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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曦。”夏侯宇离开皇宫,轻轻念着这个名字,“若曦,只要你能幸福就好了。毕竟我不会给你一辈子的幸福的。”可是他不知道的是若曦此时正在驸马府里大发雷霆。
驸马府里
“文惜今,你站住。”声嘶力竭的吼声,几乎震破了驸马府下人们的耳朵,而当事人,驸马文惜今却仿佛什么也没听见似地,径直往府外走去。
若曦已经愤怒到了几点,全然不顾什么公主该有的德容,那些嬷嬷教导的东西,早就丢到了脑后,脱下脚上的绣鞋,用力向文惜今丢去。
文惜今并不是没有武功,更不是避不开这鞋,却不避不让,任着鞋砸到了自己的头,脚步却一点也没停滞。
“文惜今,你是聋子,你是哑巴,你听不见,不会说话?”若曦看鞋子攻势并没起作用,气的叉着腰站在院子里吼道。
身旁的教养嬷嬷上来劝着,却被若曦一个耳光打了过去,“你若是有这功夫,去劝着驸马,少在我这里作威作福。”
那嬷嬷被打得委屈,却也不敢说话,捂着脸退到一边。
这些闹剧不过让文惜今停了一下,可是也不过是一小会,若曦同着嬷嬷说话的功夫,文惜今眼看就要出了门口。
若曦看自己的叫喊并没起作用,也不顾着自己脚上少了一只鞋,提起裙子就追了过去。
文惜今听到若曦的脚步声,人突然停在院门口,若曦来不停下,直直撞在他的背上。
“小心别伤了。”文惜今的声音飘进若曦的耳朵。
若曦稳住身形,一把揪住文惜今的胳膊,让他转过身来,一个耳光就打了上去,文惜今依旧的不避不让,任她的手贴近自己的面颊,眼里带着一丝愧疚。
若曦看他并不避让,心一软,手就缓了去势,本来一巴掌便成了落在了脸上的轻抚,肌肤相触的那一霎那,若曦的眼泪也掉了下来,“你为什么不躲开?”
“这是我欠你的,所以我不躲。”
“那你为什么不要我?”若曦依旧满眼的泪,却抬起头直视文惜今的眼睛。
文惜今别过那探究的视线,涩涩开口道,“我不想害了你。”
“害了我?”若曦满是嘲讽的笑容,眼里含着泪,“文惜今,你可知道,你不要我才是害了我。我是公主,堂堂的公主,我哪里配不上你?”
文惜今摇头,“是我配不上你,所以,我不能害了你。”
“你可知道,你把我这样一天一天晾在这里,才是害了我,你可知道,我被所有的人是怎样笑话的?你可知道,就连着府里一个小小的奴仆,也能背后编排些我的事情。文惜今,你什么都不知道,你爱的只是你的妹妹,你爱的只是那个文茜。可你要记清楚了,文茜是皇后,是我哥哥的妻子,是你的嫂子,你永远不能和她在一起。”若曦看着文惜今,用尽全身的力气一字一句的道。
文惜今淡笑,轻轻开口,反问道,“那又如何?”
若曦怔在那里,眼里的泪水落在地上,落在他的心上,砸不出涟漪,是啊,那又如何,这个男人并不曾把自己放在心上,他只爱着她,就算她不属于他,他也要爱着他。自己又算什么?
什么都不算,所以,就算是公主又如何。若曦的身体失去了力气,软软的倒在地上,失去意识前只记得眼前那个要离开的人,是如何的绝情,就那样从自己的眼前走开。
文惜今离开了驸马府,心里满满的惦记都是文茜的病情,据文家的消息,茜儿的疯病愈发的严重了。“杨莫初,你是如何照顾我的妹妹的,亏我还把她交给你。”文惜今狠狠的攥紧拳头,恨不得马上就冲进宫去,可是转到宫门口,却又止了脚步。他文惜今算什么,要如何才能入宫,皇后的哥哥?就算是皇后的哥哥,皇后又怎么能妄见外戚男子,况且杨莫初并不是不知道自己同着文茜的事情。
公主的驸马?公主的驸马?文惜今忽的想起了离开时若曦的表情,带着绝望,带着无助,就仿佛被遗弃的茜儿的一样。茜儿,自己到底是做了什么,文惜今的心猛地揪紧。这样子算不算是同杨莫初做了同样的事情?杨莫初丢下了茜儿,自己丢下了若曦。
不能,不能这样,文惜今转身向驸马府奔去。
而此时的驸马府,正是一片慌乱,若曦公主突然晕倒,府里的人都慌成一片,老道的嬷嬷差人去请了太医来。
于是来的楚醉楚太医同着文惜今正好赶在同一时间进了府。
文惜今见到楚醉,怔了一怔,“你是。。。”
楚醉想到上一次骗了他,微微有些发窘,不过还是恭敬的道,“微臣楚醉,现在太医院任职。给驸马请安。”
“楚太医不必多礼。”文惜今并没在意,他心里想的都是若曦,直直的往院子里去。
远远看到伺候公主的侍女迎上来,“公主在哪里?”
那两个侍女是为了迎接楚醉而来的,却猛然撞到了驸马,吓的连忙跪在地上,其中一个便是在宫里头常跟着若曦的静儿,大着胆子开口,“回驸马,公主她。。。公主她。。。晕倒了。”
“晕倒了?”
