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儿,下棋可以静心!来一盘如何?”楚天骏脸上的坏笑越来越深,他似乎能想象出秦忆沫现在羞涩的模样。
这样的称呼在秦忆沫看来很不对劲,楚天骏他到底想要做什么?她依旧有些不适应。
“跳跳棋?那是小孩子玩的!”秦忆沫教给楚天骏的跳跳棋,只不过是因为它比较好学,而且适合楚天骏玩,却没想到楚天骏会取笑自己,自己当然要还回去。
“小孩玩的?”楚天骏的坏笑瞬间被吞唔,他分明记得之前秦忆沫教他学跳跳棋的时候说得有多华丽,原来是骗人的!
“小孩玩得又如何?只要我喜欢,沫儿,以后不许再骗我!”不知为何,楚天骏单单的只是想跟秦忆沫要个承诺!可是,可能吗?自己不也正是瞒着她很多事?
秦忆沫看着楚天骏毫不在乎的神色,出口的话却是要自己承诺,不相瞒,一辈子?这个承诺太沉重,她就连眼前楚天骏所说的真假都分不清楚!更何况,她隐瞒他的事不是原谅二字就能解决的!
感觉到自己心情突然的转变,淡淡的忧伤充斥着沉寂的房间,秦忆沫转到书桌前,两只手的拇指和食指不停的交错,每当烦躁不安的时候,这是她常有的动作!
“王爷可否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是我真的做错了什么,你大可以讲出来,你这样……”秦忆沫不知道该怎么样表述,就像她出事,本不怪妙海,而楚天骏却偏偏要处罚妙海,而且还故意让她知道。
这些疑问都让她觉得不安!楚天骏到底知道了什么?他的转变又是为何?
他与她之间的隔阂,应该不是赏个荷花就能转变的!她清楚的很!
“沫儿……”楚天骏知道秦忆沫是有意转移他的话题,这段时间,跟秦忆沫的相处,他已经习惯唤她的名字,即使没什么事,唤着她的名字,自己心中那些狰狞的过往,似乎就能减轻那么一点点。
“嗯?”秦忆沫抬头,却只见楚天骏脸上的笑容,他笑的时候就像阳光倾泻进自己的心中,温暖美好,心头的阴霾就会随之而去。
可是楚天骏却只是随着秦忆沫的声音笑看着她,一句话不说。
“王爷,今个我想去丞相府看看,明个再回府!”秦忆沫想到今晚又是月圆之夜,她必须找个理由去私会那个从未谋面的主子。现在越来越难说服自己,什么都不在乎的去跟别的男人幽会!楚天骏待她不薄,可是……秦忆沫转念一想,他只是利用自己,又何必那么在乎!
强理说服自己不去内疚,秦忆沫费了好大劲才说出这句话。
“好,等我手上事情忙完了,就去丞相府把小松接回来!”楚天骏答应得很快,嘴角很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让妙海跟着,这些日子京城可不怎么太平!”想到今日秦忆沫遇到的事,楚天骏背在身后的手不禁加了力道,总有一日,他会让那些人一点一点还回来。
秦忆沫一听让妙海跟着,那她的事可就要暴露,但是自己又没有理由不让妙海跟着,“我是去丞相府,又不是去打劫,妙海今个受了委屈,女孩子总要静心一段时间!我会小心些!”
“还是让妙海送你过去,安全到丞相府后,再让妙海回来就是!”楚天骏坚持。
秦忆沫不禁点点头,如果只是假扮恩爱夫妻,他对自己已经真的做到了仁至义尽呢!
……
静逸院中,秦忆沫还在想刚刚在丞相府的事,兴许是她那个名义上的大姐夫也就是太子被天烬国王冷落,这丞相府的老头对她的态度倒是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不过,这些巴结却成为秦忆沫心头的另一份忧愁,她不想牵扯到所谓的政事战争中……
“忆沫姐,他们过来接你了!”小柔轻步跨进房间,唤秦忆沫动身。
而秦忆沫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忆沫姐……”小柔又唤了一声。
“啊?哦……”秦忆沫懊恼得揉揉太阳穴,不知道自己又死了多少个脑细胞。
一个冷酷到底,一个温暖如风,秦忆沫忍不住将两个人对比,不禁冷笑,自己还真是有福气,冷酷的正适合做情夫,那个处处宠着自己的正是自己的丈夫!
秦忆沫抱着双膝坐在榻的最里边,下巴垫在膝盖上,眼前依旧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到,楚天骏的世界就是这样吧?
不知道为何,秦忆沫对楚天骏就像是被唤醒她本身的母性,她总不由得想对楚天骏好一些,再好一些,在他空白的世界中写下属于秦忆沫的一页光彩!是同情?还是喜欢?秦忆沫有些分不清,如果是同情,那为何想到他要娶龙悠然,自己的心就像小刀划过,血流不止?
如果是喜欢,为何她会对眼前这个冷漠的男子也会动心?梦中出现的总是他?她不允许自己的感情不专一,却没办法解释这一切!
有时候会傻傻的将他们两个的身影重叠,就如同他们本就是一个人!
夜色朦胧,雨声打湿了每个怀揣心事的人,江南烟雨,最是有意境,可是,却有人看不见!愁断肠,牟然不相见。
“咯吱……”随着一声门响,秦忆沫听到略显沉重的脚步声,难道这个男人也满怀心事?
“好久不见!”秦忆沫自嘲的扬起嘴角,看不到,却感觉得到,她不敢想象,如果自己失明,看不到周遭的一切,会不会同现在这般焦虑?
楚天骏究竟是怎么度过这些年月?
可是秦忆沫的好声询问并没有换来男子的回答,取而代之的是他想要杀死她的决心!
他只是一只手就已经将她架到了床榻之上,他的手掐着她的脖子,秦忆沫知道,只要他稍一用力,她的小命就完蛋了。
可是秦忆沫没有挣扎,她不清楚到底又是谁惹怒了这位爷,以至于他见到她就想置她于死地,她不问不语,只是静静的等着死神的到来,也许唯一遗憾的便是不能再见到雅瑟和弟弟一面,但是有雅瑟在,弟弟必然会安然无恙,秦忆沫认命的闭上了眼睛。
“为什么?”
“为什么要害我?”冷酷嘶哑的声音传到秦忆沫的耳朵中,让她听的一头雾水,是快要死了吧?要不然,为何会从他的声音中听出那么一丝丝心痛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