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徐田也是跳出来,疯狂指责元真道:“大人,大人,元真劫狱,他劫狱啊!”
他看向元真的眼神中,满是怨毒。
昨天就是元真给了他无穷的羞辱,今天他终于有机会能干掉元真了。
徐田当然知道劫狱的严重性,尤其是在天子脚下劫狱,这基本和造反没有区别。
到时候不光是元真,元家也别想跑!
他死定了!
徐田兴奋的双目泛红,身体都忍不住颤抖。
元真,终于轮到你倒霉了!
其实他心中也有些好奇,元真这样聪明的人,为什么想不开要劫狱,但现在想这些也没有意义了,只要他来劫狱就够了。
元真向徐田看去,只见他手上拿着一摞厚厚的桑皮纸。
这不是‘加官进爵’刑罚中的刑具吗?
在这瞬间,元真的胸口就涌起无穷无尽的愤怒!
好狠毒的人啊,他们这是要对赵子聪动私刑?
而且这东西,用在人身上,表面是看不出伤痕的,但却能将人活活折磨死。
死状还很凄惨。
更可怕的是,这是一种让人窒息的刑罚,就算中断行刑,也有可能给人身体造成不可逆的伤害。
现代有多少人因为窒息,而憋坏了脑子,或者憋成植物人的?
就算元真懂得医术,也救不好赵子聪。
他兄弟这么善良,你竟然要害死他?
元真猛的看向王令徽道:“王大人,我说了,我是奉旨前来的,你确定要抗旨吗?”
“那你倒是把圣旨拿出来啊!”王令徽冷道:“元真,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敢说这是陛下的旨意?呵,你当我们是傻子吗?”
“要是真有,你早拿出来啊!”
元真没有回话,当然没有圣旨了。
王令徽厉声道:“元国公府小公爷,假传圣旨,以下犯上,还带领私军前来县衙,意欲劫狱,如同造反,诸位立刻给我拿下!”
围在这周围的军队,立刻道:“是!”
说罢,这些人猛的拔出刀剑,向元真杀来。
元真还是那句话:“王令徽,你敢抗旨!”
王令徽冷笑一声:“谁敢违抗,格杀勿论!”
说罢,上千士兵疯狂向元真这边冲了过来。
就在这时,一大熟悉的声音从大门外走出。
大太监看向元真,我现在出来可以了吧,你这烘托的也差不多了吧。
坑人也得有点儿底线啊。
他快步上前,尖细的嗓音传遍整个大厅。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赵子聪一案系子虚乌有,命县丞王令徽立即将其释放。”
“陛下口译,商人徐田私自售卖禁 书《轩辕秘史》,斩全族,店内的伙计一律赐死!”
这话一出,王令徽直接傻眼了,他像是遭受了晴天霹雳,惊恐的看向大太监。
他当然知道这是皇上的心腹,可是他没想到元真真有陛下的口谕啊!
而一旁的徐田也脚下一软,直接摔倒在地。
《轩辕秘史》?这是禁 书,他从没售卖过啊。
他就算是想钱想疯了,也断断不敢在皇城根底下卖这禁 书啊,他不要命了吗!
谁不知道陛下最恨这本书,基本上谁碰谁死的。
他慌忙爬到大太监跟前,哀嚎道:“大人,冤枉啊,草民冤枉啊!”
“是有人陷害我,有人陷害我的!”
而他书社中的小厮,也是慌忙道:“一定是小公爷,是小公爷要害我们家掌柜的!”
徐田也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般,指着元真道:“没错,一定是他,一定是他栽赃陷害我!”
