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24章 天地契约(1 / 1)

菩提松开了容镜,双手颤颤的捧着他的脸,满眼爱怜。

“爱妃,记着为夫的话,你与我禁生同眠死同穴,同生共死。莫要在想着将为夫独自留下,在为夫心里,没有你的世界,都是地狱!”容镜亦是微笑着怜爱着菩提,唇齿轻启,说出了一道天地契约。

因天地契约而生的远古法阵,在容镜以禁之名开启契约之时,就已隐隐显现,紫金色的流光穿梭不息,在容镜与菩提所在的方位勾勒出了一副天地万物衍生图,所谓沧海桑田,所谓天涯海角,所谓生死轮回,比比皆是如同虚烟营造出的影像,转瞬即逝。最后,在容镜誓言宣告完毕之时,紫金色流光在他们二人的脚下作画成了一道盘状大阵。至此,远古法阵运行,天地契约生成。

所谓天地契约,指长生之人用天命之名同心爱之人定下的往生契约,契约一下,两人永生不死永生不灭,所情受天地制约,互不能背叛,互不能独活。若情有所叛,必会受九生九世轮回之苦,轮回之中,所爱不得,所亲不得,遂命犯杀星,一生凶险。

当然,此时的菩提,以及金銮殿内兀自伤心的佟倩茜均不知此誓言的严重性。她们没有传说中的神明之眼,鬼怪之眼,妖魔之眼,自然对天地契约的生成毫无察觉。

“王爷,我会治好你的,然后和你生一堆小猴子,我们幸福的过日子!”菩提笑着说,泪珠子滚烫滚烫的落在容镜的脸上,滚烫着他的伤痕,也滚烫着他的心。

看着如此旁若无人的两人,如此情感交融的两人。佟倩茜百感交集,看着他们,她仿佛看到了她和先皇。想着先皇她就心如刀绞,愈发的自惭形愧。看到自己小儿子脸上的伤痕,她的心如同刀割,想想自己入大殿说的那些话,愈发觉得自己混账。整理了良久的情绪,也等候了良久,待着二人松散开,菩提顺手将面具给她小儿子带回,她说:“镜儿,皇上那边为娘会去劝的。不知道你可不可以给为娘一些时间?”

“三天。”容镜

的声音很凉。很凉。

“好。”佟倩茜轻轻应了声。随后说道:“为娘不管你二人如何看待为娘,为娘依旧当你二人是为娘的小儿小儿媳。提儿不必担心,为娘会去查清楚的,定不能让旁人侮辱了,什么鸡鸣狗盗,什么残害姊妹,什么罪犯欺君,为娘皆会一一的查个明白。”

菩提没想到,太后竟然惦记着这事。想着查清楚与自己与镜王都好,便与太后道了声谢。到底是容镜的亲娘,她既然抛出了橄榄枝,她也没有兴趣与自己与镜王府的名声较劲。正所谓和为贵。

“迷靥之术,中者会持续一天。”容镜与菩提离开之时,前者瞥了一眼昏倒在地的皇帝容明,淡淡的说。

佟倩茜点了点头。看来这十年来明儿没少做对不起镜儿的事。莫不然,镜儿也不会一下迷靥之术就直接下一天的。这点,她倒是想歪了,十年来容明确实是做了很多对不起容镜的事,可谁曾见容镜有所报复。容明今日之祸,只是因为菩提,因为他伤了菩提。佟倩茜庆幸自己回来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许是见得容镜与菩提离开了,她身边的宫人徐薇走了过来,说:“太后,夜里凉,要注意身体。”话说着,就将一件绒毛披风遮挡在了太后的肩头。

“走吧,今儿还有得忙呢。”

“是。”

今夜的京都,注定是个不眠夜。单是那盘旋在高空的玄龙,就令人望而生畏,平民百姓但凡见着了的,均是双膝跪地,对天祈福。官员们见着了,多是竞相猜疑,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当中少有的年长的,一见这玄龙就想到了镜王,眼里浮现的是那位风姿卓卓的绝色少年。自然,也不乏好奇之士竞相观之。其中,就有皇甫家的少主皇甫励耘,明月楼的风月公子,旭尧的三叔樊文熙。

玄龙在天,麒麟开道。自然也有不少人看到了,见者多是匍匐在地。他们中虽然不知道轿中的人是谁,但知道麒麟乃瑞兽,能让瑞兽开道,轿中的人可见一般。

当轿子到了

镜王府,府门外已然是跪倒了一大片,为首的崔仁苗崔管家,一见麒麟,他就率着众人高呼:“王爷千岁!”

菩提推着容镜近前,后者说:“都起来吧。”随后神色一厉,言:“从今往后,镜王府不复存在,只有摄政王府。本王就是摄政王,本王的提儿,就是摄政王府唯一的女主人,本王的摄政王妃。且,本王不希望本王的府邸,存在任何一方势力的人。”

前面的话令人心潮澎湃,最后的这一句却令下跪着的某些人的心跌落谷底。

容镜依着记忆带着菩提来到了王府中最尊贵的居所——水月镜花。

这是一片用鎏金竹子打造的亭台楼阁,阁内小桥流水,水里的月亮不消不散,花圃零落,无所谓四季之分,地区之分,仿若这里的花圃就是万能土壤,四个季节的花都可以竞相争艳,且不衰不败。假山别致,却暗合风水之术,犹如游龙迷宫,若非是容镜带着,菩提铁定自己会迷路。

“喜欢吗?”荣今年含着笑问。

“喜欢呀。这里真的好漂亮。”即便在科技发达的二十一世纪,这里的有些构造也是很难完成的。“这里是你以前居住的地方吗?”菩提问。

“嗯。”容镜应了声,便见她跑到他前面,聊有兴致的摆弄着一盆昙花。嘴里下意识的赞道:“真美!不愧是昙花一现!”

“诶?不是只有花开一瞬吗?怎么还没有败!”

容镜却说:“这是凝昙。凝住昙花最美的一瞬,所以,开出的花若非人工摧毁,永远不会败。”

菩提惊讶的笑了,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支支吾吾的问:“那个,她有没有来过这里?”

容镜一愣,遂明白了她那个她指的是谁,便打趣道:“爱妃这是吃醋了!”

“嗯?所以说,是来过了。”菩提先入为主的说。继而问:“那,你有没有留她在这里过夜?”

“这个呀——要为夫怎么开口。”容镜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