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髓虽然只是最普通的玉髓,但其色泽温润,张合有度,配上叶小姐的如雪肌肤,十分相称,让人见之眼前一亮。”
一旁的杨臣庸,抓住机会,果断上前开口。
“真的吗?”
叶无心拿着这枚玉簪,在头上比划着:“没想到杨大少知道的还不少!”
杨臣庸笑道:“叶小姐谬赞了,小生不才跟随京中鉴宝大师学了几年珠宝,略有些眼力,不像有些人,不解风情眼力又差!”
他说这话时,有意无意的斜了元真一眼。
元真挑了挑眉,有些不爽,你夸自己就罢了,损我干吗?
“你还专门和大师学过鉴宝呢?”叶无心显然被杨臣庸的话所吸引,连他贬损元真的话,都没听见去。
她看向杨臣庸的眼神,带着惊讶,怪不得杨臣庸不是世家大少,还能被邀请来参加这展会,原来他是专业的鉴宝大师啊。
杨臣庸感受着叶无心崇拜的眼光,矜持一笑,随后勾起嘴角,鄙夷的望了眼元真,今天就让你看看,什么叫真本事!
“叶小姐,不如让小生为您挑选一件首饰?”
“好,那就给你这次机会。”叶无心怎么说也是个小丫头,见别人夸奖自己,心中自然高兴。
元真则是站在一旁,饶有兴趣的看着杨臣庸表演,他倒想看看,杨臣庸能挑出什么宝贝。
杨臣庸在展台中挑了半天,才选出一只自己早就看好的簪子。
他见叶无心头上,手上拿着的都是白玉簪,也就投其所好,再选一只白玉簪。
杨臣庸也没有太看这玉的玉质,毕竟叶小姐喜欢是最重要的。
“叶小姐看这枚玉簪如何?这可是我为你千挑万选的极品!”
他为了能在更多人面前长脸,特意拔高声音,将众人都吸引过来。
下面众人见到他,也确实惊讶的开口道:“呀,这不是杨臣庸吗?没想到他也来咱们展会了!”
“害,你这不是废话吗?杨臣庸可是咱们京城最年轻的鉴宝大师,这种场合他当然得到了。”
“也是,不过杨臣庸平时只给大人物鉴赏珠宝,叶小姐上来就能得到他的鉴定,真是好运啊!”
下面众人对杨臣庸的夸奖,让他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得意的飘飘欲仙,简直要跳起来。
但杨臣庸还是故作谦虚道:“都是一些小小的成绩,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随后,他拿起这只玉簪,向众人展示道:“众所周知,和田白玉是玉石中最珍贵的,我为叶小姐挑的这只玉簪,是由一整块和田白玉和二十余颗小和田玉珠组成,无论是美观还是收藏价值,都是本次展会中最顶尖的。”
“要是叶小姐不弃,我愿意自己购买下来,送给叶小姐,毕竟名花要配美人嘛。”
杨臣庸这番话,很快就让整个展会的女人动心,就连被人追求惯了的叶无心,听到这话,都忍不住感动。
他知道自己喜欢白玉簪,就特意选了这只最贵重的一只,还是雕工和材质都这么好的白玉簪。
就在叶无心准备自己掏银子将其买下时,元真却突然将她拦下。
“这只白玉簪不能买。”
不能买?
在场众人听了这话,都是眼皮子微跳,元真又在这胡说八道什么。
一位被杨臣庸的风度迷倒的小姐,忍不住对元真道:“喂,元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此簪明明材质,雕工都是一流,为何不能买啊?”
下面立刻有人附和:“张小姐说的是,这不能买,难道你个纨绔挑的首饰才能买吗?你也不看看人家杨公子是什么人,他说这是宝贝,就一定是宝贝!”
“就是,你不懂就闭嘴,不要以为自己运气好,得到乌兰月大师的青眼,就能无法无天了,你的眼力在杨公子面前,啥也不是!”
元真见这些世家小姐,全部都恨不得掐死自己的模样,也是无奈了,他上前一步,认真道:“这枚玉簪根本就不是乌兰月小姐的作品,它的价值仅仅比市面上的簪子强点。”
众人听到他这话,更是冒火道:“元真你快闭嘴吧,这里是乌兰月大师的展会,展品怎么可能不是她的作品?”
“什么叫就比市面上的玉簪强点?真是瞎了你的眼!”
元真见这些人根本就不讲道理,也懒得和他们废话,直接道:“罢了,你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就在他转身要离开时,杨臣庸突然开口道:“等一下!”
杨臣庸上前一步拦着元真,笑话,自己怎么能放他走,他要是走了,还怎么显示自己的本事大呢?
俗话说的好,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嘛。
没有元真在前,怎么显示自己珠玉在后呢?
杨臣庸上前一步道:“听小公爷这意思,是很懂珠宝喽?”
元真上下扫了杨臣庸一眼,淡淡道:“肯定比你懂。”
这话一出,下面不少人都咂舌,好一个厚脸皮的家伙,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他竟然说自己比杨臣庸懂珠宝?
他知不知道杨臣庸是京城最年轻的鉴宝大师之一啊?
下面的小姐夫人,更是气愤不已,他们觉得元真就是故意针对杨臣庸,嫉才妒能。
叶无心听此,一双美眸也是担忧的看着元真,她知道元真眼力超群,但她知道元真懂古董,却没见过他鉴赏珠宝啊?
这两者看着虽然相似,实则差的远着呢,元真能行吗?
杨臣庸更是讽笑道:“是吗?我竟然不知小公爷有这么大的本事?那你就和我们说说,这玉簪到底有什么问题,也让我们开开眼!”
“是啊,你倒是说说,不然你就是嫉才妒能!”
这些人拦着不让元真离开,个个咄咄逼人,好像马上就要揭穿元真的谎言一般。
大靖谁不知道,这个元真就是个坑爹的纨绔,这种人还懂得鉴赏珠宝?他懂个屁!
别是仗着乌兰月的势,就在这胡咧咧的吧!
叶无心也是紧张的攥紧了手中的帕子,要是元真真的不懂珠宝,那这些人是不会罢休的,现在的她,甚至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让杨臣庸给她挑选珠宝。
这不是找事呢吗?
她拉了元真一把,低声道:“元真,咱们走吧,我突然不想要这簪子了。”
说罢,她就要把元真拉走。
元真这时却不走了:“急什么,我还没把这玉簪的问题说出来呢。”
说罢,他递给叶无心一个安心的眼神,示意她不必担心。
“既然大家都要我说说这玉簪的问题,那我就从收藏价值方面说说,这东西为什么不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