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Ⅷ章(1 / 1)

莲开并帝 天之河 2519 字 9个月前

第六十Ⅷ章

当事人仍在突如其来的变故中惊愕回不了神,门外却响起了**。烽&火*中$文@网

“皇上您没事吧?!!”“皇上——??”高无庸在被乾隆“撵”出门之后便自觉的打发守门的侍卫离远点,可他们又不是聋子,屋内突然传出惊天动地的声响,练过武功耳聪目明耳听八方的御前侍卫怎么可能听不见,以为皇上在里头遭刺客了,争先恐后就要破门往里冲。幸而高无庸及时挡在门口,死活扒着门板不让别人靠近。

“皇上,您……怎么样了?”方便他们进去吗?屋内只有乾隆和嘉两人,深知乾隆德行兴许是自家万岁爷又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惹得小主子生气教训皇上的高无庸擦了擦满脸冷汗,小心翼翼的询问。

屋内寂静了片刻,传来乾隆略微嘶哑但依旧浑厚威严的声音,“无事,没朕命令,谁都不准进来,违令者杀无赦。”轻描淡写的一句“杀无赦”骇得前仆后继上赶着救驾的侍卫兵团咻的一声回归自己的岗位,皇上的救命恩人神马的,真心不好做!

屋内再度陷入沉默,乾隆看着软榻上双手抱膝把自己缩成一团的小小人儿,心中说不尽的懊恼。

该死!他早知和嘉对自己**甚大,却没能及时控制住自己,理智差点崩溃干下会使自己后悔莫及的大错。乾隆深爱着和嘉,小心翼翼生怕和嘉受一丁半点的委屈,和嘉太天真,太纯洁,她的感情世界一片空白,贸然将他惊世骇俗的情感揭开只会吓跑她,心里曾发过誓,夺取和嘉的芳心要一步一步来,切不可操之过急。但和嘉一个下意识躲避的行为却让他产生极大的恐慌,抓不住的感觉叫乾隆迫切借助与和嘉肌肤相贴的真实感平息躁动不安的心。

只是没想到最后情不自禁,无法自控,险些擦枪走火了。恼怒自己意志薄弱禁不起**的同时又有点憋屈,想他堂堂大清天子,要什么有什么,何尝试过如此委屈自己?美食在前能看不能吃的滋味忒么的不好受。可偏偏造成这种困境的是他自己,真是活该受罪。

现在只能祈祷和嘉不要一时激愤直接判自己死罪了。

“小嘉儿……?”乾隆轻轻的叫道,按捺着忐忑不安的心脏起身爬上软榻。再不愿面对,他也不能让气氛继续冷凝下去,和嘉指不定怎么胡思乱想。和嘉的肩膀微微颤了下,没有抬头,乾隆不晓得她现在是什么表情,厌恶?鄙夷?仇恨?

无论哪一种,都叫他心如刀割。

乾隆猛地一闭眼,略去心头滴血的痛楚,再睁开时他眼中只有破釜沉舟的坚决。他决定跟和嘉说清楚,即使把人吓跑也好过一个人终日揣测惶恐不安。

“和嘉,朕喜欢你!——不,应该说,我爱上你了!”一口气倾尽胸中隐匿多时的感情,将自己置于万劫不复的绝望深渊边上,漠然等候和嘉的最终宣判。

不过他是打定主意了,无论待会儿是天堂抑或地狱,他都绝不会放手的。

和嘉没有明显的动作,乾隆却清楚的看到她的身体骤然紧绷,过了一会儿,她慢慢抬起埋在双膝里的小脸,那张爱笑的小脸空茫一片,展现出震惊、疑惑,不敢相信和几许看不懂的复杂,独独没有臆想中的厌恶、鄙夷、仇恨。

乾隆顿时整个人放松下来,毫不遮掩劫后余生般的庆幸、轻松。即使没有他想要的答案,但只要知道和嘉并不厌恶他的爱情,他就有继续努力争取的勇气。

和嘉的心情很复杂,但更多的是纠结。

她不是笨蛋,再迟钝也有个限度,乾隆都做到这种地步她再不明白就枉为仙了。

她不懂的是,她只是来换个环境度个假、教训教训对她无礼的人,顺便感受感受人间亲情的滋味,怎么会和乾隆发展到如此地步?其实现在回想过去两人的相处方式,乾隆对她一开始的疼爱有加到后面愈来愈出格的种种迹象,处处透露着一股JQ,普通老百姓家的父女感情再好也不可能搂搂抱抱亲来亲去,比夫妻恩爱都要亲密。只是以前和嘉从没想过乾隆会对自己产生别样的情感,因此乾隆黏腻得过紧的行为都被她诠释为父女情深就是不往那处想。其实也是,有哪个正常的女儿会怀疑生身父亲对自己居心不良呢?

