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
西门庆整顿兵马,来到盖州城下。
当时钮文忠与国舅邬梨正在喝酒,听得西门庆大军又来攻城,吓得不轻,杯中酒洒满一地。
国舅邬梨倒不慌忙,捋着胡须说道,“枢密使莫要惊慌,吾女琼英在此,必能退敌。些许宵小,必会一败涂地。”
钮文忠被吴三桂打怕了,“国舅,琼英郡主自是武艺超凡,无人可敌。只是西门庆如今破了陵州、怀州,已经来到盖州,只恐这西门庆诡计多端,得多加小心啊。”
钮文忠连忙整顿兵马,出城迎敌!
两军对垒,萧杀之气弥漫。
琼英郡主骑着一匹银鬃马,手提画戟,来到钮文忠与邬梨身前,“钮大人、父亲,敌军来犯,我愿为先锋,扬我军威。”
邬梨一脸欣慰,“吾儿武艺不凡,当立头功。”
钮文忠是个谨慎之人,当下吩咐道,“那西门庆已经来到了盖州,与吴三桂合兵,郡主定要小心!”
琼英郡主应诺下来,当即拍马走向场中,大声说道,“谁敢与我一战?”
英姿飒爽,声音清脆,身后将士纷纷呐喊助威。
吴三桂指着场中之人对西门庆说道,“侯爷,这女将便是琼英,是那田虎大舅子邬梨的养女,被田虎封为郡主。”
西门庆看到琼英这般模样,眼中流露出欣赏之情,“这琼英倒是难得的女将,最好是能活捉了。”
这边鲁智深前日被琼英石子打伤了耳朵,想要报仇,提着禅杖便要出战。
当下鲁智深被吴三桂劝住,“鲁智深,你耳朵伤未痊愈,会影响你的发挥。侯爷已定下完全之策,必将活着这琼英,为大家报仇雪恨。”
“岳飞,你去会会她。”
“记住,一定要小心她的石子,东边自有人接应。”
岳飞满身盔甲,手提长枪,拍马而出。
“妖女,竟敢伤我兄弟,受死吧!”
琼英郡主知道钮文忠与邬梨对自己还是没有完全放心,否则迟迟不肯让自己独立带兵,便想再立军功,好让自己能单独统兵。
又听得岳飞叫自己妖女,心中意难平,因此一上来便用了全力。
谁知西门庆军中这年轻的将军武艺高强,尤其是一手枪法,大开大阖,颇有大家风范,毫无破绽,自己这么斗下去,定然会输。
琼英手中扣住了石子,想打岳飞,只是这次对方防备甚严,满身盔甲,恐石子打出无用,只得寻找机会。
这时岳飞挺枪而来,要刺琼英于马下。
琼英瞧见了破绽,石子打出,打中了岳飞的手腕处。
当即岳飞手腕一抖,手中长枪便掉落在地。
琼英身后将士见郡主占得先机,纷纷呐喊助威,邬梨也是满脸得意地看着场中,对钮文忠说道,“吾儿在此,容不得西门庆贼军放肆!”
钮文忠也放下心来,点头称是。
这边岳飞丢了武器,知道不敌,拍马便往东边走去。
琼英要立功,岂容他如此这般轻易逃脱,拍马便去追赶。
吴三桂一声令下,林冲、朱肉肠、栾廷玉、鲁智深等人便冲上前去,与盖州兵马厮杀起来。
琼英郡主追着岳飞来到东边一处树林子,追了约有一里路远,见离战场有点远了,毕竟女子心细谨慎些,便准备拍马回去。
一个声音从身后响起。
“琼英姑娘,好久不见!”
琼英姑娘大惊,回头一看,顿时愣了!
一个披着绿袍的男子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身后十丈远处。
这绿袍男子骑着一匹骏马,此马纯白如雪,浑身上下没有一根杂毛。从头至尾,长一丈,蹄至脊,高八尺。
像极了传闻中的照夜玉狮子马。
这还不是最让琼英吃惊的,最为古怪的是这男子竟然带着一顶绿帽子。
没错,是一顶绿油油的斗篷!
