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个时候,基本不会有需要通过囚车转送的罪犯。
而无双押着季布和龙且两个重犯回都是不少人都知晓的事情,被人认出来也不是什么怪事。
甚至,在此之前还有四波反秦人士想要截囚,结果全都被无双当场腰斩,无双还通过这些人的记忆,得到了七处秘密建立在附近的反秦人事的据点。
不需要等始皇帝同意,无双自己便有权利从周围的郡县调兵,将这些反秦据点全部围剿摧毁。
张进回答道:“确实是无双公子的队伍。不过,无双公子有要事在身,有什么事情,老人家还是寻找周围郡县的官员较好。”
老头一听张进说让他找官儿,立即跪倒在地哭哭啼啼起来,一把年纪却哭的老泪纵横,俨然是受了什么大委屈。
“我……我……老头子我不敢呐……”
“我那可怜的二儿子,就是被县官的侄子打死的啊!”
“我去县衙告他,不仅没有结果,还被人打出来了啊……”
“老头子我甚至都去了郡治,可是郡治……郡治说老头子我没有证据,非要我把尸体抬来……”
“我可怜的二儿子啊……”
“那些官员,官官相护,根本不会处理这种事情……”
“我能做的,也有进入咸阳去告状了……咳咳咳……”
大秦虽然还没有正式对各个体系进行修改调整,但告状的程序确实已经进行了改变。
若是一个普通人想要状告县级官员,完全可以直接越过郡府,直接告到帝都咸阳去。
但是一旦咸阳来人,调查发现是个假状。
车裂。
无论诬告的是县官、郡官还是村官,胆敢诬告,必然车裂。
如此严酷的刑罚,只是不希望一些容易得罪人的官员被人诬告。而平民的诉状一旦成立,帝都来人发现那被告官员真的存在诸多违法乱纪的现象,那么针对相应官员的惩罚同样严重。
“咳咳咳……咳咳咳……”
老头子哭着哭着,似乎都喘不上气了一般,猛然咳嗽了好一阵,才缓过来一点,继续对张进说道:
“老头子的身体,这么看来恐怕时日无多,不能让老头子我走到咸阳去了!”
“本来,老婆子就走得早,因为这老二难产而死……”
“结果现在,老二又被打死,老头子我却连个伸冤的地方都去不了……”
老头子说着,跪在地上扯着嗓子嘶吼起来:
“无双公子,老头子求您行行好,帮帮老头子吧!”
“只要您能帮老头子伸冤,我……我这条命,都是你的!”
“无双公子,求您行行好吧……”
无双御马走到这老头面前,看着老头哭哭啼啼的模样,说道:
“老人家,大秦帝国毕竟是依法治国,就算是皇子也不能随意插手刑狱之事。”
“这种情况,自然也不能听信你的一言之词,需要多方取证。”
“如今,本公子孤身在外,手下也只有十人,并且还有要事在身,确实不方便。”
“如果老人家不介意,我等可以带你去咸阳,帮你完成告状的程序,由专人前去帮你处理,你的儿子和县官侄子之间的冤情。”
“你觉得,这样可好?”
老头子显然没有想到无双会这么说,哑着嗓子张了半天的嘴,才再次说道:
“公子,公子,老头子的家就在这附近的新城县,距离此地不过三里之远,若是老头子还要进京,那一来一回至少是十天,十天的时间,哪里还够老头子来告状啊!”
“他们早就把所有的证据都抹除掉了啊!”
“求无双公子为老头子做主啊……”
无双的行为让张进有些奇怪,但张进此时自然不能说无双有什么不对,只能是回到马上,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心观自在,不发出任何声音地停在一边。
然而看着老汉故作可怜的表演,无双完全不为所动,甚至连马都没下,便对老头说道:
“大秦依法治国,一切都要有法可寻。若是本公子插手,那这程序符合哪条法律哪条规定?”
“身为皇子,本公子必须要为天下以身作则,绝不可做那违法之事。”
“老人家,抱歉了。”
“若是你愿意跟我等前往咸阳,大概不出三日,咸阳便可以派出人来,帮你寻找证据,若是那县官的侄子真的有罪,自然也会被秦律所审判。”
“若是老汉不愿意,那本公子也只能说一声抱歉了。”
无双的冷漠让老汉有些心惊,这真的是那传说之中的无双公子吗?
有传言说他爱民如子,结果就这?
还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老汉咬着牙在无双马前站起身来,浑浊的双目看着无双,说道:
“老头子我原本听说,无双公子贤名在外。”
“没想到今日一见,竟然是这般人物。”
“老头子我自认倒霉,对你抱了太大希望,如今希望破灭,也是老头子我自己的原因……”
“只是可怜我那儿子被县官侄子打死,偌大的汉中郡竟然没有一人能管……”
“秦法,秦法!”
“你们这秦法可真是可笑!哈哈哈哈哈哈……”
“既然如此,老头子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我,我……”
那老汉一边说着,一边后退了两步,突然面露凶光,朝着无双的马冲了上来。
“我撞死你!”
然而,看着蹒跚冲过来的老头,无双却直接展开了天地失色的领域,将周围的一切都笼罩到了其中。
“逍遥子道长,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喜欢玩这种东西的人。”
“若不是本公子今天不想节外生枝,说不定,还真会浪费一点时间,跟你玩一玩。”
无双说着,天问剑出鞘,半透明的紫色气刃覆盖在神剑之上,指向了那被拉入天地失色领域之内的老头。
而老头发现自己身份暴露,索性也不再伪装,衣衫一摆,便让自己换了一个形象。
天地失色的领域在他身上仿佛失去了效应,虽然他周身依然飘**着墨迹,
但是他本人却并没有被这无双界域剥夺自己的颜色,同样看上去也没有受到任何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