和嘉推开乾隆后一直埋着头,除了震惊,最主要是不晓得该如何面对他。想问乾隆为什么这么做,却怕乾隆只是一时意乱情迷犯糊涂。就算乾隆真如她所想的怀有那般情感,她对乾隆的感情又是如何呢?反正今天出此一事她是很难继续把乾隆看做普通父亲了。

——和嘉从头到尾都想过,她和乾隆如今的关系在旁人眼中是名副其实的父女,她愿意当做父亲敬爱的乾隆也不知道和嘉这个女儿的内芯早在八年前就掉了包,父亲爱上亲女是禁忌之恋,有侼世间常理,她应该恶心并拒绝才对。但和嘉此刻满脑子都在烦恼如何解除眼下的困境,纠结乾隆到底是不是喜欢上自己的问题。

然后,乾隆亲口说了,他爱她。

真相揭开的太快,打得她措手不及,和嘉是真的慌了。

爱?那是什么?她见过各种各样的爱情,却从未亲身体验过,更不会去想,有一天乾隆竟然爱上了自己。

她抬头,对上乾隆的眼睛,企图在里面找到开玩笑的蛛丝马迹,但她只看到了深沉的绝望,哀伤,不安,乞求…?总是意气风发自信洒脱的乾隆竟也会乞求别人?说出去打死所有人都不相信,可是现在,百年难得一见的一幕,她看到了,那么的痛苦惶恐,那么的小心翼翼,全是因为她吗?

心突然一阵揪痛,紧接着有股陌生的潮流溢满心间,酸甜苦辣百味杂陈说不清分不明究竟是什么滋味。从未接触过爱情的和嘉迷茫了。

最后,和嘉说了。

“我累了,要休息。”

起身整理好衣物,挺直脊梁,慢悠悠的向门口走去。

乾隆傻眼,他战战兢兢忐忑不安等候宣判的结果就只是这样?没别的了?

就像你郑重做好一切准备不畏死亡慷慨赴死却在踏上刑场的前一刻突然被告知监斩的人突然集体拉肚子要你明日再来,一盆冷水当头泼下,所有勇气瞬间消散,不上不下,吊的你发慌。

可是即使如此,乾隆也只是一动不动坐在那,眼神发怔的看着和嘉走出去,直至消失。

这一天,发生了很多大事。烽。火。中。文。网皇女被当众杖刑前所未有,对象还是风头正盛的还珠格格。宫中不少人在小燕子那里吃了大亏倒了大霉,所有人除了一开始的不可思议余下的就只有大快人心,饭后闲聊说到还珠格格被罚一事都忍不住说上一句痛快,由此可见小燕子在皇宫有多么不受人待见。总跟在还珠格格身边为虎作伥落井下石的五阿哥再度被软禁,估计短期内休想重回世人眼线范围内。最受人瞩目的是,刚有复出迹象的令嫔又跌回泥潭中,拼死拼活生了十四阿哥却是个病秧子,皇上连看都没看一眼,直接一道圣旨阐明令嫔已经被贬为贵人无权抚养皇子,过继于循嫔。不是抱养是过继,代表十四阿哥的出生会改玉碟,生母由魏贵人变成循嫔。膝下无子的循嫔抱着从天而降的十四阿哥傻眼了半天才回过味,顿时欣喜若狂,圣眷是虚无缥缈的,寄希望与皇上还不如期盼养个好儿子,十四阿哥天生体弱,但用心照料总能养得大,又因改了玉碟,只要自己付出真感情不怕以后他长大跟自己不亲,即使将来当不了皇帝当个王爷,再将自己接出宫享清福也比在宫中守寡强。

原本硬撑着分娩后极为虚弱的身子希冀借由生阿哥有功升位分的魏贵人接到圣旨后彻底昏死过去,醒来后简直心如死灰,对害她至此的小燕子恨之入骨,可没等她将小燕子挫骨扬灰的恶毒想法付诸行动,皇上一道把漱芳斋赐给还珠格格‘自立门户’的圣旨把她弄懵了。按说皇上的公主格格都住在西三所,皇子们则住在阿哥所,除非当事人身负皇宠,才有机会在宫中独立居住一个宫殿,例如荣宠不衰的和嘉公主住的太极殿,又例如曾经的隐形太子五阿哥住的景阳宫。但没想到本以为这回肯定失宠的还珠格格也有了个人的居所,那她到底是受宠还是不受宠?

魏贵人困惑了,思来想去考虑了许久,最后依旧咬牙决定继续扒着小燕子。现在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何不干脆豪赌一把,胜利了她又会是后宫第一人,而失败的结果她自动无视,她是豁出去,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紫禁城内风起云涌,跌宕起伏,都与骥远无关。烽~火~中~文~网刚从外面回家的骥远步入将军府的大门没走几步,便听见熟悉的声音。

“骥远。”扭头看去,一个妇人领着两个小丫鬟自长廊的另一端徐徐走来。

“额娘。”骥远叫道,嘴角扬起欢欣的笑容,几分亲近,几分尊敬。

来人正是他他拉将军府现任当家努达海的福晋雁姬,她雍容华贵,落落大方,明眸皓齿,眉目如画,见到的人不免惊讶于她的美丽和年轻,怎样都看不出来,她有骥远这么大的儿子。

雁姬慈爱的笑着看着他,眼神却浮现几许忧虑,“你怎么又这么晚才回来?”

