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全世界最安全的地方(求订阅求票票)(1 / 1)

杨树浦,一处二层民宅的阁楼。

程千帆拿起望远镜。

入眼可见的一大片的日式、西洋结合的建筑群。

这是公大纱厂的‘公大工房’。

他观察的目标是一栋三层假四层建筑。

坡屋面设有老虎窗。

外立面的干粘鹅卵石清晰可见。

可以看见有日军军官进进出出。

这是日军海军陆战队设在公大纱厂的临时司令部。

整个公大纱厂区域都是我国防空军未来之打击目标。

日军在此重兵部署,此外,还特别设有一个大型的军械库。

“情况摸清楚了吗?”程千帆问。

“我们的人只能在外围摸排。”豪仔喝了口水,说道,“整个公大纱厂的外围都已经戒严,有日军和日本特工巡逻,无法靠近。”

豪仔手中掌握了一支由东北流亡学生和上海本地爱国青年组成的外围行动组。

戴春风允许上海特情组扩编。

故而,程千帆一声令下,将这个外围组正式纳入,编为上海特情组情报二组,依然是交给豪仔来领导。

……

程千帆将一张纸条递给豪仔,“你今天下午去汉口路这个地方,见一下你的副组长,这是接头暗号。”

豪仔接过纸条,哭丧着脸,总共三句话,他有八个字不认识。

程千帆骂了句,将纸条的内容说了一遍。

豪仔仔细记住,又一字不落的复述了一遍,掏出自来火,将纸条点燃了。

“记住了?”程千帆问。

“记住了。”豪仔嘿嘿笑。

程千帆摇摇头,让这小子学识字,简直如同要他命,但是,令人惊讶的是,这小子记忆力绝佳。

“日本方面为了提振日侨和亲日分子的士气,安排了一部分记者明天进入公大纱厂访问。”程千帆缓缓地说,“赵义也在其中,这是难得的机会,你叮嘱他小心行事。”

“重点是日军军械库的情况,特别是军械库的防空能力要摸清楚。”

“是!”

……

赵义是戴春风新调派给上海特情组的五名组员之一,此人精通日语,现在的身份是亲日报纸《东亚日报》的记者。

事实上,这五个人都已经以各种掩护身份来到上海一段时间了。

此五人本来是预备调派给上海区的,是戴春风临时决定将五人分配给程千帆的特情组。

迄今为止,程千帆只看过几人的档案,但是,并没有和几人见面。

安全起见,他暂时也不打算和几人见面,而是准备将几人分配到豪仔、李浩以及乔春桃等人的手下。

他决定以李浩、豪仔等人为核心来领导其他组员,尽可能的减少和手下见面,能不见面尽量不见面。

譬如说,赵义目前刚刚被分配的职务便是特情组情报二组的副组长,担任豪仔的副手,因为时间关系,这两人此前还没有来得及见过面。

得知日本方面准备安排日本记者和亲日记者访问公大纱厂,程千帆便神不知鬼不觉的通过坂本良野将赵义的名字加了进去。

“赵义的身份要绝对保密,除了你我,不可有第三个人知道。”程千帆表情严肃叮嘱说。

“属下明白。”

……

悄悄的离开监视点。

程千帆直接驱车前往金神父路。

他要向南京总部发报,报请处座戴春风核准上海特情组的具体架构。

戴春风在离开上海前,已经将即将调派到他麾下的五名新组员的档案资料副本交给他。

程千帆当着戴春风的面,将五人的档案资料仔细阅读、记住,随后便将档案副本烧掉了。

周希亮,前清光绪三十四年生人,江苏启东人,文采不俗,擅长模仿笔迹,在上海生活多年,现在的身份是洋泾浜一个学校的国文老师。

华之泉,福建闽侯人,熟悉各式车辆驾驶,有一手修车的手艺,目前的掩护身份是公共租界一个修车行的修车师傅。

刘育初,南京人,军伍出身,枪法精准,一把长枪有百步穿杨之能力,水性好,目前在青帮厮混。

赵义,青岛人,精通日语,现在的隐藏身份是《东亚日报》的记者。

应怀珍,女性,本职工作是法租界一个洋行的会计,通晓日文和法文。

程千帆由衷的感谢戴春风,这五个人都是精英,足可见戴春风对他以及上海特情组的重视。

“处座钧鉴。”

“职部现将上海特情组架构汇报如下。”

“上海特情组下辖交通组,情报组,行动组,内勤,电报组,爆破组。”

“交通组组长李浩,副组长华之泉。”

“情报组一组组长乔春桃,副组长周希亮。”

“情报一组组长钟国豪,副组长赵义。”

“爆破组组长吴顺佳。”

“行动组一组组长程千帆,副组长姜大山。”

“行动二组组长卓云,副组长刘育初。”

“爆破组组长吴顺佳,”

“内勤应怀珍。”

“电报组组长周茹。”

“联络员杨常年。”

事实上,李浩不仅仅是负责交通组,他手中还有由小乞丐组成的一个隐蔽情报组,不过,程千帆并没有上报此事。

因为小乞丐们暂时不是正式组员,故而这并不是正式的情报组。

此外,程千帆考虑要在表面上淡化李浩在特情组的重要性,李浩是他最信任之人,也是他手中的王牌。

……

龙华。

吴山岳发了一通火,情绪缓和下来。

他看了一眼一脸愧疚、忐忑的汪康年,心中冷笑,但是,面上挤出笑容。

“康年,我知你行事谨慎,但是,有些情况,还是要和我知会一声的啊。”吴山岳叹口气。

“股长,是属下的错,属下愚不可及,辜负了股长的信任。”汪康年做出惭愧不安样子,赶紧说道。

“你啊你。”吴山岳拍了拍汪康年的肩膀,“都是为党国效力,你这个人我是知道的,是难得的做事情的人。”

说着,他长长叹口气,“你也不要怪我责骂与你,这件事弄得我很被动,你晓得不?”

他不待汪康年解释,喝了口水,说道,“事情已经发生了,重要的是如何补救,曹宇已经暴露,落在了红党手中,现在最重要的便是‘鱼肠’,只要把‘鱼肠’弄到手,便可将功补过,你明白吗?”

“是,属下明白。”

“曹宇暴露,现在的关键问题就是曹宇是何时暴露的,他的暴露和‘鱼肠’有无关系?这个‘鱼肠’的身份是否存疑?”吴山岳沉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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