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问说完,直接无视了周龙,扬长而去。
周龙的脸都快黑出水来了,攥紧了拳头,低语道:“我会让你为今天的选择后悔的。”
他没有当场发作,很快消失在人群之中。
楚问回到宿舍,舍友刘章喝得醉醺醺的,倒在**蒙头大睡。
不过,他没看到杨侯。
他叫醒刘章,问道:“杨侯呢,他怎么没跟你们一起回来?”
刘章迷迷糊糊道:“杨侯进医院了。”
“怎进医院了?”
“唔……唔……”
刘章支支吾吾的,楚问也没听清他在说些什么,不过隐隐约约听到了第一医院几个字。
杨侯是难得不曾嫌弃楚问的人,所以楚问还是打算去看一眼。
不多时,来到医院,跟护士打听过后,找到了杨侯,杨侯一个人躺在病**,鼻青脸肿,左腿还打着石膏,没有人照顾他,显得有些孤单落魄。
“杨侯,你……不是在参加宴会吗,怎么成这样了?”
杨侯委屈得眼里都快下来了:“问哥,你因为我被摔下楼,我哪还有心思参加宴会啊,我说我要来看你,可张启聪不让,说敢走就打断我的腿,我以后他在开玩笑,就没理会,没想到……”
张启聪说到做到,果然是打断了杨侯的腿。
楚问双眉紧皱,沉声道:“都是一个班的,他竟然下得去手!”
杨侯道:“算了,我认了。不过问哥,你没事吧?”
楚问摇了摇头,拍了拍杨侯的肩膀:“我没事,你好好休养,医药费你不用担心,我会帮你讨回来的。”
“问哥,算了,张启聪家里财大气粗,我们斗不过他的,这一次也算看清了这个人,大不了以后不跟他来往就是。”
“杨侯,你家里也不富裕,他把你打成这样却不管不顾。你既然叫我一声问哥,那我就绝不会袖手旁观!”
不少人都一口一个问哥的叫着,可楚问听得出,只有杨侯是真心的。
“问哥,你别去,要是你再住了院,我可就更加自责了。”
杨侯不是看不起楚问,他是真的关心楚问,害怕楚问也被打。
“我有分寸的,你知道张启聪现在在哪里吗?”
杨侯迟疑,楚问眉头一皱:“大男人别支支吾吾的。”
“刚才,李木木来看过我,说张启聪跟一帮朋友去什么耐斯酒吧玩去了。”
楚问饶有意味的笑着:“就是你一直追求的那个李木木?”
开学一个月,楚问也认不得几个新同学,但李木木他记忆深刻,因为杨侯追求她的时候,还让楚问支过招。
只不过,追求了一个月,李木木还是无动于衷。
杨侯憨憨一笑,点了点头。
楚问道:“那你倒是因祸得福了,李木木既然能来看你,说明她对你还是有些感情的,你再接再厉,尽快把她拿下!”
“唉……”杨侯叹了口气,道,“以前我一直很喜欢她,可今天……”
“怎么了?”
“问哥,你和我被打的时候,班里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话,包括李木木,所以我心有点寒,虽然我们相识不久,可我杨侯对他们也不错吧?”
“这事儿你别太在意,我觉得可以理解,大家都是新生入学,基本是外地的,畏惧张启聪也是正常,特别是李木木那样的女孩子,那种情形,估计脑子肯定是一片空白的。而且张启聪这个人咱们都算见识了,如果真有人站出来,说不定跟你是一个下场。”
楚问是深有体会的,人微言轻,有时候仗义执言,吃亏受辱的,还是自己。
“希望如此吧。”
杨侯的眼睛,不再似以前那般有光亮。
“你先好好休息,我去去就回。”
就到门口的时候,杨侯叫住了他,四目相对,杨侯最终只吐出了两个字:“小心。”
楚问露出一个让人放心的笑容:“没事,经历过今天的事,我也是今非昔比了,我一定帮你讨回公道。”
……
奈斯酒吧处在龙庭市最繁华的地段,这里可谓夜夜笙歌。
楚问是第一次来,找了很久才找到奈斯酒吧,还没走进去,就听到了浓重的摇滚音乐声,进进出出的年轻人,搂搂抱抱,其开放程度让人无法想象。
楚问一进去,就有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一股浓重的香味水和酒气扑鼻而来。
“帅哥,过来陪我们姐妹喝两杯啊!”
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看她的皮肤,楚问觉得她应该有四十岁左右,可偏偏穿着粉色少女装,要多违和有多违和。
楚问无视了他,挤进人群,大半夜的,酒吧还是人满为患,第一次来酒吧的他,竟是有些头晕目眩。
终于,他在一个卡座上看到了张启聪,还有他的一帮朋友,巧的是,何荣也在,手上缠着绷带的他,居然还用力的搂着一位美女。
楚问冷冷一笑,本来是来帮杨侯讨公道的,既然何荣也在,那么就把自己的这笔账,也一起算了吧。
“来来来,今天本公子高兴,想喝什么随便点!”
张启聪拿着一瓶酒,站起来挥着手,酒到处撒,面色通红。
“张公子真是大气呢!”有美女应和着。
楚问走过去,不屑的说道:“要真大气,就该学着电视里说,今天全场的消费,都由我张公子买单!”
楚问突兀的出现,倒是让几位美女眼前一亮,他虽然天赋不行被视为飞舞,可论长相,也是一表人才相貌堂堂,比起张启聪等人,自然更加吸引人。
只不过,张启聪胜在有钱,于是有一美女立刻站起来,嗤鼻道:“你是什么人,滚一边去!”
“哟呵,这不是咱问哥吗?没摔死啊,来来来,坐下咱们喝两杯,庆祝你劫后余生!”
醉醺醺的张启聪,再也掩饰不住眼中的嘲讽之色。
何荣则是一把推开身边的美女,站起来盯着楚问:“没摔死你算你命硬,没想到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我的命当然硬了,凭你也想弄死我?你两次想置我于死地,这笔账,咱们是不是该好好算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