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贵了。”乔远直摇头,马车停在巷口,要哪套房他心中早有决定,但又怕白家不愿,毕竟他们托白家的福才有房租的,两眼为难的朝媳妇看去。
顾景这会也拿不定主意,把目光朝小弟看,这时白子沐站了出来,“顾凌,我觉得你们还是接下临街的房子。”顾凌没有生气,反还问道:
“子沐,你有何见解?”
“我是这么想的,你姐夫一家跟着过来,总要找个养家糊口的事情做,以前他靠的体力,在外搬运货物,但时间久了身体吃不消,有了这临街门面,你们刚好开个铺子,让你姐姐姐夫打理正好。
一路看来,这里靠近学院,来往的人多,这里大部份住户手里都是不缺钱的,你们到时开个食铺,早晨买早点,中午晚上可以买些饭菜,对了,夏天过了冬天也不远了,我家的火锅不错,到时你们开家火锅铺,生活应该无忧。”
白子沐的提议听得顾凌两眼发亮,还没等他应下,他姐顾景当机立断,
“沐哥儿,就这么定了,我们就要临街铺。”
临街铺面近,王长庚先带顾凌一家去他们的租房,就在巷口往前走两个铺子。因急着看自己的租房,顾景他们没有跟着出来。
他们的马车往巷子里走了半盏茶的时间,马车停了下来,白子沐下车,迎面是大红漆门,白墙绿瓦,从外面隐隐可以看到一些紫色的花爬在院墙上。
王长庚拿着钥匙把门打开,首先进入眼前的是个小院,院墙上开满了紫藤花,一片紫色的海洋,满院花香,闻得一行人精神一振。
“小弟,这真的好美噢!”四丫看了赞叹出声,跟着爹和大伯前前后后满院的看。
趁着这机会,王长庚拿出一个木盒,上面有把锁,“子沐,这是我爹让我拿给你的。”
白子沐接了过去,轻飘飘的,笑着点了点头,“多谢姐夫,这段时间麻烦你了。”他不是不识好的人,王长庚做为一个武官,这段时间被他呼来呵去的,他都看在眼里,心里也暗自认下这个姐夫。
王长庚差点感动得落泪,这声姐夫叫得就像六月喝冰,舒爽,也不枉他这段时间跑前跑后的当跟班。
“一家人,说这话太见外了,对了,我爹说三天后请你们到我家去吃饭,到时我会来接你们。”
王白两家要结亲,他作为晚辈,是一定要上门拜访的,本来还想问姐夫他家的住处,打算三天后上门,不想他们想到一处了。
“我也正有此意。”
又跟姐夫打听了他家的家人,记在心里,古人重礼,送礼要送得恰到好处,等清理完行李,他得带着家人去外面买些礼品才好登门。
爹和三叔参观完小院,四人很快进入打扫卫生,收拾行李中,直到傍晚才收拾好,几人饿得前胸贴着后背,这边顾凌带着萌萌过来了,
“子沐,我姐让我来喊你们去吃饭。”
白子沐惊讶了一下,“你家就开锅了?”这速度也太快点了吧。
“子沐,你可别忘记了我姐带的东西。”顾凌笑着回道,白子沐这才想起景姐姐几乎把家当全带出来了,连锅碗瓢盆都没放过,省了再买的时间,只要买些菜就行,他们进来的那条街全是买菜的,能不快就见鬼了。
于是他招呼了家人都过去了,好酒好菜一顿饭下来,直到天黑才散,王长庚是骑马直接从顾家走的,他们回到小院,洗漱后倒床就睡,这一路真是太辛苦了。
等白子沐睁开眼时,已是午时,爹见儿子醒了,连忙招呼儿子吃饭,吃了饭,爹和三叔都出门买些家用的东西,四丫清理小院的几个房间,而白子沐回到自己房间,拿出昨天王长庚交给他的木盒,用钥匙打开,里面是几白银票,每张是一百两,一共五张,外加一些散碎银子。
还有封信,是提醒他把第二本问仙写出来,看来销售不错,白子沐满意在床下找了个松动的砖,将木盒放进去收好。又在房里蹦了几下,以示庆祝终于发财了,来古代十一年,总算成为有私房钱一族,不容易啊!
三天后,王长庚骑着马过来接他们,白子沐带着爹和三叔开始王家第一次拜访,四姐留在小院看家。
王家是四代同堂,王掌柜上有一老母,如今已七十多岁,在古代这年纪算是长寿的了。王掌柜和妻子洪氏,生有两子一女,王长庚是最小的,大子和二女都成了亲,大儿生有一子一女,女儿只生了个女儿。
王家住在城西,这里住的人大多是条件不错的读书人家,王掌柜别看是书店掌柜,可是个实实在在的秀才,只是他这人不爱教书,才从事了书店工作这么多年。
王家大儿叫王长贵,读书不成,只好管着家里几个庄子,媳妇姓谭,家里是商人,
马车上下来,只见王掌柜正站在门口迎接他们,对了,自三姐订婚,称呼由王爷爷就得改成王叔,为此王叔很不习惯,直呼自己亏大了。
怎么没看到王叔的妻子洪氏,白子沐皱了下眉,没见到人,心里涌出一股不安,难道王长庚娘对儿子的婚事有意见,以至亲家第一次上门,不想出门来迎?
虽这么想,但还是笑脸迎上,王长庚年轻没看出什么,王掌柜却把白子沐的表情变化看在眼里,心里不由感叹这孩子人情世故真是通透啊。
他三天前回来,跟老婆子讲了小儿订婚的事情,不想老婆子听到白家的家世是死活不同意,说她已找好一户人家,就等着儿子回来订婚了,在家吵着闹着让他写信把婚退了。
最后还是儿子回来听到他娘的自作主张,气得大发脾气,最后扬言退婚可以,但他以后就打光棍,妻也不娶了,一个人孤独终老,小儿可是老婆子的心头肉,这才把老婆子吓得消停下来,如今白家上门却不出来相迎,明显这是记恨上白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