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风流云散(1 / 1)

纸鸢坠 vajra 1780 字 9个月前

估计要重修了,郁闷啊,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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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溪一夜未眠,倚在墙角哭到天明,然后抱着双腿,就那么睡着了。苏虚轻轻推开门,看到清溪在地上,叹了口气,将清溪抱到**,为她盖好被子,转身要离开的时候,听到清溪的梦呓,“大师兄。。。杨六。。。”

昨夜杨莫痕的到来苏虚是知道的,他却没阻止。想那个男人也该明白,清溪和他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享受过最后的时间,这样没开始已经是结局的爱情,还是早些放了吧。

苏虚看着清溪,虽然在睡梦里,表情依然带着不安。失去了一个对她好的人,就算是没有爱,也是有着留恋的。

既然这样,早些离开这个地方,带着清溪,回到他们该去的地方。苏虚苦笑着看了看手里捏着的信笺,转身离开了房间。

沈塘今日起了个大早,昨日是青熹出嫁的日子,府里上下都是一片喜气。青熹虽然没能入了宫,却也是做了王妃,这本来是大喜的事情,可是今日里沈塘的脸色总是带了几分暗沉,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尤其是昨天青熹上轿子之前,将一封信交给了沈塘,那是一封可以改变江山社稷的信。

管家安落澈按着沈塘的吩咐早早就守在了后门,等着那个被老爷邀请的人。

所以当苏虚攥着信笺到了后门的时候,便看见迎上来的安落澈,仿佛在这里等了自己很久了,看来沈塘算准了自己一定是会来的,尤其是看了信里的东西。

“是苏公子吧?”安落澈面上含着笑,殷切的问。

苏虚沉默的点了点头,心里却盘算着要如何对沈塘开口,有些事情,总是要问清楚才好。

安落澈忙命了下人打开后门,又对着苏虚鞠了一躬,“苏公子请,我家老爷已经在写意斋等候公子了。苏公子随奴才来吧。”

苏虚忙忙回了礼,“有劳管事的了。”

安落澈带着苏虚来到写意斋,轻轻叩了叩门,对着里面道,“老爷,苏公子到了。”

沈塘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知道了,你退下吧。”

安落澈对着苏虚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看苏虚掀了帘子进去,才转身退下。

沈塘本来坐在桌子边上写着什么,看到苏虚进来,从位置上起身,跪在地上,按着觐见皇帝的规矩,行了三跪九叩之礼。

苏虚一怔,忙忙弯下腰去扶沈塘,“沈丞相这是做什么,折杀苏虚了。况且这是对着皇帝的大礼,苏虚担不起。”

沈塘坚持行了礼,才从地上起身,对着苏虚道,“沈塘既然行了这礼,您便是担得起的。微臣想,您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吧?”

苏虚做出一副不解的模样,“沈丞相说些什么,小侄不懂。”

沈塘笑起来,依旧是那副狐狸般的笑容,“若是您不懂,您今天便不会依约前来了。”

苏虚微微一笑,对着沈塘道,“小侄今天来,只不过是想问关于小侄的娘亲的事情,还望沈丞相如实相告。”

沈塘恭敬的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您请坐,既然您想知道,沈塘定会为您慢慢道来。”

“这个‘您’字小侄实在担不起,还请沈丞相直呼小侄的姓名。”苏虚避开沈塘指着的上座,随便捡了一个位置坐定。

沈塘也不再坚持,坐回原来的位置,开口问苏虚,“不知道您。。。”苏虚微微皱了皱眉,显然是不习惯这种称呼,沈塘会心的一笑,改口道,“不知道贤侄关于自己的身世,了解多少?”

“不过是一点点,娘亲临死的时候并没说什么,只留了一封信不让我来盛京城。”苏虚如实回答道。

“原来如此。”沈塘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整个人仿佛陷入了久远的回忆里,那些过去从他的记忆里流出来,化成一个悲伤的故事,“那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时间过得真快。

那时候我才新晋登科,沈家从前倒也不算什么名门望族,还是从我入朝为官开始才慢慢成了家业。

刚入京的我,补了一个小小的兵部的京官,是在当朝镇关将军文萧手底下做事情。但凡是人有了希望,就想要得到更多的东西。我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京官,却也想要往上爬。从当年的一个小京官,爬到现在的丞相,这其中经历了什么,我想不用我多说,贤侄也是该明白的。”

