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国,上京会宁府。
一位身着黑金色长袍、背部微驼的老人,手持一根鎏金法杖,走入二皇子完颜宗望的府邸!
守卫在门口的亲兵恭敬地朝这位老人行礼!
“大祭司,二皇子正在寝宫!”
老人朝守卫温和一笑,转身便往寝宫走去。
守卫阿不罕心中满是感动,尊贵的大祭司总是这么的平易近人,身边连一个随从都没有。
这位老人正是金国的大祭司完颜撒改。
身份尊贵无比,连完颜阿骨打见了他,也要和和气气!
传说这位大祭司,术法通天,可翻江倒海,可移山搬石。
据说他一百多岁了,因此谁也没有见过他动手!
完颜撒改走进房间,从桌上提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听到响声,**一个魁梧大汉翻身而起,手臂上肌肉上的伤痕累累,可以看得出这个大汉必定是厮杀好战之人。
被子中露出一个女子白花花的身子,很丰满!
完颜撒改看得很满意,当初他也是这般年轻力壮的时候,天天都需要女人啊!
呵,现在也只有看看了!
如果守门人王大锤看到这个女子,一定会很惊讶!
这个美貌丰满的女子,怎么长得如此像当年来找侯爷的上官仙儿?
大汉看向坐在桌前的老人,咧嘴一笑:“老师,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啊?”
完颜撒改看着汉子赤条条的,一点也避讳自己,便说道:“宗望,现在可不早了,四王爷陪皇帝陛下都骑了一圈马,大皇子也进宫去请安了,宗峻很早就起来读书了。”
这汉子正是金国的二皇子完颜宗望!
其实完颜宗望才二十出头,只是因为一身肌肉,长年累月在外大变打仗,显得成熟几分!
他知道老师特意提出的名字,四王爷是他的叔叔,也是完颜阿骨打的弟弟完颜晟。大皇子是完颜宗干,而宗峻则是嫡长子!
这些人,既是他最亲的人,也是他最大的竞争对手!
完颜宗望提着酒壶就往嘴里灌,差不多灌了半壶,身子有些发热,打了个舒服的酒嗝,这才扯了块布围在腰间,坐在桌旁,对完颜撒改说道:“老师,你知道我不喜欢这些事情,要我天天去守那些规矩,天天去请安,还不如让我多喝几碗酒,多杀几个辽狗!”
看着自己亲手带大的学生,从小到大就是如此一根筋,完颜撒改无奈地摇摇头,“你啊,就是不像你大哥一样会做人,会讨人喜欢,就知道带兵打仗!”
完颜宗望目露精光,手握拳头,“这世道,比的就是实力,不打仗,辽狗怎么杀得完?”
完颜撒改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你师弟回来了,带来了这个,你应该感兴趣。”
完颜宗望大喜:“鈧弟回来了,怎么不来找我喝酒?”
完颜撒改知道他们两师兄弟关系好,甚至要好过宗望与他亲兄弟的关系,“这臭小子,一回来,见了我一面后,就来找你。你喝多了,他便自己去找其他人喝花酒去了,估计到现在还没有醒来。”
完颜宗望嘿嘿一笑,“我说呢,鈧弟回来不找我,我非得灌他两桶酒不可。”
完颜撒改将信递给完颜宗望,“看看,你会有收获的!”
完颜宗望见完颜撒改如此郑重,便收敛的笑意,大声读起来:
江湖行
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
驱金逐辽谈笑中,不胜人生一场醉。
“好诗!老师,这是诗霸气无比,让我只想多喝一坛酒!”
完颜撒改叹了口气,“痴儿,就知道喝酒,你可知道这驱金逐辽是什么意思?“
完颜宗望这才回过神来,“难道说的是我大金国?这狗东西,好大的口气啊!”
完颜撒改又问,“那你可知这是谁写的?”
“是谁?”
“宋国的忠义侯、大将军西门庆?”
完颜宗望眼前一亮:“是他,此子竟然有如此野心?”
完颜撒改点点头:“此子崛起不到两年时间,从一个商贾走贩,扫**了山东各路人马,更是剿了水泊梁山。这还不是最厉害的,关键是其他地方都闹灾荒,就他山东治理得有余粮。你师弟昨日说,宋徽宗赵佶迟迟不肯答应你的求亲,与此子有莫大关系,赵佶在你与西门庆之间摇摆不定!”
完颜宗望一听,眼中流露出狠劲,“我要娶茂德帝姬赵福金,谁也阻止不了,谁阻我,我就灭了谁!”
