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杨夫人的话语微微一顿,随后就拦到:“你们不能去!”
“那商会里里外外全都是朱雀侯的人,你们两个去那就是羊入虎口!”
杨夫人这话也是为他们担忧,如雪和元家这小子毕竟还小,他们就算再厉害,胳膊能拧过大腿吗?
慕如雪看向元真,问道:“咱们行吗?”
她发现元真在自己心中,就像个定心丸一样的存在,只要元真说可以,她就敢去做。
不知什么时候,元真竟然能给自己这样的安全感。
元真笑道:“我办事,你放心,咱们现在就去把他们的鬼商会搅一个血雨腥风!”
下一刻,元真直接对吴月宾道:“伯母,那我就先过去一趟,等这事处理完,再来拜访。”
说罢,他和慕如雪直接离开。
他清楚杨夫人是担忧他们二人的安危,才会一再阻拦他们,但现在不管自己说什么,杨夫人也不会相信,既然如此,他就只能用事实说话了。
不过听着杨夫人这话,杨家要面对的情况确实很严峻。
看来朱雀侯是准备用这商圈的人对付自己,还要踢杨家出局了……
你既拔刀,我必亮剑!
元真眼中快速闪过一道冷芒,既然如此,我倒要看看你欧阳家的本事!
慕如雪出来时道:“元真,我伯母刚才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当然了。”元真拉了拉她的手安抚道:“她也是为了我们的安危着想,我都知道的。”
“现在咱们快去他们的聚集之处,我倒要看看,欧阳定伯能有什么手段!”
两人跳上马车,直接赶往泉州商圈的聚集地。
与此同时,欧阳洪烈也是得到席则城的消息,元真到了泉州!
他满脑子都是元真当日的话。
“你,还有你父亲若是再敢来挑衅,我会亲自去泉州,将你朱雀侯府踏平!”
他没想到,元真真的来了!
而欧阳洪烈最为愤怒的是,他现在想到这话,都是浓浓的忌惮!
自己竟然被元真给吓唬到了!
即便他再不愿承认,欧阳洪烈也不得不说,这趟昌图县之行,他真是被元真震慑到了。
他这个时候来泉州做什么?
难道他们的计划,被元真知道了?
想到这里,欧阳洪烈连忙去禀报父亲。
此时,欧阳定伯正在院中自己与自己对弈,这偌大的院子中,只有他一人。
棋盘上黑白棋子交织在一起,杀得正厉害。
欧阳洪烈快步上前,急切道:“父亲,他来了!”
“你慌什么?”欧阳洪烈训斥道:“你看你这慌脚鸡的模样,可还有一点世家子弟该有的模样!”
欧阳洪烈一顿,艰难的咽了口唾沫。
“到底是谁来了!”欧阳定伯黑脸。
“是元……元真来了!”
“元真?”欧阳定伯眯了眯眼:“消息可属实?”
欧阳洪烈道:“属实,是徐州总督之子送来的消息,我也派人去查了,他和慕如雪刚才确确实实到了杨家。”
欧阳定伯点头,自如的落下一枚黑子:“看来,元真是京城那边的生意出了差错,坐不住了。”
“他倒是比我预料中的,还要坐不住阵,不过就算他来了又有什么用呢?”
欧阳定伯不屑道:“我早已经做好了部署,今天就是商圈开会的日子,而在今天,大局已定!谁来都没用了!”
“我就以杨家放血,祭旗!”
听到这里,欧阳洪烈心里这才有些安慰,他一想到之前在昌图县的遭遇,就对元真心存忌惮。
欧阳定伯看了他一眼,冷道:“就因为元真到了泉州,就把你吓成这个德行?”
“洪烈,昌图县不过是你人生中一个小小挫折,你就如此,这样可是让为父失望了。”
欧阳洪烈急道:“父亲,不是的,儿子只是有些不甘!”
“不甘就去找回场子来!”欧阳洪烈看着院中巨大的日晷道:“我要是预料不差的话,现在元真正该在咱们泉州商圈聚集之处。”
“你若不甘,就去吧。”
“我已经让欧阳杭全把商会的主使权,交给了你,对了……”
说到这里,欧阳定伯像是想起什么一般:“钱褚臣养的怎么样了?”
“钱褚臣?儿子不知,大概还在家中养伤呢吧。”
从昌图县回来之后,欧阳洪烈就直接让钱褚臣当了替罪羊,什么罪责都怪在他的身上。
因此钱褚臣也遭受到了极重的惩罚。
这些事欧阳定伯也都是知道,且默许了的。
“现在府中风波频起,说我太过宠爱你,是非不分……”
“肯定是二弟在背后散布谣言!”欧阳洪烈咬牙切齿道。
他就知道自己这几个兄弟,都不是好相与的。
“你是我的长子,又是我的嫡子,我对你的期待自然远超常人,不过这也是最后一次机会。”
欧阳定伯阴着脸道:“你要是再让我失望……”
他话还未道尽,欧阳洪烈就觉得冷汗唰的淌了下来。
“父亲看重儿子,儿子铭记在心,绝不会再让父亲失望!”欧阳洪烈连忙表决心道。
欧阳定伯点头道:“这次元真前来,就是给你反击的大好机会,除了杨家这颗钉子外,商会还有几个不懂事的,看重元真手上的生意,想要与之合作,你去把他们办了,杀鸡儆猴。”
说到这里,他又强调道:“记住,你是世家之后,是我朱雀侯的嫡子!”
“是,爹爹。”欧阳洪烈振奋道。
“还有,派两个身手利索的,把钱褚臣给解决了。”欧阳定伯再次落下一子。
“啊?”欧阳洪烈好奇道:“为什么?”
说到底钱褚臣也就是自己的一个替罪羊。
欧阳定伯冷道:“这就是为父要再教给你的一件事,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
“钱褚臣无过却因为你顶罪,难免心生怨怼,既然如此,就直接杀了他,省的日后他心存报复,与咱们为敌!”
“我这么说你可懂了?”欧阳定伯道:“为尊上位者,可以愚昧,却绝不能心软,心不狠便站不稳!”
“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
欧阳洪烈听到这话,神情一凛,连忙郑重道:“儿子知道了!”
随后他又像想起什么一般道:“对了父亲,席则城信中还说,宫小姐也跟着过来了。”
“宫小姐?”欧阳定伯眯了眯眼,她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