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锦紧紧抱着秦淮景,所有的担心和恐惧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幸好,他还活着。若不然,她真的也不想活了。
秦淮景被舒锦紧紧抱着,他能感受到舒锦的紧张,她的身体紧紧地绷着,不肯放松。
他抬手抚摸她柔软的头发,“娘子,怎么了?”
舒锦感觉到秦淮景的手在她的头上一下又一下地温柔抚摸,她的心跟着温暖了起来,她靠在他的胸前,将他更紧地抱了一抱。
“秦淮景,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吓死我了。你都不知道,我已经好多天都不敢睡觉了,我怕一闭上眼睛,就梦见你浑身是血地躺在血泊里。”饶是知道秦淮景无事,想起她之前做的梦,依然心有余悸。
秦淮景微微怔了一下,他将舒锦的脸捧着,面对着他,盯着她的眼睛问:“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呢?”他有些心疼地摸了摸舒锦的眼睛,眼下一片青黑,一看就是没有睡好觉的。
舒锦低泣,“都怪上次在街上碰见的那个混蛋!他说他有什么远房的侄子在你麾下当兵,说你中了陈军的埋伏,昏迷了好几天,还说你已经……”后面,舒锦就闭紧了嘴巴,不肯说了两个不吉利的字。她仰着头,泪眼婆娑地将秦淮景望住,“秦淮景,幸亏你没事,若你真的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会哭死的。”
秦淮景心疼地替她擦掉眼泪,他深深看着她,好半晌,才终于缓缓地道:“舒锦,你真的差点就看不见我了。”
舒锦一吓,“什……什么?”她震惊地张大了眼睛。她看见秦淮景好端端地站在这里,还以为那个路人真的是胡乱说的,此刻见秦淮景满脸严肃的模样,她的心又突突地往下沉了几分。
“秦淮景,你……你真的受伤了吗?”舒锦望着他,嗓音有几分颤抖。
秦淮景轻轻地点了下头,“那个人说得没错,我的确是中了陈军的埋伏,昏迷了好几天,不过,现在已经完全好了。”秦淮景是真的好了,才敢把这个事情告诉舒锦。
舒锦的手放在秦淮景的胸膛上,“伤在哪里啊?”饶是秦淮景此刻好好地站在她面前,可是秦淮景真的受了重伤,她又紧张起来,“真的好了吗?”
“嗯,以前好了,要不然我也不会站在这里和你说话,是不是?”秦淮景勾着唇微微一笑。
舒锦点了点头,又埋进秦淮景的怀里,“没事就好。我真的怕死了。”
秦淮景反手回抱着她,紧紧的,将她抱着。
感受着彼此的心跳和体温,突然觉得,这才是活着的感觉啊。心爱的人真真实实地在自己身边,再也没有比这更令人满足的。
两个人紧紧地拥抱了好一会儿,舒锦突然想起一个东西,立刻从秦淮景怀里离开。
秦淮景见状,好奇问:“怎么了?”
舒锦把自己的行李拿到**,打开来,里面乱七八糟的放了很多东西,她翻翻找找地好半天,也不知在找些什么。
秦淮景见着忍不住扬着唇笑,他坐到舒锦身边,搂着她的腰,柔声地问:“到底在找些什么?”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舒锦专心地在包袱里翻找着,“我明明带上了的呀,跑哪里去了?”她找得有点没耐心了,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过了一会儿,她终于从一件中衣里面找到了她带给秦淮景的东西。像献宝似的呈到秦淮景的眼前,“秦淮景,你看,喜欢吗?”舒锦找了半天找出来的就是她给秦淮景绣的平安结。
秦淮景笑着接过来,抬眼,笑着问:“你做的?”
舒锦连连点头,“我做了好久呢,第一次做,十根手指头全都扎了洞,疼得我好几天连拿筷子就觉得疼。”舒锦观察着秦淮景的表情,见他只是盈盈地笑,便抓着他的手道:“秦淮景,我不管,就算你觉得它不好看,也要喜欢它,我真的做了好久呢,你要是敢说不喜欢,我以后……以后可就再不给你做这些了。”
秦淮景见舒锦一副紧张的模样,眉开眼笑的,他将那平安结紧紧地握在手心里,忍不住低下头,贴着舒锦的耳朵,暧昧地吐息,“娘子特地做给我的东西,我怎么会不喜欢呢。喜欢死了。”
他说得暧昧,言语中又有几分逗趣。舒锦被他逗得噗嗤笑了起来,她笑着看他,“那我帮你挂上。”
“好。”说着就将那平安结递给了舒锦。
舒锦低下头,帮他仔仔细细地挂在腰间,还伸手扯了两下,见着不会掉下来,才放心了。
她瞅了几眼,忍不住对着秦淮景笑,“其实我也觉得挺丑的。”她眼里的笑意更深,搂着秦淮景的脖子,翘着嘴巴道:“可你不许嫌弃它。“
秦淮景顺势在她嘴上轻啄了一下,“不嫌弃,我喜欢,真的喜欢。”他说着将舒锦的手拿到了他面前,盯着她的十指,“我就是心疼你的手指。”他低下头,亲吻了舒锦的手指。
秦淮景凉凉的唇贴上舒锦的手指尖时,她的心都被那股凉意刺激得微微颤抖了一下,身体却像一道电流穿过,令她身子都有些僵硬了。
她脸蛋微红,垂下了脑袋,秦淮景却是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了。他笑着,俯身,轻轻地咬住她的耳朵,低声地道:“现在还不行,晚上我们……”
舒锦知他要说什么,脸瞬间烧得通红,她立刻捂住了他的嘴巴,不高兴地撅着嘴,“秦淮景,不许你胡说!”
秦淮景眼中笑意深得快要溢出来,他拉住舒锦捂在他唇上的小手,轻轻地吻了一下,“嗯,我不说了。”他不说,可他可以直接用做的……他真的,想死她了。
两人在帐里温存了许久,秦淮景摸摸舒锦的脑袋,“舟车劳顿,你先好好休息一下,我还有点事情要和部下讨论,得离开一会儿。”
舒锦听了,急忙点头,特别懂事地道:“你去忙你的吧,我自己休息就是。”
秦淮景嗯了一声,在舒锦的额头上印下一吻,这才恋恋不舍地出了营帐。
秦淮景走了没一会儿,舒锦确实是有些犯困了,便躺到**,闭着眼睛休息,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许是因为见到秦淮景平安无事,舒锦的心终于落到了实处,以至于睡觉都踏实了不少,她唇角弯着,没有再做噩梦。
许久没有好好睡觉,这一睡竟是睡到了天色透黑。
舒锦正准备起身,就看见秦淮景掀开帐帘走了进来。
舒锦坐起来,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回来了,忙完了吗?“
秦淮景点点头,”忙完了。”他一边说一边将衣裳解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