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两个人才行小师父愿意吗◎
夜幕已深, 宴席已散。
新房内红翻浪滚旖旎半掩,外院醉醺醺的客人沾了满身喜气归家的归家,回客房的回客房, 不一会儿又是各家春色。
时下虽是春三月,这两日却异常高温, 即便是深夜依然若烈火滚烫。
裴大善人知道风长隐喜静,又明白虞妙然爱热闹,特意安排闹中取静的雅致院落, 既能赏月听风又毗邻闹市,开个小门出了小巷便是人潮涌动的美食街。
天气闷热院中寂静, 而虞妙然房间更是弥漫着扑面而来的水雾蒸汽。
风长隐刚刚将她从浴桶中抱出来, 一头养护得当的乌发湿漉漉披散着, 浑身仅裹着一层大毛巾, 赤着沾着些许玫瑰的纤细四肢。
虞妙然生得眉目如画娇俏可人,因长时间憋气泡在花瓣浴中,瓷白细腻的肌肤染着红晕。
此时她被掐着纤细脚踝, 拖到风长隐膝盖上,晶莹剔透的水珠顺着羊脂膏玉的小腿肚打湿年轻修士才换的黑色道袍。
小少女那一头长长湿发尾拖在凉榻上,如打湿的上等狼毫在竹青色宣纸拖拽住出清白却暧昧的水痕……
夜色撩拨, 几家春色……
虞妙然瓷白下巴被他指腹用力掐着, 平日那张纯真漂亮的娃娃脸,此刻像是染上某种娇媚态, 浅碧色眼瞳水光潋滟, 眉目含春脉脉含情。
煌煌烛台, 她一只白皙纤细长腿弯曲在风长隐道袍上, 一眼不眨盯着近在咫尺的风长隐。
异常燥热的春夜, 满室玫瑰雾气与女儿香。
虞妙然睁着水雾蒙蒙的眼瞳, 动了动被抓在冰凉掌中的小脚,泫然欲泣,红唇轻启,“小师父快饶了妙儿吧……”
似颤栗似撒娇……仿若情人间欲语还休欲拒还迎的调情。
在深夜烛光下,孤男寡女衣裳单薄,似乎一触即燃,然而……
风长隐有着非常人的意志力,他蹙眉,毫不留情捏紧她的下巴,细嫩的肌肤肉眼可见瞬间淤红。
年轻修士毫无怜香惜玉之情,厉声,“说人话!”
虞妙然下巴被掐得生疼了,浅碧色的大眼睛蓄满水雾,一滴泪珠若珍珠掉线,活泼泼的小少女第一次哭得极美。
美人落泪,风长隐眉头拧得更深,指腹力道倒是松了几分。
虞妙然半侧坐在风长隐膝上,她望着风长隐,浓密卷翘轻轻一眨。
半坐着不太舒服,她腰肢轻扭,亲密接触的臀研磨似的,调整位置坐好时,明显感觉那正人君子长腿绷紧着。
她只楚楚动人应道,“小师父,妙儿想要小师父肉肉……”
烛台红烛滋啦一声,最粗俗的词汇之一从小少女清甜嗓音说出,闷热的客房内气温瞬间低到极点,气温仿佛瞬间从盛夏跳跃到寒冬。
可风长隐神色完全看不出什么变化。
他面容绝俗衣冠整齐,任谁看了都得称赞声仙风道骨貌若谪仙。
只是烛台下,那一双恍若能看透人心的漆黑眼眸盯着今夜性格大变的虞妙然。
心虚……
眼神闪烁……
虞妙然被盯得毛骨悚然毫毛竖起。
风长隐实在太了解演技拙劣的小少女,虽然今夜进步大,却有几分撩拨人心。
他将她的心虚尽收眼底。
不做声。
又怂又贪玩的小少女扛不住了,很有眼力劲也很没骨气正打算开口认错,岂料到那始终捏着自己下巴的冰凉手指竟然!
竟然往下移,挠她下巴软肉还有脖子!