元真冷笑一声,随后对下面人道:“把他给我捆了。”
大山和玲珑上前,直接摁住徐田的膀子给他绑了起来。
元真捡起掉在地上的桑皮纸。
“这不是桑皮纸吗?我听说这玩应儿,可以做刑具,糊在人脸上能给人一种窒息之感,也不知是真是假。”
说罢,他笑眯眯看向徐田。
徐田顿时被吓的魂飞魄散。
元真道:“人心不足蛇吞象,赵子聪已经救了你的书社,让你的人生有一个巨大的飞跃了,你还是不知足。”
徐田疯了一般跪在地上给元真磕头:“小公爷,不要啊,我知错了,我真的知错了,我……我要检举,是苏家人让我这么做的,都是苏家人逼我这么做的!”
“我还要揭发,县衙王令徽和苏家人是一伙的,他也是帮凶,是他要陷害你和赵子聪的,这……这刑具,也是他让我准备的!”
徐田开始疯狂攀咬。
王令徽直接膝盖中了一箭,他预料的果然没错,这个徐田不能深交啊。
就在他一脸惊恐的看向元真时,元真淡淡道:“徐田,你还记得你当初说过什么话吗?没人在乎真相的,你不在乎,我也不在乎。”
“来人啊,把他给我摁到凳子上,把桑皮纸糊上去!”
大山等人上前,强行要把徐田绑到凳子上。
徐田死命挣扎,凳子都被他踹翻了。
大山直接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趁着他疼的没有力气,直接将徐田绑在凳子上。
元真也是直接将桑皮纸糊在徐田的脸上。
“呼……呼!”
徐田瞬间就感到呼吸困难,他颤抖着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元真你放过我吧,放过我吧!”
元真没有理会他的哀嚎,继续将剩下的桑皮纸糊了上去。
很快,桑皮纸上显现一张惊恐的面容,徐田的挣扎渐渐平息。
王令徽见状,脚下彻底软了,直接摔在地上。
官帽都掉到地上,沾到了灰尘。
……
徐田死了,死的极其惨烈。
不过是一炷香时间,他就没了气息,而县丞王令徽也是吓的直接瘫软在地,眼前发黑。
这回他算真正见识到元真的狠辣,并再也忘不了了。
元真看向倒在地上,拼命咽着唾沫的王令徽,淡淡道:“王大人,你自己抗旨,竟然还叫来这么多人抗旨,你这是何意,挑衅国君吗?”
王令徽已经吓的站不起来了,他的小腿都在打颤:“元,元真,你阴我!”
元真笑道:“谁让你蠢呢,你这么蠢了,我不阴你都对不起你。”
他随手拍了拍王令徽的脸道:“你有时间在这和我废话,还是想想怎么面对陛下的愤怒吧!”
王令徽的脸被拍的啪啪响。
他整个人都已经魂飞天外,是啊,他该怎么样才能躲过陛下的愤怒?
……
同一时刻,玄月国。
大概在半月之前,这个国家就被一种奇怪的病症蔓延。
大家都说这是瘟疫,每天都有大批人感染。
开始是高热,紧接着就是剧烈腹泻,随后便是肌肉**,再接着就没救了。
这病听起来是不是特别熟悉?
没错,就是元真当初治疗过的霍乱。
这玄月国的国君玄北,是个极为残暴之人,他只要发现有人感染,就立即将其烧死掩埋。
甚至都不救治。
直接用最残暴的方式,制止这场疫病。
可即便如此,也抑制不住,因为玄月国并非中央集权制,无法封锁百姓们的流动。
而且他们这里天寒地冻,很少会有人感染疫病,所以他们这里根本就没有治疗疫病的医师。
玄月国君已经杀了几万人了,还是没有抑制住这场疫病,而且还越演越烈。
其实这也可以理解,玄月国本身就是个蛮族,对于资源的认知还是柴,肉,茶叶,丝绸呢,再加上他们的身体好,生病了用吃药吗?
挺一挺就好了吗?
什么?你问要是挺不好怎么办?那能怎么办,死呗,战斗民族还怕死吗?
可这回,玄月国君杀人杀到他都手抖了。
天啊,是天要亡他们玄月吗?
再这么死下去,玄月国真要亡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