这绿帽子像是用绿竹编制,翠绿欲滴。
让人看起来充满生机勃勃、生机盎然之感。
琼英对这绿色很上心,毕竟这与自己梦中之事有些瓜葛。
“你是何人?又如何认得我?”
绿袍男子声音温和,“郡主,我又如何不认得你,你我梦中多次相会,让我牵肠挂肚啊!”
琼英心中如小鹿乱撞,俏脸一红,啐了一口,“无耻下流之徒,竟然敢调戏本郡主,该死。”
琼英也拿不住对方是谁,只是这绿袍,这梦中相会之事,都是只有她一人知晓。
可是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万一是同样喜穿绿袍之人,自己可就丢人丢大发了。
当即琼英提着长戟便来战绿袍男子。
不管是不是,先且试一试!
绿袍男子也不慌张,提着长枪便与琼英相斗,只是不似厮杀,反而有些像是在练功一般,身形飘飘,情意浓浓。
岳飞拨开浓密的树叶,对同样站在树上的燕青说道,“不应该啊,侯爷的武艺比琼英要强许多啊,为何不直接擒拿住她呢?”
燕青摘了一片绿叶,微微一笑,“岳飞,你就不知道了,这便是侯爷的手段了。”
“对付女子,尤其是美貌的女子,你可曾见过侯爷用强的。”
“侯爷是心胸宽广之人,必然是要被侯爷收入囊中的。”
岳飞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我说侯爷出枪还没有用上三分力气,原来是对这琼英郡主起了惜才之心啊。”
燕青看向场中的琼英,英姿飒爽,腿长肤白,只是因为身上穿着盔甲,看不出胸前本钱所在。不过侯爷的眼睛比自己要毒很多,必然已经看出其中内涵丰富。
“侯爷不仅惜才,还惜身啊!”
岳飞是老成稳重之人,“这琼英的打石绝技,确实厉害,饶是我手戴护甲,也是隐隐作疼。侯爷可得小心了,千万不要大意失荆州啊!”
燕青对西门庆信心满满,“侯爷要么不出手,出手则必定手到擒来。你看,琼英郡主已经被侯爷逗弄得面红耳赤了,肯定要忍不住打飞石了。”
果不其然,琼英郡主与西门庆斗了许久,初时见他只守不攻,心中还有擒拿下西门庆的想法。
斗了三十余招,这绿袍男子还边打便撩,说琼英声音好听,长腿弹性十足,肤白貌美之类的调侃之语。
琼英郡主便醒悟过来,原来这绿袍男子根本就没有用全力,而是在与自己逗玩。
被西门庆这样厮缠,琼英郡主还是个完璧之身,从未被人如此撩过,又自小被邬梨夫妻关在府中养着,怎么受得住西门庆这般花丛老手的撩拨,心神早已不稳。
琼英也是个有大意志力之人,身负血海深仇,她怕自己再这样斗下去,不仅没有机会揭穿绿袍男子的真面目,反而会失陷于他。
当即琼英郡主呵斥一声,“无耻浪子,吃我一招。”
西门庆轻笑道,“郡主美意,别说一招,便是到**大战三百会合,我也都接下了。”
琼英郡主更加恼怒,当即一颗石子飞出,打向他的斗篷,想要看清他的真面目。
西门庆闻声知迹,伸手往头顶一摘,中指不停抖动,便将那石子的力道给缓冲下来,随即一把握在手中。
这边西门庆将手中的石子放在鼻子下一闻,一脸舒服的模样,“这颗石子还带有郡主的味道,喷香扑鼻,可是送给在下的定情性物吗?”
琼英郡主又惊又羞,想不到自己的绝技竟然被此人轻而易举地破掉,用手指便接住自己的石子,莫非还真是自己的梦中之人?
当即琼英手伸向腰间口袋,捏出五颗石子,这正是她压箱底的绝活:五子登科!
五颗石子齐发,必打得对手头破血流。
只要对方能避过自己的五子登科绝技,那必然是琼矢镞了。
“你到底是何人?为何能接住我的石子?”
西门庆掀起开绿斗篷,露出一张俊朗无双的脸,“郡主,现在你应该相信我了吧,我是你的梦中情人。”
“我是你的夫君,惨绿少年西门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