“我不是说过吗,最近军营的事情比较多,才会晚回家的。”骥远神情自然的解释,不料雁姬听了却皱起了眉头。

“你还想骗额娘,我今天早上上街的时候碰到多铎,听他说,你最近军营的事一了,早早便走了,可是你晚上经常赶不回来吃饭,问你原因你却对额娘说谎,是不是你在外头闯了什么祸,不敢让家里人知道?”

骥远摸摸鼻子心虚了下。在这里必须先说明一点,他他拉将军府的确是《新月格格》里的将军府,但骥远不是那个原著里对镰刀月一往情深的中二脑残病患者,他是穿的。

骥远的前世是个学习中等长相中等家世中等,但品德优良热爱军事有点宅的大学生,在一次参加军事野营训练中被霉神看中不小心踩到第二次世界大战遗留下来的地雷,轰的一下把他轰到乾隆王朝,变成一个出生不久的小婴儿——他他拉·骥远。开始骥远很郁闷,虽然经常听自己妹妹呐喊着要穿越,可他没想过这么不合科学不切实际狗血狂撒的穿越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上辈子他的家是很普通的四口小康之家,穿越后成了将军的儿子,上有玛嬷阿玛额娘,下有活泼妹子珞琳。老夫人慈祥高贵,努达海严肃开明,不像别的府上三妻四妾儿女成群,对福晋一心一意堪比古代另类好男人典范,雁姬精明能干,把将军府上上下下打理的井井有条,对仅有的一双儿女掏心掏肺的宠溺,珞琳除了有些男子气概与前世的妹妹性格很像,总喜欢向他撒娇。这样的家庭氛围与骥远上辈子很像,于是很快的,他便放开心怀安安心心开启了古代重生之旅。

穿越版的骥远不像小说里的那样游手好闲不辨是非受一点小小的打击就自暴自弃放逐自己,他热爱军事,将军儿子的身份给他加入军队提供了很大的便利,不过他并不想进入自己阿玛管辖的军营被人说成靠父亲吃饭的富二代,于是和发小一起去了阿桂将军的军营。同时,骥远大学听从父母读的是经济学,利用现代学来的经商手段在清朝做了些买卖,赚了不少钱,一部分存起,一部分置办一些不动产业。当然,这些是背着家里人干的,士农工商,在清朝经商是最底下的工作,也有明文规定禁止满人经商,不过不少人阳奉阴违就是。骥远不是笨蛋,没人会嫌钱多,有赚钱的机会白白不要是傻子。紫薇住的那所别苑是骥远秘密购买的其中一座,所以骥远收留一对年轻漂亮的主仆‘金屋藏娇’的事除了他自己没有其他人知道。

当然,骥远不是某只耗子,并无金屋藏娇的意思,他真心可怜不忍两个小姑娘流落街头才收留她们,这几天提早自军营走人其实是去看紫薇,他的心态很单纯,就是关心客人而已,对她们的态度从来都是谨守礼教恪守规矩,人是他带回去的,总不能丢到一边不管吧。只不过在有心人眼中,就是另外一种意思了。

之所以不把紫薇带回家而是安置在别苑并且瞒着家里,一是怕阿玛额娘误会,二是恐污人家姑娘的清誉,这就造成骥远两边跑的局面。一次两次不打紧,次数多了无怪乎雁姬会起疑。

在心里把出卖他的发小暗骂了几百遍,骥远像小孩子撒娇抓住雁姬的袖子晃了晃,满脸讨好的笑容,“额娘~我已经长大了,会自己处理自己的事情,我也确实有些私事瞒着你们,不过我发誓绝不是什么坏事,也没有在外面惹是生非!我不说自有我的顾虑,并非存心对你们说谎。我是您儿子,您还不了解我的品性么。”

这倒是真的,重生的骥远长这么大从未给家里添什么麻烦,善良懂事勤奋刻苦孝顺,真真一个四有五好骚年,雁姬这辈子最大的骄傲就是深爱她的丈夫和能干孝顺的儿子,哦,还有活泼可爱的女儿。骥远的性格做额娘的雁姬最了解,不认为儿子会干出什么惊天动地伤天害理的事,他一撒娇,雁姬立马动摇了。

瞧见雁姬有软化的迹象,骥远再接再厉,“额娘,我保证我很快处理好那些事,不会天天晚回家让您为我担忧,您就放心吧,好吗?”

“行了,多大的人了还跟额娘撒娇,也不怕下人笑话!”雁姬板着脸拉开骥远的手,斜睨他一眼,却又忍不住自己先笑了,无奈又宠溺的摇摇头,“你长大了,有自己的圈子,有很多事不方便跟家里人说额娘理解。额娘也并非想拘着你,只是你在外行事要处处小心,别让你玛嬷、阿玛担心知道么?”

“我会的,我保证。”

“好了好了,你还没用晚膳吧,额娘吩咐厨房把饭菜热着,待会儿送你房里去吃。”

“谢谢额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