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工作人员听到实验要进行第四能量刻度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有点僵硬起来。
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想起来，第五刻度实验的那次十五米深不可测的大洞。
第四能量刻度实验的威力，也不会差多少。
于是，彼此之间开始窃窃私语。
“平时不都是有个实验间隙吗？这一次...怎么直接上了。”
“我也不知道啊，听说还是第四能量刻度的。”
“幸好不是第五能量刻度的...”
就在议论不断的时候，小张怒斥道：“你们都在干什么？我问你，部队里最重要的一点是什么？”
其他人彼此对视几眼，开口道：“服从命令。”
随后，小张直接接话，怒道。
“所以，小徐要进行第四能量刻度实验，你们有什么问题？难道是觉得不应该如此，还是怎么？”
“你们作为一个爆能枪项目的设计人员和制作人员，难道没发现很多东西都是小徐亲力亲为？”
“如果，我是说如果，就算真的是有什么危险。只要你们抬头，永远都能看到小徐站在你们的前面。”
“还有那天的实验，就算是到最后一刻，你们有看到小徐挪动一下吗？难道，那天不是小徐站在我们所有人的前面？”
作为秘书的小张为什么会被安排参与到爆能枪的项目里。
就是为了应对这种情况的发生，第四能量刻度实验的威力之大，谁不怕？
一个不小心就会出现意外。
但是作为能同时得到李荣生和许巍信任的人，会让意外出现吗？
绝对不会！
就在刚才，小张注意到了徐腾最后的那句话，明明是想说实验第五刻度，为什么改成第四刻度，还不是为了这群实验人员着想。
那天的实验多多少少是吓到他们一跳了，为了科研将命搭在一场测试中是不值得的。
人才向来都是不嫌多的，培养一个合格的人才需要太多的资金和太长的周期了。
虽然，徐腾自己清楚自动瘫痪装置的安全性，却说服不了他们。
竟然达到了最低的实验要求，那直接用第四能量刻度来实验也是同一回事。
这是小张事后才明白的一点。
于是，在看到实验人员这种犹豫的神色才会格外生气，动了真怒。
周围的科研人员都不自觉得低下了头。
因为事实就是如同小张所说的这样，仔细回想起来，直到爆能枪失控的那一刻，幽蓝色的能量可是一公里外都能看见。
小徐却一步都没有挪，穿着白大褂的他是站在所有人前面的。
和其它人的紧张、慌乱不同，那时小徐的表情只是稍微有点郑重，眉头紧皱，像是在思考什么重要的事情。
眼前的‘危机’丝毫不能影响小徐，事后证明，爆能枪都发生铁水反应了，自动瘫痪装置还是让它完美命中了目标。
你们尽管实验，不要怕。一抬头，我永远在你们前面。
对呀！
有小徐这样的人在，还怕什么。
周围的人相互对视着，彼此都从对方脸上看到了羞愧的神情。
“小张...对...对不起。”
“对不起，其实我们不是那个意思。算了，我嘴笨。总之，我绝对不会退缩。”
“不就是第四能量刻度测试吗？这算什么？我们要直接申请第五能量刻度实验。”
“没错，今天不测试第五能量刻度实验，我们就不走了。”
望着大家道歉后，激动的神情。
小张开始明白，一个月前许巍要自己去接小徐时候所说的话了。
“小徐，这个人啊。你总能从他身上发现不一样的地方，明明是一个做科研的人，却总是喜欢冲在最前面。”
“无论是理论知识，还是实验。你只要一抬头，永远都能看到他那件白大褂。”
“也不知道为什么，和小徐待久了，你总会不自觉地信任他，就像是...所有难题在他面前都能得到解决一样。”
“龙国有小徐这样的科研人才啊，是一种幸事。总有一天，这世界都会听到小徐那一套套设备下所产生的龙吟声。”
原来许院士是这个意思。
忍住...只是风大了一点，还有点沙子。
当徐腾听到科研人员强烈要求进行第五能量刻度实验的时候，愣了一下。
“怎么突然改了，第四能量刻度实验达到最低要求了。”
小张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里还是忍不住暖了一下。
果然如此。
之前确实是因为我们改了能量刻度实验的需求。
“他们私底下商议，做实验还是越精准越好，第四能量刻度有可能会达不到要求，但是第五能量刻度不同了。”
“对于爆能枪来说是一定会达到的。”
小张成为秘书，是有一定原因的：比如，会说话。
所以他自然不会将科研人员刚才的表现说给小徐听，那纯粹是给小徐增加心理压力。
爆能枪项目给小徐的压力已经挺大的，经常一整天都不见小徐从实验室出来。
既然如此，还不如换一个说法。
徐腾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虽然小张的脸上一副：我真的没有骗你的表情。
但围绕这一切发生的事情，恐怕不会是小张说的那么简单。
小张也没有说错，科研实验确实是以最接近实验标准要求的准度为目的的。
第五能量刻度所带来的数据，绝对不是第四能量刻度能相比的。
至少对于枪膛内部的温控器来说，这数据就是很不一样的。
增加一倍的能量输出，气密性不变的条件下，内部爆能气体利用率成倍增长...
一系列环节的叠加下，温控器的压力增加的远不是一倍。
如果这一次，模拟环境下的温控器数据还是没有变化。
那就足够说明，模拟环境下的实验，这一个思路是不通的，甚至是错误的。
没必要再浪费时间。
想明白了这一点，徐腾也不再矫情，对着小张挥手道：“竟然如此，我也不多说什么了。你让各部门的工作人员注意，马上进入第五能量刻度实验。”
徐腾脸色一下变得郑重起来，一字一句说道：“要求各部门的工作人员，将所有仪器彻底重新检查一遍，绝对不能出任何意外。”
“因为，这是验证爆能枪模拟实验猜想最重要的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