沈塘轻轻叹了口气,忽的想起了那个叫做文颖的小姑娘,若是没有她,自己现在也不能做到这个位置。不爱她还要利用她,自己终究是负了她。

“可是这和我娘亲有什么关系呢?”苏虚不解的问道。

沈塘放下茶杯,继续慢慢的讲述起来,“我从兵部的小京官爬到兵部侍郎,才不过花了半年的时间,如此快的晋升,自然引来了不少人的嫉妒。

官场里的尔虞我诈,自然不是贤侄能想到的。

顺理成章的诬陷,完美无缺的证据,我被下了大牢,罪名是收受贿赂。

那时候先皇还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常年在外学艺,刚回朝没多久。被他的父皇派到兵部来学习政事,恰巧便遇上了我的案子。若不是先皇,我沈塘也不会活到现在了。

先皇救了我,替我脱了罪责,又令我官复原职。几日后,正是中秋,我收到先皇的帖子,约我喝酒赏月。我感激先皇的直言之恩,自是欣然前往。先皇赞赏我的傲气,说这朝中有骨气之人太少,但凡事有些傲骨的才子,想要有所作为,在朝中浸**几年,要么就是染了其他朝臣那唯唯诺诺的习性,要么就是一气之下辞官归隐,下场惨一点的就横死狱中,总之这朝中再无能成栋梁之人。

我二人彻夜长谈,相见恨晚。我才知道,先皇那时已经娶了一个民间的苏姓女子,夫妻甚是恩爱,那女子也有了七个月的身孕。只是事关天家威严,先皇就算不能登上大统,也是个王爷,怎能以一民间女子作为正妃。先皇的母妃也就是当时的楠妃给先皇求了一门门当户对的亲事,当朝镇关将军文萧的千金文颖,也就是现在的文贵妃。

一个月后,先皇大婚,我作为当朝官员,自是要去祝贺。就在拜堂的那一瞬间,一个红衣女子出现在喜堂上,腹部高高隆起,祝先皇百年好合,之后转身而去。没走几步便倒在了地上。

先皇大惊,全不顾还在拜堂的新娘,抱起这女子便冲向后堂,一叠声叫着太医。”

“这女子莫非是我。。。”苏虚猜测着,却又不敢出口,若是沈塘说的是真的,那么从此他便要同许多东西牵扯在一起,那些他并不想要的东西。

“贤侄,哦,不对,您说的没错,那个女子便是您的母妃。江南苏家的独女——苏鸢。”沈塘话里再次带上敬语,眼睛里的光芒直逼苏虚,“微臣想,您早就知道这件事情吧?”

苏虚身体一颤,其实沈塘说的,他都在娘亲的信里看过,只不过他一直不想承认,不想承认自己所背负的东西。

“那个女子后来如何了?”苏虚避开沈塘的眼睛,问道。

沈塘面上带着淡笑,淡笑里透着悲伤,“她中了毒,无药可解。若是她死了,腹中七个月的孩子也是保不住的。先皇大恸,发动了宫里头所有的御医去寻解药,可是都失败了。最后,有人奉上了一种蛊毒,两相守。这种毒,相爱的两人若服下此毒,可使一人死而复生,从此两人同生同死,无药可救。就是靠着这毒,才救了她,不过从此她便和先皇同命。

若是这样也就罢了,偏偏那个女子是江湖儿女的心性,不肯与其他的女人共同分享自己的所爱,便在产下孩子之后要带着孩子离开。

先皇虽然是不舍,却也没办法挽留。本想要送她走的时候,先皇得到了旨意,要他杀了那女子,将孩子留在宫中抚养。因为先皇将要被立为太子。

先皇为了能安全送那女子和孩子走,和我商量了一条计策,寻了一个同样大小的孩子送入宫里,而那女子同孩子,就托付给我的堂弟带走。”

“可是。。。这样。。。”苏虚知道沈塘说的都是事实,却想要找个什么理由来反驳,只要能证明他不是那个孩子便好了,他不要那么多不属于他的东西。

“先皇死前,留了一封诏书和一封信。”沈塘说着,再度跪在苏虚面前,“若是您有这意愿,沈塘定会送您登上那位置,就算是粉身碎骨也心甘情愿。”

“不。。。不。。。”苏虚重复着,仿佛是为了否定沈塘的话,“我不是什么皇子,我不是什么皇子,更不想要什么位置。你说的那些,都和我没有关系。”

沈塘起身,微微笑起来,“贤侄果然还是同以前一样,不过若是贤侄改变了主意,随时都可以来找我。”

苏虚松了一口气,想到今天来的目的,对着沈塘行了一礼,“沈丞相,小侄今天来,还有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沈塘注视着杯子里的茶,漫不经心的反问道。

“小侄想请问,关于沈府失踪的那位小姐的事情。”

“那位小姐?”沈塘讶道。

苏虚想了片刻,道,“听说她叫做沈露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