“以燕云十六州为聘礼,迎娶一个帝姬,谁会不动心?偏偏那赵佶就稳住了!听说这赵福金与西门庆关系匪浅,甚至已经有了男女之情。”
完颜撒改看着完颜宗望的脸色逐渐阴沉下来,接着说道:“宗望,你天赋异禀,武艺超群,可是无论是这天下,还是这美人,都不是那么简单就可以得到的!还有很多事情哪怕你不想做,也要去做!”
完颜宗望抬头看向窗外,大声说道:“这天下我要,赵福金我也要,谁也不能阻挡我!西门庆,到时候我就用你的头颅,盛满美酒,不胜人生一场醉!”
被窝中的美人微微抖动,随即将被子裹紧了一点,翻身熟睡!
东京,后宫,福元殿。
刘贵妃躺在雨化田的腿上,慵懒地说道:“雨化田,你上次带的那山东特产,玩个一两次可以,后面也就索然无趣了!”
雨化田嘴角微微上扬,“娘娘在宅心仁厚,不想便宜了那东西,还是喜欢有温度的。”
刘贵妃抓起雨化田白皙修长的手指,用丰润的嘴唇吸吮了一口,“我就喜欢你这手指,有温度,有速度,有力度!”
雨化田感到手指尖传来的触感,耳根微烫,便将刘贵妃的头轻轻放在枕头上,站起身来,“娘娘,最近有一首诗作得很好,开封已经开始流传了!”
刘贵妃笑吟吟地看着雨化田:“我都已经吟得一身湿了,还哪里管它好不好?”
雨化田知道像刘贵妃这种熟女,衣食无忧,养尊处优,唯一的快乐便是那点进进出出的事情,和西门庆一样,追求感官刺激,趣味性很低。
就像一些酒桌上的大佬一样,开始还一本正经,道貌岸然。
酒过三巡之后,便口吐黄连,趣味横生。
尤其是桌上有几个年轻漂亮的小妹子,非得要羞得她们面红耳赤不可,方显得他们的地位、幽默风趣。
至于为何不把目标对准那些中年女性呢?
这是有原因的,中年女性开起色色的玩笑来,比一般的男子还要猛烈!
深海的里的老蚌,无须逗弄,自然舒展!
雨化田与刘贵妃相处久了,知道她的性子,也不跟着她的话题走,便说道:“这诗可不简单,和我们茂德帝姬还有关系呢?”
“哦,和福福有关系?念来听听!”
刘贵妃听得还有这种牵连,便来了性致!
“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
驱金逐辽谈笑中,不胜人生一场醉。”
雨化田背着手,边走边念,脑海中浮现出西门庆站在冬瓜山顶,迎风而立,手持酒葫芦,大口喝酒,大声读诗的情景!
超尘脱俗!
太白下凡!
不外如是!
呸,这牲口怎么配得上超尘脱俗、太白下凡这等词语。
雨化田觉得脸皮都有些发烫了,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这几日老是心神不宁,时不时就想起西门庆。
难道每个月总有几天的不自在又来了?
不会!
绝对不会!
应该是今天上午杀了右副都御史杨毅闻一家十三口人,有些累了!
这杨毅闻好死不死的,竟然敢公然抨击西门庆不去围剿挨得很近的河北田虎、宋江,反而要劳民伤财,发兵八万,长途跋涉去攻打淮西的王庆!
简直是目无王法,目无朝廷,一意孤行!
雨化田早已查到了杨毅闻的罪证,他自己在老家占地三百余亩修建宅院,侵占民田;收受了不法商人的财礼,证据确凿;他儿子又在妓院中杀过人,找人顶罪。
只要杨毅闻线路不走偏,雨化田也不会动他。
可是他竟然不听劝告,公然攻击西门庆,那就是自取灭亡!
刘贵妃虽然是女子,可是自幼胸中有丘壑,饱读诗书,一听这诗句,眼中便有了光彩,“天下风云,驱金逐辽,此人胸襟开阔,志向远大,绝非等闲之人啊!雨化田,你说与福福有关,又是为何?”
雨化田回头看向刘贵妃,她的衣服总是有意无意敞开那么多,白花花、红点点的,有些耀眼。
也不知道她是热,还是胸口沉重,闷得慌,想出来呼吸新鲜空气。
雨化田眼中含笑,“这首诗正是西门庆所作,娘娘的好女婿啊!”
刘贵妃听得雨化田无数次提起西门庆,女儿赵福金又对西门庆如此痴心一片,便说道:“哪日将这西门庆叫过来,我且当面看看他到底有几斤几两!”
幸好是当面,不是下面!
丈母娘还女婿,那还不是越看越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