断加快。
‘咚咚咚咚...’
即便是隔着长长的下水道管道,但是它们已经听到了对方的冲锋声音。
这是要来拉回作为献祭品的它们了。
而实际上的情况是:那些‘咚咚咚’是它吩咐手底下的小弟故意制造出来的声响。
戏要做足,给对面一种,我们很急着挽回手下的心理。
同时,作为首领的黑狗,也在不停地嚎叫、挣脱着。
以此来表现出它不甘于就这样死亡的行为。
‘砰’、‘啪’....
一只强壮的猴子上前,拿着手中的扳手对着黑狗就敲了下去。
‘叽叽叽叽...’
黑狗听懂了对面猴子说的话:“别叫,反正你就要死了,还不如利用一下你的生命。”
虽然被那一扳手敲击地头晕眼花,但内心却在不停地冷笑。
‘咕咕咕咕...’
站在旁边的魔鸽,催促着各位小弟站在刻有五芒星的治疗阵里面。
其实,它有一点小疑惑。
‘为什么对面的动作,今天这么慢,这都过去多久了,还没有冲过来。’
‘难道是管道太堵了吗?减慢了它们的动作?’
‘算了,不管了。不来的话,更好,反正是白送的祭品。’
魔鸽眼里闪烁着智慧的光辉,和神的选民一样,其它生物如果能承受地住祭品的加成,也能觉醒其它的能力。
它身上就有几个灵魂的纹身,这便是它控制其它生物群体心魄的来源。
亮光闪动,一个个濒死的生物逐渐化为灰烬。
魔鸽转着头环顾着,和以前的一样,亮光出现,对方的生物化为灰烬,它们这方....
此时,异变突生。
当亮光覆盖在黑狗身上的时候,从它体内冒出来一片蓝色的生物。
细小的生物蠕动着,粘在亮光上方,怎么甩都甩不掉。
同时,它们以飞快的速度不停地扩散起来。
如同瘟疫一样,席卷四方。
亮光到哪,它们便到了。
站在一旁的魔鸽目瞪口呆,联想到之前管道中那一连串的‘咚咚咚’声,却没有任何东西冲出来挽救它们。
智慧的眼神陷入了迷茫,紧接着醒悟过来。
‘淦!劳资,他娘的被那只小白鼠给耍了。’
‘尼玛的,竟然开外挂,到底玩不玩得起。’
“咕咕咕咕咕...”
魔鸽扯着嗓子叫着,警告周围的生物立马离开治疗阵。
可这一次,并没有小弟听从它的指令。
大家都陷入了呆滞的局面中,双眼无神,蓝色的光芒开始席卷所有手下。
最初的那一刻,大家都是迷茫,挣扎...
随着时间,脸色逐渐变了,坚定,愤怒...
‘嘶嘶嘶...’
处在五芒星里面的各位小弟,身上开始冒出黑色的雾气。
魔鸽看愣了,这便是它用来控制这么多小弟的手段。
现在被排出体内...
糟了!!!
一个大写的字:危!!!
出现在魔鸽的头上。
‘扑腾’,它刚展开翅膀,准备飞起来的时候,就被身旁的野猫给扑腾在地。
急得魔鸽大叫着:‘咕咕咕咕...’
“喂喂喂,好兄弟,我们是一边的啊,别激动。”
“喵喵喵...”
野猫直接上口,对着它便撕咬起来。
“谁踏马和你是一边的,你控制我们的手段,我还记得一清二楚呢。”
......
“3。”
“2。”
“1。”
当徐超数完心里的倒计时,前方的管道中响起一片的嚎叫声。
“成了...”
生物病毒,通过治疗阵感染的时候,底层逻辑,会让它们在那一刻恢复野性。
具体表现就是:嚎叫。
“冲。”
徐超拍着手底下橘猫的头部,催促着。
得到命令的手下,大步奔跑起来。
身后剩下最后一半的军团生物,跟着徐超前进着。
地下第一道防线已经撕破。
对于对方来说,治疗阵已经失去了作用。
当然,这还不是最难受的。
最难受的是:得到治疗阵加强的友军,开始成为了它们的敌人。
‘嘶嘶嘶...’
光剑小队腰间的对讲机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