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
皇上看到她的第一眼,便觉得有些心动,原本他这个年龄已经是不太适合充实后宫,可见到了这女子却突然生了冲动。
“回皇上,奴婢没有名字,是皇后娘娘见奴婢可怜,将奴婢带回来习舞的。”
白衣女子楚楚可怜的说道,说完之后还感激的看了一眼皇后。
这样无形之中又有皇后树立了一层善良的滤镜。
“将你画的那幅画传上来给朕看看。”
皇上听见她没有名字,又是皇后亲自救回来的,顿时也就歇了心思。
也罢,他如今是连孙儿都有了的人,在扩充后宫这一方面属实是显得有些没有必要。
“奴婢遵命。”
那白衣女子低垂着头,弱弱的回了一句,起身转头将屏风上的画布给拆了下来。
这并不是一块大型的屏风,所以拆下来的画布也仅仅是普通的画作大小。
顺公公原本想要下去接,可见那白衣女子似乎要亲自呈上来的模样,又默默的收回了脚步。
“皇上,臣妾敬您一杯。”
见到皇上突然被这白衣女子夺去了目光,皇后突然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只是这一切都是她安排的,她自然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够含着血将打落的牙往肚里吞。
“自然好。”
皇上点了点头,端起桌上的酒杯和皇后碰了一下。
此时那白衣女子也已经走上来了。
“奴婢没文化,只能祝皇上万寿无疆,天下太平!”
白衣女子小声的说道,声音极其的动听。
虽然她的声音小,可是在这落针可闻的大殿上却是十分突兀。
皇上显然是对她的话十分受用,满意的点了点头,刚要动手去接那画卷。
那白衣女子却突然倾身往前。
好在顺公公的动作快,马上就将那白衣女子手上的画卷给收了过来。
“拿下去好生保管着。”
皇上也马上收回了手,将桌上的酒杯复又抬了起来,朝着顺公公吩咐道。
那女子也知道自己的动作是失败了,有些不甘心的咬了咬唇,不过见到皇上没有变脸,也就悄悄的松了口气。
“你先下去吧。”
皇上向来是讨厌动心思的人,也不知这白衣女子有没有动什么心思,总之是对她有些不满。
于是便挥了挥手,让白衣女子下去。
“是。”
舞姬虽然心有不甘,可是皇上已经开了口,只能够不情不愿的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可是也不知为何,许是她离得皇上太近,起身的动作居然带到了皇上的手臂。
于是乎,皇上手里端着的酒杯便洒了下来,恰好扑在了白衣女子的胸口上。
“啊——”
一切只在瞬息之间,那女子也没有反应过来会出现这样的变故,当下便小声地惊呼了一声。
“来人,将死人先带下去换衣服,这衣裳都脏了,难免着凉。”
见到如此变故,皇后不等皇上有所反应,马上就站起身来,让身边的宫女将白衣女子给带下去。
那舞姬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说话,就已经被带了下去。
“皇后不必迁怒于他人,是朕不小心。”
皇上皱了皱眉头,可能是觉得皇后的动作太过于故意。
“臣妾明白,不过是这晚间风要大一些,舞衣本就轻薄,沾湿了容易着凉。”
皇后也微微的笑着解释道,只是拢在袖子里的手已经死死的掐起了掌心的肉。
“是皇后有心了。”
皇上点了点头,便没有继续在说话。
旁边的礼部尚书见此,赶紧让人上来,把刚才的那些桌子和屏风全部撤去。
新的一轮歌舞表演又上来了。
只可惜经过了刚才的经验,大家都有些兴致缺缺。
皇后则是端坐在上首,脸色有些莫名。
此时的女宾席。
杨芷晴正在同身旁的好姐妹说话,只是有些心不在焉,脸色也不太好看。
“你若是喜欢便表明心意,依着你杨家的地位,当一个二皇妃又有何不可?”
杨芷晴身旁的姐妹早就已经窥见了她的心思,笑着揶揄。
“阿柒莫要胡说!”
果然一听到姐妹的话,杨芷晴的脸上马上就飞上了两片红霞。
她身旁的姐妹是何大将军之女何子柒,虽然名字取得文雅,却是崇尚武力之人。
说起话来自然也是大大咧咧的,直来直去,不搞那些弯弯绕绕。
“二皇子一年到头也回不来几次,你一见到他都恨不得眼睛长在他身上了,左右你们也到了适婚的年龄,不如就嫁了吧!”
何子柒却丝毫不管姐妹的不好意思,依旧是怂恿着。
没错,杨芷晴对林天真的仅仅只是略有关注,觉得林天同其他的世家子弟不同。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毕竟她的心中早就已经有了心上人,便是那才华横溢,却无心于正式的二皇子苏钰。
两人小时也是青梅竹马,杨昇除了教导过皇上之外,更是其余几位皇子的老师。
所以在年少之时,二皇子和杨芷晴便是经常同进同出,一同去听杨昇的课。
这感情的种子想必也是当时种了下来。
“阿柒你若是再瞎说,我可就要生气了,再也不理你了!”
被当众说出了心事,杨芷晴自然是羞得红霞满脸,有些恼怒的拍了一下自家姐妹。
何子柒自然是知道杨芷晴性子内向不喜多话,略微一想也知道是自己今晚有些过分了,所以马上便吐了吐舌头做讨饶的模样。
“我知道错了,阿晴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何子柒一脸的无辜,抓着杨芷晴的手臂上下摇晃。
只不过杨芷晴的心情并不好,她刚才一直在不动声色地关注着苏钰,自然也知道苏钰对那跳舞的白衣女子十分上心。
一股酸涩的滋味漫上心头,她忍不住也有些难过。
“昨日没休息好,今日有些劳累了,阿柒你就莫要闹我了。”
杨芷晴有些无精打采地说道。
这边女宾席的动静自然没有被人关注,宴席已经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大家也都开始放开来,时不时的同身旁的人谈着话。
只有皇后一人坐在上首,脸色说不上难看,却也说不上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