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好吗?”楚天骏想去看,却又必须抑制住自己的那种思念。
“今个一整天都没有吃东西,精神也不好,什么话也不说……”小柔抽噎着。
“忍着,直到我允许你说出真相的那一天!”楚天骏背过脸去,狠心下了命令。
小柔出去的时候不忘托妙海给秦忆沫带了点吃的!不管多艰难,饭总归是要吃的。
秦忆沫虽然串联不起以前的记忆,可是,大概她还是有些了解的!她和楚天骏不是同一路人,她早就清楚,只是她不清楚,就凭这一点,楚天骏才把她抓过来折磨她的吗?
这个孩子没有父亲,而她又是一个没有记忆的母亲,他的来临到底是对还是错?
就这样恍惚过来三天,秦忆沫没有踏出骏亲王府一步,她知道海棠若是知道她出事,必然会有行动,但是却没有料到,传来的消息是天烬国皇上要将醉仙楼纳为己有,虽然只是挂个国字招牌,但是即使这样,醉仙楼的一切都还是独立的!至少,秦忆沫不会现在就丢了醉仙楼。
秦忆沫听着妙海的描述,苦笑,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妙海是依照楚天骏的嘱托来让秦忆沫创作后续的台本的,没有台本,雷涛和清若他们再也有才也无法出演戏剧。
秦忆沫没有拒绝,醉仙楼本就是她的心血,即使挂个国字招牌,该拿的钱她会一分不少的拿回来,她要为以后做打算。
把台本拿给妙海,秦忆沫便坐等着机会,台本中有跟海棠联络的暗号,她不会在王府坐以待毙,等着楚天骏给她宣判死期。
她要离开,自然是走得越远越好!而海棠她们自然会拼尽全力带她出去。
于是秦忆沫每天会让小柔给她寻好多吃的,喝的,她要吃好喝好,才有力气战斗!她已经和海棠商量好,就选择在楚天骏和龙悠然婚礼的那天离开。
大婚,宾客人数众多,混进来自然容易,而且秦忆沫这边把守的人本就不多!自然会事半功倍。
不见天日的日子过得很慢,特别是辛酸的期待着自己丈夫要娶别的女人这种日子更是难熬,期待着,却又心酸着,矛盾着却又决意已定。
楚天骏跟龙悠然的婚礼如期举行,骏亲王府宴客三天三夜,跟秦忆沫的婚礼不一样,龙悠然的婚礼是极受楚天骏重视的,听小柔说,连嫁妆排场都是按照正妃的来的,秦忆沫不以为然,如果不是她临门一脚,龙悠然本就是楚天骏的王妃。可是,还是有些怨恨,怨恨楚天骏之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的薄凉。
黑暗中传来一阵又一阵喝酒喝彩的声音,大红的灯笼照亮了半边天,而秦忆沫这边却是黑暗无边,鲜明的对比,已经让秦忆沫明白,即使她不怀孕,楚天骏也会找个其他的理由囚禁她!因为她是他和龙悠然婚礼的绊脚石。
除了无奈的苦笑,秦忆沫却不允许自己在这个时候哀伤,她准备好了一切,只等海棠过来。
这边,龙悠然一身大红嫁衣坐在喜榻上静静等着楚天骏的到来,而外面,楚天骏正由流波陪着跟客人敬酒,因为太子连犯重罪天烬国皇上颇有废储之意,而京城突然掀起热潮的醉仙楼在惊动了皇上之后,骏亲王通过一己之力将醉仙楼归为朝廷所有,颇受皇上赞赏,所以大臣不约而同的来骏亲王府道贺,其中的意欲明眼人自然明白,却也不言明。
楚天骏喝了不少酒,看似已有几分醉意,却在听到妙海的禀告后脸色突然转凉,婉言谢绝宾客,便匆匆带着流波直奔新房。
火红的灯笼下,一蒙面黑衣人挟持着龙悠然,让楚天骏交出他们之间心知肚明的物件,楚天骏听明黑衣人的来意后,神情淡定,低声嘱咐了流波妙海几句,只见流波妙海匆忙领命而去。
“本王已经命人去拿你想要的物件,那么是否可以放了本王的新娘?”楚天骏一身红衣显得格外耀眼,却掩饰不了他本身具有的王者霸气。
“那也要等看到东西才行!”黑衣人的剑又握紧了一分,蒙着盖头的龙悠然看不到她的表情,却听到她疼痛哽咽的声音。
这一幕,那么熟悉,楚天骏晃神,那一日,秦忆沫也是被黑衣人挟持,可是她却面无惧色,那般坦然……
突然,不远处传来刀剑相拼的声音,黑衣人邪魅一笑,一掌推开了龙悠然,飘然离去。
楚天骏抱着口吐鲜血的龙悠然,交给龙啸天后便匆匆奔着后院而去,他没有一句话,但身上突然凝固的那份戾气让下人都有些颤栗。
龙悠然悲伤的眼神一直盯着楚天骏的身影,直到他消失才缓缓闭上了眼睛。
如果没猜错,定是流波妙海跟嵌入府的盗贼拼了起来,秦忆沫,真的是秦忆沫的所为吗?
十个训练有素的黑衣人,围攻着秦忆沫,流波,妙海,招招致命……他们不是来救秦忆沫的吗?为何还会对秦忆沫下毒手,而且他们的意图那样明显,就是要秦忆沫死!
楚天骏看不下去,直奔秦忆沫身后欲要下手的黑衣人而去。
王府的侍卫也在此刻迅速赶到,在外围形成了围攻之势。
秦忆沫一边打,一边吼楚天骏:“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他们要对我下黑手?”
楚天骏心有安慰的看着秦忆沫,还好,她的功夫恢复得不错,要不然,早做了这些黑衣人的刀下冤魂。“不问问你自己,结了什么仇人,没看见他们都是冲你而去的?”
“我孤家寡人,光明磊落,能有什么仇人?”秦忆沫翻了个白眼给楚天骏,她的功夫虽然恢复的不错,可是毕竟体力有限,很快便无力招架招招致命的黑衣人。
王府的侍卫虽然也是训练有素,可是显然不是黑衣人的对手,对方似乎是从尸体上踩出来的,他们的目的很明确,挡路者死,而且招数阴险,不出一步,便杀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