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太子不是唯一的聪明人,我安排了绝对出人意表的结局。大赢家另有其人!
我是人祭?TMD,这个男人彻底疯了吗?虽然我现在心中有种空前的巨大恐惧,但是我绝对不能在太子面前示弱,我眉毛一扬,挑衅的说:“既然我是人祭,你此时就更不能杀他!”我一顿,得意洋洋的说:“而且,大概我还没机会告诉你吧,我最喜欢威胁别人!而且最喜欢看到别人因为我威胁而不得不妥协的表情!”
太子逼视着我,眼中有几分愤怒,又有几分莫名的怨意,斜睨了一眼巧克力,放下我的下巴,貌似轻松的说道:“他刚刚中了摄魂毒和妩霸毒,最多也只有一个月的命可活,既然你们这么想做同命鸳鸯,我索性就好心的成全你们!穆溱带他去地牢。”
原来刚才女子进屋时随之而至的那熟悉香气是摄魂香。太子果然行事周密,不仅让苍虎夫人用解语摄魂,还准备了欲语还羞,而且又用了那两种毒,看来定是要置巧克力于死地了!而此毒只有神仙弟弟可解,可神仙弟弟会给巧克力解吗?可是不给巧克力解的话,我们三人都要死!难道到了最后摊牌的时候了吗?金融风暴会将我席卷淹没吗?
我低下身,在巧克力唇上深深一吻,大声宣布:“你是我的,我想亲就亲!”得意的看到太子脸色有些泛青。巧克力苦苦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来回的抚着我的脸。我涩涩的又吐出一句话:“没我在,不准你一个人去死!”巧克力点了点头,山穆溱便带巧克力走了,苍虎夫人和碧蟒夫人也随后退下。
我站起身,和太子四目相对。我瞥了眼**皇上的尸首,讽刺的说道:“二十几年的费心设计,今日一朝遂愿,可有意想中的那般狂喜?如今皇位已为你所得,可有君临天下的满足?还是更多的是失落和空虚?”我冷哼一声。
太子危险的眯着眼,也嘲讽的回道:“皇位根本不是我所求,不过你既然如此讲,不让你见我篡夺玉玺,似乎对你这个帮我篡位的功臣很不公平呢。”
太子猛的拉过我,生拖着我向皇上的书房走去。到了御书房门口,太子一脚踢开门,拽着我进去。在书柜的暗格中找到玉玺和一封信。太子对有封信似乎感到有些意外,小心谨慎的打开。谁知他看着信,神色越发痛苦,最后竟然跌坐在椅子上,信从他的手中滑落。太子忽然神情恍惚的站起身,踉踉跄跄的狂奔出屋。我弯腰将信拾起,展开信,看到信上如是说:
“我儿,当你看到此信之时,定已是得偿你多年的夙愿。我知你对皇位并无兴趣,所以当你动玉玺见此信之时,必是我去见你母后之日。
你母后是位善良单纯的女子,不善心计,可是却错嫁到帝王家。当年在后花园在你舅舅精心安排下,我和你母后初遇,虽知陷阱,却还是不可自拔的爱上你母后和她那美妙的歌声。后宫乃是非之地,为保护她,遂立她为后。可是你舅舅对皇位觊觎已久,借你母后继续扩大权势。万般无奈之下,我只得借改立林贵妃削减他的权势。谁想你母后却因此郁结在心,最后含恨而终。此乃我平生之大恨。几度都有随你母后而去的念头,但是顾念你尚小,如若我也同去,你舅舅必会杀你篡位。铲除你舅舅后,我本想让你即位,可你又冒我名去山庄再次逼走林贵妃,那时我方知你竟恨我至此。黄泉自古隔情愫,无尽相思始作悲。我儿,这些年我一直在等这一日,以期和你母后地下重聚。“
“当年你逼走林贵妃母子三人我佯装不知,随后你在二皇儿饭中下药,使他身体孱弱,最后我不得不将二皇儿调换送至宫外。我一直纵容你,只因你是她留给我的唯一思念和牵挂。这些年你一直在找寻你二皇弟。我希望你放过他,让你二皇弟无争无欲的过完此生吧。皇儿,因你生下便是蓝眸,所以是近百年来唯一一位可以得到你曾祖母遗物的人。虽然我不知道八岁那年你得到什么旷世武功和家族秘密,但是我只希望你能获得幸福,如果那些给你更大的负担和仇恨,你还是忘掉它吧。你过分的执着会害了你的。找一个爱的女人,一起生活,生个可爱的儿子,厮守到老,这世上最简单的幸福其实也是最大的幸福。
此生我只爱你母后一人,无怨无悔。悠悠生死别经年,魂魄不曾来入梦。你母后自死后再无入过我梦,她定是恨我的,每当想至此,我便夜不成眠,迫不及待的期盼和她的泉下相会。来生我愿意做那个呆子,翻山越岭只为给她买一双鞋子。白日她弹琴唱歌,我奏瑟相和,你膝下玩耍,晚上我给她脱鞋解发,恩爱相伴。爱的没有原因,没有目的,没有算计,平平淡淡,清清纯纯,真真切切,宛如山涧的溪水,绵延不断,一生一世。
为父只有一求,望我儿将我同你母后合葬在我们初识的园中。同你母后一样的无字墓碑,不需要名字。记得以前你母后曾问我,有天她变了模样,我还能找到她吗?其实,无论转生多少世,我都能凭她那双莲足和歌声从茫茫人海中找到她。一定能!人世间有百媚千红,而我心中却始终只有一人,一人而已。“
人可以用爱得到全世界,也可以用恨失去全世界。对因仇恨而活着的太子,这封信恐怕是对他最致命的打击。真是悲哀的人!好可怜,我此时只有一句话可以劝他,那就是……你去死!
我将信放回桌上,走出书房,轻轻的带上了门。补充一句,其实我想顺便捎走玉玺的,但是估计一群人会削死我,所以没敢发挥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大无畏精神。
没过多久,山穆溱找到了在皇宫中迷路的我,塞给我一颗解摄魂毒的解药。我提出要去探监,他不同意,于是我以死相胁,他无奈之下只得带我去了地牢。嘿嘿!现在知道自己是人祭似乎也不错。
跟着山穆溱进了阴暗潮湿的地牢,走了很深,终于看到了关押巧克力的牢房。可还没走到巧克力那里,就闻到旁边一间牢房散发出一股刺鼻的腐臭,牢房里一个披头散发的男人躺在地上,四肢好象没有骨头般的软瘫在地上,皮肉残缺不堪,身上仍有些虫蚁在啃食他的肉。脸痛苦得极度扭曲,嘴里发出模糊不清的哀嚎声,原来是他的舌头已被人残忍的割下!我寒毛倒立,渐渐走近,当看清楚他脸的时候,我惊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