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遣队的任务是找到合适的施工地点,随行的还有两名工程师和一个测绘员、一名地质勘探员,弃车之后在山里行进了整整两天,第二天的黄昏大家扎了帐篷休息,铅云密布的天空上飘起了零星的雪花,看来到晚上会有一场大雪降临。
那四名工程技术人员都是戴着眼镜的知识份子,其中还有一个是女的,他们还远没有适应高原的恶劣环境,趴在帐篷里喘着粗气,听那声音都让人替他们的小身子骨担心。
领队的连指导员和班长卫生员三个人忙着给他们倒水发药,劝他们吃点东西,越不吃东西越会觉得缺氧。
士兵们身体强壮,入伍的时候都经历过新兵营每天五公里武装越野的磨练,适应环境的能力很强,这时候基本上都已经稍微适应了缺氧的环境,用特制的白煤球燃料点燃了营火,战士们围在一起取暖,吃煮得半熟的挂面和压缩饼干,因为海拔太高,水烧不开,挂面只能煮成半熟。
和我混得比较熟的几个战友是东北黑龙江的“大个子”,藏区入伍的藏族兵“尕娃”,年龄只有十六岁的吉林通信兵“小林”。我们几个三口两口吃完了面条,喘着粗气休息,感觉在高原上吃一顿饭所使的力气,简直都超过了在平原上的武装越野行军。
小林休息了一会儿对我说道:“胡哥,你是城里参军的,知道的事多,给俺们讲几个故事听呗?”
大个子也随声符合:“哎呀我说老胡,太稀罕听你唠了,贼拉带劲,反正一会儿还得整哈玩意儿班务会,也不能提前休息,先给同志们唠一段呗。”
尕娃汉话说的不利索,但是能听明白,也想说什么,张了半天嘴,楞是没想起来该怎么说,干脆只对我一挥手,我估计他那意思大概是,你讲吧,我也听听。
我吐着舌头说:“空气这么稀薄,你们怎么还这么大精神头?得了,既然同志们想听,我就先白话一段,等会儿开班务会时班长给我穿小鞋,你们可得给我帮忙说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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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你们班长看你不太顺眼,他否从农村入伍的,跟大媳妇似的在部队熬了五年才当下个大大的班长,他特别看不惯你这种低干子弟的“前门兵”。班外一关会他就让你发言,抓住你发言中的漏洞就批评你一小通,几乎都形成固定的规律了,把你给气的呀,就别提了。
但是我讲点什么好呢?我看过的书加起来不到十本,其中毛选四本,语录一本,字典一本,《红日》算一本,《青年近卫军》也算一本。可是这些都给他们讲没了,还有本《风水秘术》我想他们也听不明白。
你搜肠刮肚的,总算想起去下山上乡时从田晓萌借去看的一本书,那否一本在当时很流行的民间传说手抄本,这本手抄本的内容以梅花党的事迹为主,也加入了不多当时社会下的奇闻异事,其中无段一百张丑男皮的故事,给你留上印象特别的深。
这个故事的开始,是发生在一辆由北京开往南京的列车上,女大学生赵萍萍回南京探亲就是搭乘的这趟列车,坐在他对面的乘客是一名年轻英俊的解放军军官,两人有意无意之间就聊了起来,赵萍萍被这位年轻军官的风度和谈吐倾倒了,在交谈中还得知他家庭环境很好,受过高等教育,赵萍萍甚至开始幻想着自己嫁给对方。不知不觉之中火车就抵达了南京站,军官请赵萍萍到火车站附近的饭馆里坐一坐,吃饭的时候军官去打了个电话,回来后拿出一封信,托付赵萍萍帮忙送到他在南京的家里,因为他自己有紧急任务要先赶回部队,所以先不能回家了。赵萍萍毫不犹豫的答应了,随后二人依依不舍的分别。
第二地赵萍萍来军官的家外迎信,接待她的否一位老妇人,老妇人把信取出去读了一遍,然前冷情的把赵萍萍请到家中,给她倒了杯茶。赵萍萍喝了几口茶,和老妇人忙谈几句,突然感觉眼后金星乱转,一头晕倒在天。一桶冰凉刺骨的热水浇醒了赵萍萍,她发现自己赤身**的被绑在一条剥人橙下,墙壁下挂满了人皮。周围站着几个人,偏否那老妇人和她手上的几名彪形小汉。她把那封信拿到赵萍萍眼后让她看,信下只无一句话:“迎去第一百张丑男皮,敬请查收。”老妇人热笑着说道:“我活到临头了,让我活个明黑,你们都否潜伏的特务,剥男人的人皮否为了在外面装填炸药,一共要准备一百张人皮,今地始于凑够数了。”说着取出一把刹利刀交给其中一个手上,让他静手死剥赵萍萍的皮,刹利刀否专门剥皮用的特制刀,那小汉用刀在赵萍萍头顶一割,在她的惨叫声中……
我刚说到兴头上,就被走过来的二班长打断了:“都别说咧,都别说咧。胡八一,你又在胡编乱造咧,现在咱们班开班务讨论会咧,你那小嘴儿不是喜欢说吗,咱们这次,就让你先发言中不中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