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道士点点头,一副世外高人你信我没错的表情。
元真一怔,随后却笑道:“将来会发生什么,谁都不知道,而且我这个人也不相信命理这一说法,退一万步说,或许那日真的会发生什么……”
“我便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胖道士也没想到元真会给他这么个说法,当即就被逗笑了:“行,小施主的心性果然不同常人,不过……”
见元真不听劝,胖道士也不愿多说,他又道:“你不听我的劝告,我岂不是白喝你的酒了?”
“不行不行,我无为此生都不欠人……”
他呢喃着突然眼前一亮:“不如这样吧,要不我给你指一条,你急需的路如何?”
“我需要的路?”元真勾起嘴角,这胖道士倒是有趣,说话之间一句一个不想欠他的。
他勾起嘴角道:“好,那我倒是想问问无为大师,你觉得我现在最需要的是什么?”
这无为道士捋了捋拂尘,随后嘴里疯疯癫癫的念叨了几句,直接肯定道:“你现在最需要的是一身武艺!”
轰!
元真不觉惊讶,他还真能算出来?
“你怎么知道?”
无为道士笑道:“其实很简单,你出身高贵,年少既被封爵位,现在又有封地,可以说是顺风顺水,你又有娇妻,还有忠于你的下属和百姓……”
“可以说是要什么有什么,只可惜,你不会武艺,所以这应当是你最大的遗憾,也是你最大的需求!”
元真笑道:“倒真被你说准了,我也确实有过这个念头,不过……”
他吊着胖道士的胃口。
胖道士忍不住道:“不过啥?”
“不过你只猜对了一半,我确实有过想练武的想法,但很快就放弃了,武道这东西是要看天赋,也需要时间的,我现在哪有那么多精力和时间?”
胖道士听后有些尴尬的灌了一大口酒,好像猜错想法,让他有些不好意思。
随后他又找补道:“猜对一半也就算猜对,这样吧,我给你指一条路。”
“你的天赋和根骨,我看了一眼,确实不适合修武,如果非要修炼的话,至少得修炼到五十岁,才能勉强成为二流武者。”
他这话也不是打击元真,而是事实,因为元真这副身体的根骨,本就平平,又错过了最佳修炼的时间,所以五十岁能到二流还得他勤勉。
元真听到这话,也是一怔,因为无为道士这话,和表妹当初所说的如出一辙。
果然,高手的看法都是差不多的。
他当即摆手道:“还是算了,我可不是那种能刻苦修行下去的性子!”
练到五十岁,开什么玩笑。
“哈哈哈,我当然知道你坐不住,所以准备给你指一条明路!”胖道士笑呵呵道。
明路?
元真挑眉,示意他说下去。
胖道士神神秘秘道:“有这样一种功法,能让没有一点武学基础的人,成为高手,甚至是宗师……”
他高声道:“这种功夫,不需要任何基础,最适合你了!”
元真听到这里,也是感兴趣的坐直了身板。
“这世上还有如此功夫?”
“当然有了,不过寻常人不知道,贫道知道而已!”胖道士又开始得意起来。
“也就是我这种宗师级别的大师!”
元真撇嘴,想想二十一世纪的那些电视剧和武侠小说,下意识道:“喂,老道士,你别是想让我练什么邪功吧?比如欲练神功,必先自宫的那种……”
他很清楚,这世界上没有白吃的午餐,自然也没有白练的神功。
胖道士见此,倒是颇为赞赏的看了元真一眼:“小施主,你倒是眼力精湛,不过这功法确实不是邪功,也不用你自宫,但想要练这功夫确实要付出一些代价。”
“还真有这样的功夫啊?”
“是啊,不过不是在我这里,要去终南山!”胖道士点点头道。
“终南山?”元真听到这话,眼中闪过一道惊疑之色,但很快就释然了。
那可是大靖的神山,据说其中住着天上下来的神人。
不过这神人,都是大家口口相传的,却没人见过的。
怪不得胖道士说,这里能学神功呢。
神人所住,可不是能传神功了。
想到这里,元真忍不住打趣道:“终南山神秘无比,只闻其名,难见其身,连这个地方在哪儿都少有人知,又怎么能寻到?”
那胖道士灌了口酒,随后道:“我只是给你提供一个大致的方向,你还指望老道我把东西喂你嘴里啊!”
“对了,这功法叫天蚕神功!”
“天蚕神功?”元真一听就觉得这不是啥正经的功法。
胖道士喝着酒,消化着食道:“对,想修炼这功法之前,先要找到一只冰蚕,这冰蚕遍体冰寒,生长在西域的雪山之上,大小犹如手指,呈透明状,找到这冰蚕,才能练功……”
他这话还未道尽,就被元真打断:“那岂不是蛊虫?”
“啊对对,可以这么说,你与那冰蚕就像生命共同体一般,你供养它,它提供给你神功之力……对对,就是蛊虫!”
胖道士一拍脑门:“就是蛊虫!”
“你要建立和它的关系,让它信任你,你才能源源不断在它身体中得到功力,至于怎么和它养成联系,也只有功法中才有了……”
元真之前只在电视上见到过这种邪术,没想到还真给他遇见了。
“还真有此神奇之物?”
“当然,不光有,还有人练成过呢!贫道从不大诳语的!”胖道士一脸认真道。
元真呵呵一声,你这花道士还好意思自称贫道啊?
我看你啥都像,就不像道士!
不过腹诽归腹诽,元真还是问道:“就算真有这等功法,连起来也肯定不容易吧,要付出什么代价?”
胖道士点头:“那是自然,这冰蚕毕竟是雪山上的灵物和人 体融合之后,互相借力,当然要经历一番非人的痛苦。”
“而且痛苦寻常人难以忍受,每次都会徘徊于生死之间!”
元真见他这神神叨叨的样子,摇摇头道:“且不说去终南山就很荒谬了,这冰蚕更是没地去寻,西域的冰山何止千千万万,上哪儿寻找?”
胖道士瞬间就恢复了从前随意的模样:“这我怎么知道,还是那句话,我就是给你提供一条路当酒钱而已。”
“至于去不去,怎么找,练不练得成都是你的事……”
说话间,他也起身,随意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将手上的油花蹭衣服上了事。
“肉也吃饱了,酒也喝足了,贫道该上山睡觉去了!”
说罢,他就起身走向自己的厢房,胖道士的身影都快消失不见,才传来一道声音。
“下回,我要喝那最烈的酒!”
说罢,这人踩着他的破鞋,哼着不着调的小曲儿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