“哈哈哈……”
她不是很怕痒,但是架不住小师父手指好冰指腹又带着层薄茧,在她脆弱细嫩的肌肤很有技巧的挠着,像她平时挠小奶猫下巴。
可是虞妙然记得小师父虽然会帮她养宠物,但从来没有摸过逗弄过任何带毛的宠物!
他那双漂亮手指顶多屈指悄悄她的脑壳……
“哈哈哈……”
为什么他手指那么灵活!
“住手哈快住手!”双脚蹬在凉榻上,又是一行行水痕……
被挠得又笑又哭的虞妙然想伸手阻止变本加厉的风长隐 ,可惜立刻被眼疾手快的风长隐反手捉到后背!
“哈哈哈小师父哈呜呜!”
好可恶……小师父真的好可恶!
不知何时起,本从侧面坐在风长隐的膝上虞妙然此刻已经差不多正面跨坐在他腿上。
半湿的长发散着身后,一双雪白纤细的手腕被一只大掌攥到身后,雪白的肌肤与乌黑的长发皆悬在身后。
可恶!
虞妙然仰着雪白秀气天鹅颈,一面被挠得舒服一面又痒得咯咯笑,她只得扭着脖颈左右闪躲,哭笑不得求饶,“哈呜小师父饶了妙儿吧……”
且说这院中不是没人伺候,只是风长隐素来喜静且从不用任何人伺候。
但虞妙然有,外间等待添水的婆子,先前风长隐敲门里面那活泼讨喜的小姑娘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她们焦急等在外间。
担心那看起来威严冷漠的年轻道士迁怒自己,这会儿听到里间小姑娘又笑又哭的求饶声,面面相觑,往那来不及关上的房门望去。
只见少女散着长发,露出白皙圆润的肩,双手被大手捉到长发后,少女哭嚷痒,笔直白皙的长腿蹬在竹榻上……
从她们的角度看,很像小少女赤着身跨坐在那威严肃穆不可直视的年轻修士腿上……
老脸一红,正打算退开些,却听到里面小少女问谁在外面。
这种明眼调情的时候……想起那修士的俊美无双的冷脸,婆子只好硬着头皮应了声。
哪成想那还在哭笑的小姑娘喊她们进去,一时更加犹豫,好在下一瞬传来一声清冽的声音。
她们低着头训练有素进屋,满室馨香。
而虞妙然此刻湿哒的长发多了一方白色大毛巾,整个人连着毛巾被搂进年轻修士宽阔冰凉的胸膛前。
她气喘吁吁趴在风长隐稳稳跳动的胸膛前好委屈得抹眼泪……
满心都是小师父变了,真的变了,他以前不会这样对她的,她越说不要挠了他挠得越快!
那可是她的脖子啊!她呼吸、吃东西、说话的脖子!
肯定都被挠红了,他的指腹茧糙粝指甲又硬!
心里一长串委屈,很怂的小少女乖乖靠着风长隐胸膛,眼泪朦胧中无间见到那婆子看向她。
她逢人就笑,哪怕是这儿会,依然露出很甜的笑容,那纯真无邪笑容看得婆子脸色更红了。
因为风长隐再取了块毛巾,娇小的少女被严严实实搂在怀中,但是……分开跨坐的长腿在黑色道袍侧白得发光……
婆子立刻垂头,满地水渍玫瑰,她们放缓呼吸,手脚利落收拾好,眸光那置衣架上未曾动过的小衣,悄悄对视一眼。
此地民风开放,家主宽厚,这些婆子也不过三十出头,往日清闲无事最好拉媒牵线交流经验。
可以说风长隐与虞妙然这对长相极其出挑的璧人一出现就吸引了无数目光,可惜的是风长隐是个修士。
而那个天真活泼的小姑娘最大的可能性是风长隐的鼎器。
鼎器,如今虽拿不上台面却也众所周知的秘密,连不少大户人家也学着养,修行什么**。
一出了院落,其中婆子拍拍胸口说:“那风道长目光怪骇人……”
另一婆子便说:“可不是嘛,兴许我们进去的不是时候……”
“你说得有理,你们是没看见那小姑娘哭得梨花带雨必定是被弄狠了,抹着眼泪瞧见我还对我笑,哎呦老婆子我看了都心疼,难怪那风道长走哪儿都带着……”
“我看你们也别乱编排,屋里也没什么味道……”
“哎呦,你没瞧见那满地满榻的水吗,说不定**就是没气味,”那婆子眼珠子一转,“依我看,咱们进屋的时候还干着……”
话音刚落纷纷耳燥,东家长西家短的婆子私下里没个节操正打算接话,那成想燥热的天气一下阴冷,冷风吹得人两股打颤毛骨悚然……
而虞妙然正伏在风长隐冰凉的胸膛前,将眼泪全抹在风长隐衣襟前还不够,她伸出小爪子悄悄挠……
可惜……瞬间就被抓住了!