“奴婢是来迎楚太医为公主问诊的。”静儿又道。
文惜今摆了摆手,“起来吧,这时候,这些虚礼就免了。”转回身对楚醉道,“楚太医,麻烦了,务必要治好若曦。”
楚醉躬身施礼,“楚醉定当尽力。”
静儿引了楚醉进里面,文惜今等在外间,不多时,楚醉从里面出来,面露郁色,欲言又止。
文惜今急急的问道,“楚太医,若曦如何了,请您直言。”
楚醉深吸了一口气道,“恭喜驸马,公主是喜脉。”
文惜今仿若被雷劈了一样定在原地,嘴唇无意识的重复着,“喜脉。”
楚醉躬身道,“回驸马,是喜脉,公主有孕了。”
“可是。。。”文惜今想要说什么,却又忍了回去,转身对身边伺候的侍女们道,“你们下去吧。”
众人退下,文惜今神色里带了一丝慌张和狐疑,问楚醉,“楚太医,若曦的身孕有多久了。”
楚醉刚刚查明,若曦的身孕已有了一个月左右,可是公主大婚才不过几天,这二者一联系起来,嘴边的话就只能咽了回去。
文惜今看出楚醉的犹豫,对着楚醉道,“楚太医请据实相告。”
“一个月左右。”
楚醉犹豫的开口,话音未落,只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道,“谢谢楚太医,劳烦楚太医了。”
文惜今望去,正是脸色苍白的若曦,身子摇摇欲坠,几步上前扶住她,“身子还虚着,怎么出来了?”
若曦咬着下唇,对楚醉道,“楚太医辛苦了,这次出诊还请楚太医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楚醉会了意,“公主不过是遭了寒意,气血亏损,只要开几服方子,调养一下便成了,楚醉这就告退了。”说完转身离开。
若曦看楚醉走远,一把甩开文惜今扶着自己的手,自己的身子摇了几摇,几乎跌在地上,文惜今眼疾手快,又是一把扶住。
若曦的眼里带上一丝厌恶,“你不是不肯要我,现在我有了别人的孩子,你更是不肯要我了吧?”
“我。。。”文惜今被噎得说不出来话。
若曦再一次甩开文惜今的手,稳住摇摇欲坠的身体,寻了张椅子坐下,“若是你不肯要我,你现在就可以回了皇兄,休了我。”
文惜今脸色变化着,愈发的苍白起来,“孩子是谁的?”声音仿若蚊蚋。
若曦讽刺的笑起来,“你都不肯要我,孩子是谁的又和你有何关?”忽的又眼眶里盈满了泪,低垂着头,咬着嘴唇,声音轻微,“这孩子,是不能留得。”
“你告诉我,孩子是谁的。”文惜今忽地吼道,声音在室内打了几个转。
若曦别过头,不想看文惜今。
那些旧日里的一幕幕却不断在记忆里回放,无助的泪一滴一滴的涌出来,打在文惜今的心上。
对自己做了什么的人是。。。是杨莫南。若曦还记得那一天,杨莫南喝醉了酒,冲进了她的寝宫。她无力反抗,没有人能来救她,就算是她最信任的四皇兄,还是她最爱的那个人,也都救不了她。空荡荡的寝宫,所有的人都消失了。
当杨莫南撕开自己的衣服,扑倒在自己的身上的时候,若曦的世界,就只剩下了泪水,还有无力的呢喃。
那一夜她失去了她最宝贵的东西,可是没有人能替她报仇,就算是她高高在上的四皇兄,也帮不了她什么。用一个公主的名节去换王爷的一条命,谁都不会觉得值得的。
若曦只能无力的哭泣,只能被迫嫁给文惜今,只能和那个她爱的男人告别,失去一切的自己,再也没有资格成为他的妻子。
她曾经有那么一刻,认为文惜今会是包容自己一切的那个人。她傻傻的以为,他是个痴情的人,断不会委屈了自己。其实错的人是她,从她嫁给他的那一刻起,她便是时时受尽了委屈。
成婚到现在,除了新婚之夜,文惜今从没在府里头过夜,每到傍晚就会离开,天明回来。若曦用尽了所有的方法,都留不住他,直到今天的爆发。
可是自己怀孕了,怀的是别人的孩子。若曦知道,从此文惜今不会回来了,他不会要一个不贞的妻子。自己当初太傻,傻到以为他会和许多人不一样,会怜惜自己,疼爱自己,其实自己只不过是给自己演了一出戏,戏终人散。
文惜今看着若曦,很久很久,沉默的若曦,让他终于放弃,“算了,你若是不想说便算了。孩子要留还是不留,你自己决定吧,我不会干涉你的。若是你准备留下,我便会把他当做自己的孩子,若是不留,我也不会再如从前了。”
若曦还未及反应,已经落入一个温热的怀抱,耳边传来文惜今的低语,“我再也不会委屈你了。”
若曦的泪再一次落了下来,心中闪过另一个人的影子,无声对着自己道,“夏侯宇,对不起,我只是想要找一个温暖的怀抱,况且我们都有着太多的身不由己。”
也许文惜今这里,就是自己能寻到的怀抱,能寻到的温暖。
文惜今深吸一口气,也许自己的时间并不多了,就留给她最后的温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