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政楼。
办公室。
周凡面前坐着的是洛河,二人正在愉快的协商。
“对于公布超凡力量和诡异,官方是怎么看的。”
“你想让你的学生在外界施展能力?”
“先不说这个,我们来聊聊永夜的事情。”
“所以,你就是想要布法学院对外公布?”
“你这人聊天一点都没有艺术。”
面对着洛河的话语,周凡差点把面前的茶杯给摔了。
都是什么人啊。
艺术!
语言的艺术,自己还没有扯到那个地方去,怎么就提出来了。
这个小同志觉悟不是很高。
“对,布法学院也到了第二轮招生的时间。”
周凡强忍着把洛河打一顿的心情,喝了一口茶水冷静冷静。
再争论下去,估计今天洛河得废在这里。
“其实,上面也说过这个事情。”
“不过还没有想到该从哪一方面开始,如果你想要进行社会招生的话,应该是可以的。”
作为异常事务管理局局长,洛河也算是一言九鼎,既然这样说了,那么超凡的力量确实能够向公众展示。
布法学院对外公布,也是一个契机。
永夜,压在洛河心头已经很久了,也压在高层心头很久了。
这些年来,他没有睡过一天安稳觉,整天要么是汇报工作,就是关注诡异状况,之后就是试图去预言永夜准确的时间。
一旦永夜降临,无数的诡异就会出现。
异常事务管理局根本没有那样的实力护佑住每一个人,甚至可能连自己都保护不了。
数十亿人的性命!
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就算是用性命去填祭坛献祭,也只能活下一部分得到异能的人。
而布法学院不一样。
这四十九个学生,虽然整体上层次不齐,可实际上战斗力并不弱。
短短的几个月,最差的人都有着D级(炼气后期)。
如果能够招收更多的学生,那么整个国家也会有更强大的力量,在永夜到来的时候,也能够活下去更多的人。
没错。
永夜是要死人的,真的等到了那一天,该舍弃的性命却是必须要舍弃。
“既然官方决定了,那我就下通知,让学生不用隐藏自己。”
周凡看了洛河一眼,开始用着自己的卡片进行传讯。
瞬间,四十九名学生都是收到了来自自己的信息,不用隐藏实力。
如此,便是够了。
有些东西,实际上并不需要过于的宣传。
“嗯,对了,还得多谢你在大比放水,不然这第一名,可轮不到他们。”
“顺手而为。”
布法学院广场。
雕塑面前,聚集着不少收拾完毕的学生们。
此刻,他们正在高高兴兴的交流着,偶尔吹吹牛逼。
离开家里这么久,还真的是有点想家。
当初在养老院的时候可没有这样的心思,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学的后遗症。
“我这一身校服,可是请了阵修专业的人布置了不少的阵法,瞧瞧这样式,出去别人得把我当神仙。”
“我呸,还神仙,你修为还没有我高,一个炼气巅峰在那放屁呢。”
“刚才院长传讯,说的是可以不隐藏自己的能力,那我不得高调一点回家,让我那不孝子好好看看他爹现在多厉害。”
“听说剑修专业的人准备御剑飞行。”
“比不过比不过,我们在空中最多停留一小会儿。”
说话之间,大部分的学生已经传送出了学校。
悬崖边。
四十多人站在一起略显拥挤,但这个地方也是一切梦开始的地方。
想在想象之前,还好跟着余胜天来了,不然只能住在养老院等死。
这可都是机缘啊。
“富贵兄弟,那就此别过了。”
“树德兄弟,过几天你还得来我们那玩玩。”
“嗯,好说好说,等我忙完这几天,就去。”
张树德与王富贵二人都是剑修专业,因此是一起出来的。
简单告别后。
王富贵脚下出现一柄长剑,径直朝着一个方向飞去。
张树德也没有浪费时间,踩着长剑也是飞走。
剑修专业,能够利用最少的灵气御剑飞行,这可是不少专业都羡慕大的事情。
“不就会飞吗,有什么好惊讶的,看老夫的。”
这时候,阵修的一个学生,直接朝着悬崖跳去,竟然是没有掉下去。
身躯悬浮在空中。
谁说阵法就不能在天空上飘了?
片刻后,学生们都是按照自己的方法离开。
其中最没有逼格的还是丹修专业与推演专业。
张天灵目光淡然,没有受到这些花里胡哨东西的影响,手中拖着轮盘,便是朝着山下走去。
有时候,修行也需要返璞归真。
一步一步回家,也是一种修行。
手中掐指,片刻便是结束。
“中吉”
还不错。
天空上。
王富贵享受着自由的味道,在天上飞这还是他第二次。
第一次的时候,还是在学院内,当时院长还没有布置禁空阵法,那才叫一个爽!
嗯?
有飞机?
自己飞的也不高啊,自己也不在平流层。
哦,原来是附近机场正在起飞的飞机。
看这样子还得避让一下,要不然撞上可就糟了。
想到这里,王富贵脚下的飞剑拐了个弯,心满意足的拿出了自己珍藏已久的手机,给家里打了个电话。
由于飞的不是很高,信号倒是很不错。
刚刚打过去,便是有人接听。
“喂?儿砸。”
“爸?你怎么来电话了,是养老院要交钱,还是你给我找了个妈。”
“都不是。”
王富贵听到自己儿子的话,差一点没有从飞剑上掉下去。
这是养了个什么东西。
自己已经离开养老院这么久都还不知道,开口闭口就是找个妈。
“我马上要到家了,回去再收拾你。”
“到家?您怎么不说一声,我去接你啊。”
“就你还接我,站在院子里等我回来。”
说完,王富贵越想越气,直接挂断了电话。
开北市。
一幢别墅中,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一脸懵逼了看了看电话。
他叫做王上全,王富贵唯一的儿子。
不过他现在的表情很疑惑。
他明明记得自己父亲不是这样的脾气,怎么才去了几个月的养老院,变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