虞妙然抬着小脸蛋,脖颈果然被挠红了,她非常老实,“妙儿知道错了……”
同样是认错,开始那句虽媚的求饶声明显不是虞妙然风格,因此并未勾得极度自律的风长隐。
可刚刚在他指尖下被他挠得又哭又笑的求饶声,带着受不了呜呜呜的哭腔声……
风长隐回想着,冷白指腹碰到她脆弱的脖颈,虞妙然条件反射立刻咯咯笑躲在他胸膛前。
这个才是虞妙然风格……眼珠子滴溜溜转生怕他没收她零嘴,而不是直勾勾盯着他引诱他……
她在怀中报复般乱蹭,风长隐指尖落在擦拭长发的毛巾,等她蹭累了闷在怀中喘息,那柔软不可忽视贴着他,风长隐面不改色,低声问,“刚刚那个字谁教你的?”
“什么字?”虞妙然下巴抵着风长隐胸膛,仰起小脸蛋。
风长隐俯视着虞妙然,见她眼眸清澈。
高风亮节的年轻修士轻声说出那个难登大雅之堂的字,很是坦然。
虞妙然被他盯着,听着他清冽嗓音说着这个词,忽然有种酥麻的感觉,也许是因为这个字和风长隐的气质格格不入。
真是奇怪,她自己说倒是没什么,可小师父盯着她的唇这么说,明明也没贴她说话,但这个字仿佛被小师父慢慢喂到她嘴里……
就像在吱呀吱呀喜帐下的那颗糖,还有渡进口中的纯净灵气,好像抵达到了她的心脏……
是心脏的位置……
她盯着风长隐的薄唇直瞧,忽然听到风长隐问她想要什么。
“要亲亲……”
“要谁亲?”
“要小师父唔唔……”
虞妙然睁大眼睛,在风长隐极其温柔的亲吻中闭上眼眸……
她双手不知不知觉攀上风长隐后颈,慢慢跟着他……
两片薄唇极致温柔轻碰着……
美味……像餐后小甜点……
风长隐松开些,垂眼看着那张陶醉的娃娃脸,问,“谁告诉你的?”
虞妙然眼眸半睁,不太满意小甜点跑掉,她迎上去吻到风长隐错开的唇角,知道不回答就没得亲,她急急地说:“刚刚新房里呀地动山摇的时候……”
虞妙然终于含住好冰好香的软肉,她毫无章法乱啃噬着,“新娘子不是一直说插啊动啊……”
她不是白纸,风长隐早就亲自同她讲过男**阳人伦之事,而且道门有**并不避讳,她也略有耳闻。
再加上虞妙然也是匆匆看完一本大尺度的《桃花潭水师徒情》,因此,虽然她没有真正见过,但她聪明啊,一下就猜到那些词是指阴阳私密结合的词。
她如今满脑子都是喜帐内的声音,也想要那种快乐舒服的感觉。
于是她就直说了。
但也许是因为跟风长隐久了,她不太好意思说那几次字,反而选择相对而言不太直白的字。
至少在她看来不太直接的词。
“想要?”风长隐任由她胡乱亲着。
“嗯……”虞妙然点头,随着时间推移,她的脑海清楚呈现出喜帐内雪白的膝盖被古铜色手臂圈着,那反复下沉的腰……
好像很美味……她也想要,要小师父的腰对她下沉……
虞妙然松开环着风长隐后颈的手,沿着宽阔的胸膛向下将要摸到腰腹时,果不其然被大掌捉住了。
虞妙然眨眼,满目天真无邪,“小师父……”
风长隐完全不理会今夜很特别的虞妙然,他担心虞妙然吸了太多奇怪的欲望,又问为什么要发出那么……奇怪的声音。
他指的是最开始虞妙然嗯嗯啊啊的声音。
“因为声音很好听……”
“什么?”
