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真这话就像是一道强心剂,直接扎进了百姓们的的心中。
不少百姓走向张呈落的脚步,都顿住了。
老夏听到这话,也是内心一震,小公爷刚才的样子,竟然有一种老国公身上才会有的霸气!
小公爷真的长大了吗?
他都忍不住被小公爷的话打动了。
而大山玲珑等人听到这话,也是内心巨震,小公爷也太霸气了吧!
张呈落惊的瞪大眼,他没想到元真竟然敢立如此誓言,而且这番话实在太真诚,就连他听了,都忍不住想要站在元真的阵营。
一旁的薛黄听了这话,也不禁心脏狂跳,看小公爷的样子不似在开玩笑,他也忍不住开始期待。
难道小公爷真能治好这场疫病?
元真查看了这些人的症状,大体已经判断出是霍乱,所以他有这个信心治疗。
他看向下面众位百姓道:“当然,我也不会强留诸位,诸位想要去哪边,我都不会干涉,这是你们的自由。”
毕竟古话说的好,治民如治水,堵不如疏,疏不如引。
留不住的人,自己就算死命拉着,也留不下。
但他还是在心里祈祷,这些人千万不要走,他照看不到,可能会有更多的死伤。
不少百姓听了元真的话,也在纠结。
大少给的条件确实很有**,但小公爷也向他们保证了,会在三天之内治好大家。
他既然敢放这样的话,应该不是骗人的吧。
想来想去,大部分人还是决定留下。
反正他们生病也不好挪动。
见大部分人还是站在这边,元真松了口气,看来小爷很有演讲天赋的嘛。
眼看这些百姓都站在元真这边,张呈落的脸色骤变,他连忙给下面的医师使眼色。
为首蓄着长须,国字脸的医生快步走出来:“且慢。”
元真眯了眯眼:“你是?”
“小公爷不认识在下了?在下是京城保和堂医馆的医师,冯之远,一年前,小公爷吃撑了肚子,还是在下治好的。”
听了这话,下面众人忍不住噗呲一笑。
元真的脸色一沉,这老头是故意来揭他短的?
他直接皮笑肉不笑道:“我说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原来是冯郎中啊,只是冯郎中不好好在京城待着,怎么到这来了,难道京城的活不想干了?”
冯之远也听出元真话中有话,他微微躬身道:“当然不是,是国公府大少听闻此村疫病肆虐,特意屈尊降贵,三顾茅庐来京城请我等前来,而我等身为医者,哪有见死不救的?”
元真听到这里,只觉好笑:“你还真是把拍马屁说的清新脱俗啊。”
“还三顾茅庐?我看是你们自己屁颠屁颠过来的吧。”
大少能亲自去找他?
笑死了,大少出没出府他不知道吗?
冯之远的表情瞬间尴尬起来:“你……小公爷,您怎么能平白污人清白?”
元真冷道:“你清白?不好意思,还真看不出来。”
“你……”冯之远气的老血差点没喷出来。
他后退数步,缓了半天才道:“好好好,在下不与小公爷争论这些。”
“我只问小公爷,你能保证治好百姓的疫病?”
“自然,除了我之外,没人能治得了他们的病。”元真胸有成竹道。
见元真这么嚣张,冯之远当即就道:“小公爷如此胸有成竹,之前可曾治疗过疫病?”
元真摇头:“没有。”
听元真说没有,冯之远当即就嚣张起来:“您都没有经验,竟然就放出海口说能治病?”
“小公爷,你这是要草菅人命啊!”
元真看着冯之远咄咄逼人的模样,冷笑道:“既然你这么说,我就把刚才对薛郎中的话,再送给你。”
“真正有天赋的人,就算从未涉及过这一行,也依旧比那些天资愚笨的人强。”
这话乍一听,十分霸气,但细细琢磨起来,就让人冷汗淋漓。
从未涉及这一行,怎么能做好?
此事人命关天,可不能出错啊。
原本对元真还有信心的百姓,听到这话,都跟着紧张起来,小公爷这是把他们当成试验品了?
张呈落这个时候,也像抓到元真的小辫子一般,兴奋道:“诸位可听见了?元真就是把你们当成小白鼠。”
“要是大家不想死,就赶紧来大少的阵营!”
众百姓听后,又**起来,原来已经决定留在元真这边的人,又一次纠结起来。
看小公爷的样子,好像不大靠谱啊,要不还是和大少走吧。
元真见这些百姓真要被鼓动,连忙道:“我的人,我自会救治,就不劳你们操心了,大山,赶人!”
“是!”大山雄壮的身体挡在张呈落,冯之远面前,冷道:“两位,请吧。”
张呈落被大山严严实实挡在后面,扯着嗓子道:“小公爷,您这是视百姓的性命于不顾,我要回国公府,状告国公大人!”
“张小爷说的是,人命关天,您怎能儿戏!”冯之远也在一旁煽风点火道:“小公爷一意孤行,必定得自食恶果,难道您非要看着死人才高兴吗?”
张呈落和冯之远你一言,我一语,想要把元真逼到万劫不复之处。
他们就不信,元真敢负这个责任。
可元真根本没有理会这两人的威胁,而是对大山道:“他们既然不愿意走,你去帮帮他们。”
“是!”大山直接一手一个拎小鸡一般将这两人拎起来,直接重重甩了出去。
张呈落和冯之远都没想到,元真竟然来真的。
他就不怕承担死人的责任吗?
元真要是真治死了人,那他的位置就别想要了。
张呈落不可置信道:“小公爷,你可要想清楚了……”
“滚!”元真直接冷冷一个滚字。
张呈落冯之远两人在大山的威势下,不得不离开。
冯之远为了恶心元真,还故意道:“真是造孽啊,小公爷如此刚愎自用,视百姓的性命于无物,为何还有这么多人跟随?难道大家都不想活了?”
“我看是你不想活了!”元真手上的棍子直接飞到冯之远的脑袋上。
直接砸冯之远一个挒斜!
“哼,就你这口才还想煽动人心,再回去修炼个一百年吧!”
元真冷啐他一口,转身要走,就撞上一个满身挂着太极镜和符纸的长须男人。
这男人看之不过三四十岁,穿着太极长袍,长袍上满是繁复的符咒,手上拿着一串繁复的珠串,上面有兽骨,红玉,玛瑙,和很多辟邪之物,嘴里还念念有词着什么。
他直视着元真的双眼,他的眼眸就如勾魂的旋涡,让人忍不住沦陷。
元真从未见过这样一双,能吸人进去的双眼。
他晃了晃头,随后后退一大步:“你谁啊?”
这男人一愣,他没想到自己的摄魂之术竟然在元真这没有作用。
慕如雪见到这人,皱紧美眸,一种莫名的危险感让她下意识摸上了腰间的软剑。
元真感受到慕如雪的紧绷,低声问道:“表妹,你认识他?”
慕如雪还未开口,那人就微微躬身道:“在下袁经纬,见过小公爷。”
袁经纬?
元真眯了眯眼,像是想起什么一般,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