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大少前来寻取火药,侯爵大人派人在生意上压制元真,双管齐下,元真还能翻身?”
“不错!”欧阳洪烈眼底闪过一道寒意:“父亲那边已经开始打压元真旗下的产业,姓元的不是有钱吗?那我们就直接切断他的来源!”
“还有那个慕如雪,真是不识抬举!”
周围的谋士都献媚道:“大少说的,您能看得上她,是她的福气!”
“慕如雪,慕如雪!”欧阳洪烈念着这个名字,随后猛地一拍桌子:“这口恶气我一定要出,这个女人我也一定要搞到手!”
“对了,阿大,我让你调查的事,你查的怎么样了?”欧阳洪烈对厅中角落的男人发问。
这男人貌不出众,看着十分普通,普通到扔到人群中,直接就找不到了。
他走在街头,别人肯定认为他是普通百姓。
可他的真实身份,是朱雀侯府的死士头领,早在欧阳洪烈来之前,他就已经带人来这里刺探了。
“回大少的话。”阿大躬身道:“属下之前派人打探到了元真这边的情报,还亲自混进了他的工地。”
“元真把火药看管的很严实,每天都有专人来送火药,每日只送这一天的用量,用完之后,才会有人送来,每次批火药,都要经过元真至少三伙心腹。”
“你可查出了他制作 火药的地方?”
阿大摇头:“没有,元真看的太严了,而且火药并不是多大,只在一个小箱子中装着,工地把守森严,属下又不能被人发现,探查也不敢太明显,不过属下觉得炼造此物的地方应该在城外。”
“而且这几日,工地的人看管的极严,都在查身份,身份不明的人直接就会被带走。”
“我有一个下属被查到带走后,至今也没有回来,恐怕已经遭遇了不测。”
钱褚臣眯着眼:“这么说来,元真对这县里的把控很严啊。”
阿大点头,随后又道:“而且大少也知道贼寇的事吧。”
欧阳洪烈点头,泉州和昌图县仅一山之隔,他们也久受贼寇之苦。
曾经,他还想出兵镇压贼寇,但这些贼寇狡兔三窟,都没能成。
阿大直接道:“元真来这里不到半月时间,就将此处的贼寇清了个干净,这还不算,他还拉拢了两拨贼寇。”
“其中最强的就是黑山寨的首领,他和他的弟弟都被元真收入麾下,现在为元真办事。”
“黑山寨首领?”钱褚臣眯了眯眼:“他之前不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铁面书生吗?据说这个人是个杀手,手段狠辣,见过他的活人没几个。”
“对,正是他!”阿大继续道:“现在这个人和他弟弟扈三都已经是元真的死士,专门为他行刺杀,收集情报之事。”
顿了顿,阿大继续道:“徐州总督和咱们之前派来探查火药的人看,都没回得去,想必就是他们的手笔。”
“这么说来,元真是早有准备了。”钱褚臣道:“要是如此,咱们找火药的难度就更大了。”
欧阳洪烈听到这里,却不屑道:“不过是一群不长脑子的贼寇,乌合之众,亏元真还能看的上!”
“上回咱们之所以栽跟头,是因为来的人少,这回我带了二百暗卫,他元真如何能敌?”
这话一出,下面众人也是点头,这二百人都是府内的精锐,元真千防万防,也防不住这么多的能人吧?
“直接把所有死士都放出去。”欧阳洪烈吩咐道:“不用特意隐藏,就算元真知道他们是我的了,他敢怎么样,他能怎么样?”
“给我用最快的时间,探测出火药的秘方,然后直接把他们一锅端!”
“什么废柴贼寇,也配与我朱雀侯府的精英相比?死在我的手下,是他们的运气!”
阿大当即点头,之前他折损了几十个兄弟,心中早就有气,现在有了支援,当然想和罗刹紫刹这伙人碰一碰。
就在这时,钱褚臣拦到:“阿大兄且慢!”
“咱们的人如今虽在暗处,但元真未必就没有防备,咱们还需……”
钱褚臣这话还未道尽,就直接被欧阳洪烈皱眉打断。
“行了,钱褚臣,你到底是我这边的,还是姓元的那边的?你怎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呢?”
随后,欧阳洪烈又像想起什么一般:“听说三皇子的堂妹,就是那位女诸葛,也到了昌图县,许多年前,我曾在京城见过她一面。”
“当真是国色天香,让人一见难忘。”
“尤其是那身段,那腰肢……”
话说到这里,欧阳洪烈突然意识到议论三皇子的堂妹不妥,当即闭嘴。
但他想到这里,就勾起了邪念,当即道:“那个带回来的丫头,被安置在哪儿了?”
“回大少的话,就在隔壁。”下面的谋士们猥琐笑道:“就等着您宠幸了!”
欧阳洪烈大笑一声:“哈哈哈,好!”
“没想到昌图县这穷乡僻壤,也能出美人!”
“元真原本看上了她,却碍于我的威势,把这美人送给了我,那我就去领略一下,这小美人儿的风采!”
宫巧儿现在正在房中静坐,冷着一张俏脸。
她很顺从的就跟着欧阳洪烈过来了,也没有反抗的意思,毕竟也没什么可反抗的。
自己亮明身份,就是借欧阳洪烈两个胆子,也不敢把她怎么样。
说不定还会被自己的真实身份吓个半死。
所以现在的她,只是在想今日发生的事情,或者说,她正在想元真。
她当然不是思念元真,而是愤恨!
从一开始,她定了美人计来**元真后,事情的发展就不在她的掌控了。
自己被占了便宜不说,还被元真像商品一般送人了,这对于她来说,简直就是耻辱!
还是有口说不出的耻辱!
她就算想要告状,也说不出口,难道要她到处嚷嚷自己被元真轻薄了?
那她宫巧儿的面子不要了?
憋屈,真是太憋屈了,自己自出生开始,就没有这么憋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