“就是……”虞妙然想想,扬起天鹅颈,脑海中回想着那柔媚透骨,极致痛苦又极致欢愉,“嗯啊……”
那似乎正在被狠狠宠爱或者渴望着被深深宠爱的勾人媚态,虞妙然学得有模有样,然后娃娃脸被掐住了…
虞妙然很委屈,“真的很好听……听起来是很快乐……”
好听她就学了,虞妙然的想法就是这么简单。
“就是不太好闻……”她想想认真点评。
果然比石楠花的味道还臭……
风长隐认真打量着虞妙然,她漂亮红润的娃娃脸,没有任何少女情动羞涩,她像是在点评一道食物。
“像臭豆腐……”他半张侧脸掩盖在烛光中,语调异常平缓。
虞妙然没听出来,反正小师父说话都是那种听不出情绪的调调。
“对,就是臭豆腐!”虞妙然抬起皱眉思索的小脸蛋,亮着明亮的眼眸,竖起挺巧的大拇指,“小师父好聪明!”
风长隐垂着眼眸,松开虞妙然,调整下虞妙然坐在他腿上的位置,抬手帮她擦头发。
吃饱喝足,虞妙然也不在意风长隐的沉默。
她成天开开心心,又挽起风长隐的后颈,哼着轻快不知名小调。
虞妙然嗓音极清甜,又擅长音律,随意哼皆是悦耳舒心的小调。
在躁如盛夏的夜晚,犹如一缕清泉,沁人心脾。
风长隐裹住虞妙然湿答答的长发,慢慢擦拭……
虞妙然忽然一愣,她的内心似乎听到一声满怀希望的少女哭泣声:“表哥你终于来了!”
有年轻男人回答:“还好你没事……”
一会儿又是男女交缠喟叹声,分不清谁先谁后的对话,对话闪现极快,“宝宝”,“夫君”“我终于娶到宝宝了”“终于可以肉宝宝了”“表哥啊慢点”“快点快点”“啊啊全给我”……
哦,虞妙然发呆……这是刚刚在喜帐下她听到的互诉衷肠,讲诉当初差点阴阳两隔的后怕以及……那次后两人守着最后一线的彻夜疯狂。
她仰头往向风长隐。
风长隐也对她说过还好她没事……
也是那次,风长隐对她表白,他们确认关系,不过他们没有疯狂,他们之间好像也什么变化。
她看着眼前这个风长隐替她擦过很多次头发。
可这一次,也许是受到那对鸳鸯生死相抵的影响,虞妙然莫名其妙感觉有些许异样。
也可能是因为,小师父每次帮她都是站在她的身后。
她从未像现在这样,刚出浴坐就在他的怀中,风长隐不会允许她衣裳不整坐在她膝盖上。
可现在她就裹着一层毛巾,四肢都缠着他,还是正面缠着他,他没有拒绝,因为……他心悦爱慕她……
仰视着格外认真的风长隐,虞妙然在他的眼中看到自己。
好像……她是件珍宝……
是珍宝……
“宝宝?”她唇瓣嚅嗫。
她安静了,呆呆地看着他。
风长隐认真揉那一头和虞妙然一样养得极好的乌发,察觉到她目不转睛的视线,垂下眼睫,对上若湖泊安静清澈的眼眸……
她的心脏扑通一跳……
似乎从未有过的感觉,她的心在跳动……异常飞快地跳动。
风长隐骨节分明的手掌按在毛巾上,作为一个观人面相的卦师,他是何等洞悉人心,轻易将虞妙然细微变化看在眼中。
他在清楚看到少女开窍的一瞬,仿佛终于等到遥遥望去的星子坠落。
风长隐捧着小少女后脑勺,慢慢低头……
虞妙然恰好兴奋出声,双眸亮晶晶,“小师父!我们做吧!”
