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旭这一番热情的态度直接将两人弄懵,目瞪口呆的看着赵旭楞在原地。
你是阶下囚好不好,这客气话说的有些不合时宜吧。
而石头被赵旭一提醒,立刻屁颠屁颠跑去外面准备茶水。
还是宋太医见过世面,很快就反应过来,抚摸了下白花花的胡须,笑道:
“闻名不如见面,赵县伯果真有趣,哈哈哈!”
“屁!”
裴逡不敢认同,黑着个脸不想和赵旭说话,怕被气死。
“不坐啊,那算了!”
赵旭两脚将刚刚聚拢的草堆踢散,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两人,缓缓道:
“两位要是过来做客那我赵旭举双腿双手欢迎,要是准备审问那你们哪里来回哪里去,别说我没提醒你们,我和陛下关系可是好的很,要是伤着碰着我,后果自负……”
“……”
裴逡和宋太医嘴角**,你能不能不要动不动就将陛下抬出来说事,你有陛下撑腰了不起啊,你信不信……信不信……
想了半天,好像还真管不了这个小王八蛋,心底叹了口气,认清现实。
“好吧,你厉害!”
宋太医也没了脾气,看着赵旭无奈开口:
“赵县伯误会了,老夫来此就是奉了陛下旨意,为赵县伯疗伤!”
“哎呀,小臣多谢陛下赏…”
装模作样的谢过李世民,然后笑嘻嘻的看着宋太医,说道:
“那就有劳宋太医了,刚打了一架,现在浑身上下都有些酸痛,快过来给我做个全身spa……不对是全身按摩。”
一边说一边将外面衣服脱了下来,露出里面银光闪闪的锁子甲。
挣扎了半天也没脱下,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道:
“咳咳,穿的有点多,脱不下来,麻烦宋太医帮个忙!”
“无妨!”
宋太医也被赵旭逗笑,怪不得陛下这么喜欢他呢,这么有趣的人不喜欢才怪。
满面笑容的来到赵旭身边,将他锁子甲卸了下来,拿在手中差点没把老腰给闪了。
随后一脸惊恐的看着赵旭,你穿着这么重的玩意儿还能把崔家族长揍那么惨,真是好厉害的少年郎啊。
一入手就感觉出这锁子甲最起码有三十多斤重!
“舒坦,真他喵的舒坦!”
身上的负重卸下,让他有种能飞上天的错觉,浑身轻飘飘的说不出的舒坦。
将衣服在身下铺好,然后趴在上面,招呼道:
“来吧!”
**出的后背上有一些淡淡紫色的伤痕,看来穿这么厚的护甲也有些扛不住众人的棍棒。
宋太医将锁子甲扔在旁边,来到赵旭身边按摩起来,果然老中医这按摩手法就是不一样,不一会儿就感觉浑身燥热,出了不少汗水。
回过头对身后卖力的宋太医,笑嘻嘻道:
“宋太医这按摩手法真专业,有时间去我家,好好教导下家里的丫鬟。”
“……”
宋太医眼角抽了抽,你可真敢说啊。
“有时间一定去。”
一听宋太医语气,就知道没戏,不过没关系,来日方长。
然后又将自己目光转向一旁黑着脸的裴逡,这位可是大理寺的老大,这关系怎么着也得发展一下,毕竟自己不知道要在这里呆多久,还的看人家脸色。
“裴大人贵为大理寺卿,想必对逼供不陌生吧?”
“呵呵!”
裴逡冷笑一声,怎么能不明白赵旭的意思,随即反问道:
“莫非赵县伯也懂这些?”
赵旭心中一喜,解释道:
“懂不敢当,咱们就互相交流一下心得体会而已。”
裴逡这下也被赵旭大言不惭的话逗笑,敢在自己面前班门弄斧,真是好大的口气。
“那赵县伯有何高见?”
他就是想看赵旭能说出什么花来。
咳咳,这下又该轮到我赵旭给你上课了,清了清嗓子,缓缓道:
“逼供指的是采用身体刑法或者变相身体刑乃至精神刑法等残酷方式折磨犯人,以获取其供述的一种审讯方式。”
“例如商朝的酷刑,金瓜击顶、炮烙、虿盆、劓殄、醢刑、脯刑、坐嘉石、汤刑、滴水刑、剜目……”
裴逡听的是目瞪口呆,没想到这小子还真能说的出来。
随后赵旭摇了摇头,有些感慨道:
“只不过这些太过血腥有伤天和,而我正好有些还不错的方法,在不伤害犯人的前提下尽可能达到目的。”
“哦?”
这下裴逡也来了兴趣,急忙询问道:
“赵县伯可否说道说道?”
“当然!”
赵旭笑了笑,开始滔滔不绝的讲了起来。
“这第一种方法就是隔离,所谓的隔离是让犯人处于一个完全隔绝的地方,不让他和周围人说话,只要在这种状态下呆上一段时间,他的焦虑感会越来越深,从而达到逼供目的。”
“第二种方法就是睡眠剥夺法,这很好理解,就是让犯人连续几天几夜不睡觉,当犯人终于获准睡觉时,等他刚入睡没多久就把他叫醒继续审问,连续几次后可达到目的。”
“三感觉剥夺,就是把犯人关在密闭的箱子里,除了可以呼吸以外,丝毫感受不到外界的声光等刺激……”
“四压力姿势,所谓压力姿势,指的是让犯人保持一种极不舒服的身体姿势,有时候可以维持长达数个时辰,通过犯人自身的肢体动作,来达到审讯目的……”
“……”
“七性羞辱,性羞辱有很多种形式,通常会考虑到犯人们的信仰和观念,例如把一个反感同性恋和异装癖的犯人与一群同性恋和异装癖的犯人关在一起,这就是性羞辱的一种实践,不过这玩意有点高深,你不一定懂,下一个……”
“八文化羞辱,文化羞辱可以包括任何与犯人宗教文化观点相悖的行为,比如让和尚破戒,让道士信佛逼他们做出渎神的行为……”
“十恐惧症,恐惧症就是利用犯人对某些事物的恐惧来撬开他的嘴巴,是审讯中常用的一种心理战术,例如一个害怕毒蛇的犯人,把他关进一间满是毒蛇的囚室,当他的恐慌达到临界点时再提出来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