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玉儿怒气冲冲道:“慕如雪这个贱人,就是故意搅黄我的约会,她就是看不得我好!”想到宫家大少对她的斥责,吴玉儿是掐死慕如雪的心都有了。
元坤手下这些人,看着嘶吼的吴玉儿,暗暗低头,谁不知道吴玉儿今天放出大话,一定要碾压慕如雪,谁想被碾压的人是她,想想也确实够丢人的。
不过他们也不敢多话,毕竟他们有共同的敌人,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他们还指望着吴玉儿能和大少联手对付元真,慕如雪呢。
他们连忙在一旁拱火道:“是啊吴小姐,我看这个慕如雪就是故意的,她之前就搅黄了您和秦家公子,现在又故技重施,搅黄了你和宫少爷的约会,她的心机怎么这么重啊!”
“就是,吴小姐,你可千万不能放过她,不然她以后更肆无忌惮的捣乱了!”
元坤心中虽恨慕如雪,但他的主要目标还是元真。
他话锋一转道:“慕如雪之所以跋扈,也是仗着元真的势,吴小姐,你应该清楚,要不是元真订了水云间,你的位置也不会被取消,宫少爷也不至于甩了你,所以你要对付,还是得先对付元真。”
“这才是釜底抽薪,而非扬汤止沸啊。”
吴玉儿眼边的泪花还未擦尽,就皱紧眉头,狐疑道:“对付他?你可是他亲哥,你舍得?”
大少元坤伪善道:“他虽然是我的亲弟,却连你这样娇弱的小姐都欺辱,也是我实在看不下去了!”
“只可惜啊……”
“可惜什么?”吴玉儿就是个胸大无脑的花瓶,思路很快就被带走。
“只可惜,他是我元家的继承人,在家中向来跋扈,根本不把我这个当哥的放在眼里,不然我一定替你狠狠教训他。”
“他真这么嚣张?长兄如父,他连你都不放在眼里?”吴玉儿惊讶道。
元坤长叹口气,摇摇头道:“唉,我一个庶出的长兄,怎么能入人家嫡出的眼?”
“他不把我当成奴仆打骂,我就心满意足了。”
吴玉儿见元坤被元真欺压成这样,也是心头火起,她原本对元真就没有任何好感,现在更加厌恶。
“哼,你怕他,我吴玉儿却不怕他!他次次坏我好事,我非要他好看不可!”
说罢,吴玉儿蹭的起身。
元坤在后面伪善道:“哎呦,吴小姐,你可别冲动啊,元真可不是好对付的……”
“元家大少,你再怎么是庶出,也是元国公的儿子,竟然被个幼弟吓成这个德行,真是笑话,行了,废话少说,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吴玉儿不屑的扫了元坤一眼,转身就走。
元坤装出一副窝囊样子,他这幅模样在吴玉儿离开的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下面的小厮忍不住担忧道:“大少,这个蠢女人真能帮咱们收拾元真吗?”
连这么明显的激将法都看不出,她能成什么事?
“聊胜于无也比没有强。”元坤道。
只要能给元真找点麻烦的事,何乐而不为呢?
他像是想起什么一般,继续道:“我听说,叶老将军的七十大寿快到了?”
那小厮点头:“是,听说京城中的世家贵族都会前去参加宴席,就连陛下都会派人去送寿礼呢。”
元坤听此,眼神之中满是希翼的光芒,之前他去结交权贵被元真坑后,就一直待在府中,现在有机会,他当然不会放过。
“你想办法给我弄两张请帖,这宴会我志在必得!”
“是!”
只要能去叶家的宴会,自己一定能结交到世家子弟,到时候他要元真再无翻身之日!
第二日一早,元真没有让大山玲珑跟着,自己骑着马去天下第一看账。
他刚骑到小巷,就被一辆马车直接拦下。
元真的脸色有几分不耐,随后就见马车上跳下几个黑衣壮汉,相比之前的小打手,这些人脚步稳而健,看着像是专业的打手。
这倒让元真有了几分兴趣,到底是哪个不要命的送上门来。
为首壮男拿出一张画像,磕磕巴巴道:“就,就就他娘的你是元,元真啊!”
他身后的小弟立刻殷勤道:“老大,没错,这小子就是元真。”
“小,小子,你,你你跟我们走一,一趟!”那磕巴老大下巴一昂。
说罢,这些黑衣小弟就呼啦啦上前,将元真拉下马,难得元真也没挣扎,直接跟着他们上了马车。
元真袖子里有装满箭矢的弓弩,又带着精钢指环,知道就是再来百十人也不是自己对手,所以顺从的上了马车。
他想看看,这大白天来抓人的到底是谁。
元真便将计就计,不再挣扎了。
一个黑衣小弟,见元真这顺从的模样,不屑道:“真是个纨绔,挣扎一下都不敢!”
“哈哈哈,他本就是个纨绔少爷,没用的小白脸,你还真以为他敢跟咱们动手?”另一人更是直接哄笑出声。
“害,那咱们还来这么多人?我看来一个就足以带走他了。”
这些人一路向南,元真虽然被捂上眼睛,但也知道他们这是把自己往郊外带。
很快,这些人给他推进一个老宅中。
还未进入其中,元真就闻到一股浓重的霉味,这里显然已经许久没有人住了。
眼罩摘下之后,映入元真眼帘的是件嫩黄色的长裙,再向上看去,元真轻笑一声:“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熟人啊。”
“元真,你昨天不还很嚣张吗?”吴玉儿昂着下巴,冷笑道:“今天怎么就被捆成粽子了?”
元坤说的对,要是没有元真,自己昨天也不会丢那么大的脸,当众被撵出水云间,她怎么能咽下这口气?
元真看着自己被捆的严严实实的手臂,淡淡道:“我劝你们最好给我解开。”
他这话不落,为首的磕巴当即笑道:“哈哈哈,哈!臭,臭小子,你,你你也不看看,现在,现在是什么情况!”
“老大说的是!”下面的人道:“还说大话呢,现在是我为刀俎,你为鱼肉!”
“就是,少拿你的身份吓唬人,我们只认银子,不认人!”
周围几个打手纷纷讽笑道。
“你们还和他废什么话?给我好好教训他!”吴玉儿没想到都这个时候了,元真还如此跋扈。
他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元真这纨绔的名声,在整个大靖都出名,这些打手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里,有个刺头直接道:“大哥,都不用你动手,我一拳下去就能打得他哭爹喊娘!”
“是啊,敢招惹吴大小姐,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元真见这些人不知死活的模样,讽刺一笑,随后手腕轻转,精钢的指环轻而易举的挣松了手上的麻绳。
撕拉!
元真扭着僵硬的手腕,一步一步向这些打手们走来。
嘶!
众打手倒吸口凉气:“我滴个乖乖,我没看错吧,他竟然挣开了老大绑的死人结?”
“这他娘的还是人吗?”
不怪这些小弟惊憾,就是磕巴男也是惊掉了下巴!
因为死人结是他和大理寺监狱狱卒学的,这种死结是专门绑死刑犯,除非是懂行的男人,否则是不可能挣脱开的,这小子竟敢不过刹那间就挣脱了?
看着落在元真脚下的麻绳,这磕巴男第一次对元真的身份产生怀疑,这小子真的是那个纨绔大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