风长隐薄唇堪堪将要碰到虞妙然樱桃饱满的唇瓣。
聪明绝顶洞悉人心的年轻修士,有些没反应过来,“什么?”
虞妙然从来是非常直接的性格,她想要亲亲就直接和风长隐说,当然风长隐亲不亲就是另外一回事。
“不是下山沾喜气吗?”她信誓旦旦跃跃欲试,“已经沾了花烛喜气,我们快把握时机乘胜追击直捣黄龙……”
这么多年,成语一直很糟糕的小少女在小师父目光下越说越小声。
“你说什么?”作为手把手教出小少女的风长隐拧眉,他实在不懂为什么过目不忘的虞妙然文化课那么差,“回去把几个词意思多抄几遍……”
“啊!不要嘛……”虞妙然哀嚎,她讨厌抄书!
“我多抄两遍……”即便怀中温香软玉,风长隐依然冷酷无情。
没得商量……虞妙然沮丧垂下小脑袋,那大掌隔着毛巾揉搓她细软的头发。
为什么人家的恋爱都是如胶似漆,她和小师父连亲亲都很规矩?
为什么人家的劫后余生是野外山洞抵死缠绵,她的就是泡药浴拇指吻,好老套……都不刺激浪漫……
她现在才迟钝地感受到也许那一天,她可能再也见不到小师父……
那种酸涩不舍的迟钝感,直到今天,听到喜帐内新娘子喘息中的剥白表达爱意,新娘说:“啊表哥还好你来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了你啊夫君好涨……”
虞妙然垂着脑袋,很执着小小声,“臭豆腐……”
风长隐轻擦长发,应了声,“夜里不宜多食,等你醒了……”
大白毛巾下的小少女摇头打断,闷闷声,“是做臭豆腐……”
风长隐揉着湿发的手指一顿,他听懂了,喉结慢慢滚动,“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虞妙然”
那闷在大毛巾下的小少女抬头,毛巾遮住了她大半张脸,只有那张红润饱满的樱唇在烛光中张合。
她极清甜的嗓音在说:“就是两情相悦情到浓时情不自禁恩恩爱爱……嗯?很快乐但有点臭的阴阳欢好……”
风长隐看不到她的眼睛,但他可以想象到她眨着浅碧色眼瞳绞尽脑汁想正确的成语。
但不得不承认两情相悦这四个字很是取悦风长隐,待他听到后面词穷并且很是嫌弃的声音时,喉间发出难以克制的笑意,“做臭豆腐?”
虞妙然看不到但听到了,她绞着细白手指,破天荒三分忐忑,加上七分天然直白,“嗯,要两人搭配才行,所以小师父愿意和妙儿一起做臭豆腐吗?”
良辰吉日洞房花烛夜,刚刚围观了一场恩爱缠绵,且还是在极出格的情景下围观。
他非圣人,温香软玉在怀,听着大开大合的浪言浪语,说没点想法是不可能的。
而思维跳脱的小少女突如其来的直球表白,风长隐张张唇瓣,仿佛手中的不是白色大毛巾,而是大红鸳鸯盖头……
他骨节分明的手掌慢慢将白色毛巾往上撩起,渐渐露出少女白里透红俏丽无双的娃娃脸。
烛台烛光轻曳动,眸光相视,虞妙然看不懂风长隐的眼神,她松开挽着他后颈的手臂,按在他宽阔的肩。
跪坐在他膝上的小少女咬了咬樱唇,带了点少女情动羞涩,仰视着不知何意的风长隐。
两条莹白如玉的长腿在竹榻上曲起,她纤细的手指抓着年轻修士那身庄重的道袍。
在春夜寂静中,响起少女极清甜的嗓音。
“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作者有话说:
妙儿:为什么喜宴全场都在变色,只有我们是白开水?
小师父:时机未到
妙儿:破机唔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