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恩断义绝(1 / 1)

千古绝恋 蓝空之瞳 4138 字 8个月前

在家里住了两个多月,帅菡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天躲在自己房里盯着电脑出神。她希望有一天罗觅鸥的qq头像会在自己眼前闪动,可两个月来它却一直是灰色的没有任何反应。

她手机二十四小时开机,有同学朋友来电话,她也匆匆数语赶紧挂断,生怕罗觅鸥来电话时会占线。渐渐地,她的电话响的次数越来越少,直到某一天起再也没有响过。

当初,帅菡很潇洒地离开台吉市自己的家,但现在她却十分后悔当时的冲动。后悔不该为了一口气而放弃自己深爱的丈夫,后悔亲手把自己的最爱拱手送给了那个女人。她心里又悔又恼,又恨又爱,爱恨交织在一起,便坐立不安起来,整天茶饭不思,神不守舍。

眼看着女儿一天天憔悴,帅菡的父母忧心忡忡,帅菡的爹便瞒着女儿给罗觅鸥打电话,可一连数天他的电话都关机。

终于有一天,帅菡走出了房间,她告诉父母自己要回台吉市一趟。父母要陪她一起去,她不肯,说:“都走了,家里的猪啊羊的谁照看?你们在家拾掇拾掇吧,我自己去就行了。”

父母知道她的脾气倔,只得嘱咐她早去早回。帅菡口里应着,却完全没有听清父母在身后说些什么,她头也没回地走了,她绝没有料到这一去却是与父母天人永隔。

帅菡回到自己的家,家里的一切还是她离开时的样子没有丝毫改变,甚至那天她爹失手打碎的杯子还在地上散落着。

她感到一股寒意向自己袭来,罗觅鸥这些天去了哪里?一定是和狐狸精在一起!

她懊恼地咬着牙默默地收拾好屋子,洗了一把汗涔涔的脸,倒一杯茶端到茶几上,然后坐在沙发上拿起茶几上的电话拨打罗觅鸥的手机。电话里传来清脆的女声:“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接着,她拨了何采芹的电话,何采芹依然是那种貌似热情的口吻:“哟,亲爱的菡菡啊,好久不见,你好吗?”

帅菡却热情不起来,只是浅浅地说:“谢谢何姐关心,我很好。我想问姐一声,罗觅鸥在吗?”

“啊?你不知道啊,他休假了噢。”这不是明知故问吗,知道还来问你,吃饱了没事干啊?公司谁不知道她俩闹到要离婚,也知道她帅菡回了娘家。但她没有说出口,只在心里腹诽着。

“休假?您知道她去哪了吗?”

何采芹唯恐天下不乱,故意大声说:“你是他妻子都不知道我哪会晓得?公司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帅菡拿电话的手抖了一抖,心里有了答案,但还是不甘心地问道:“他们?还有谁?”

“还能有谁,东方漠烟呗。他们同一天消失,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何方。”

帅菡瘫坐在沙发上。

几个小时前,当她怀着一丝希望踏上归途,她幻想着罗觅鸥会同她一样后悔一时冲动不计前嫌回到自己的身边。可现在,这一切像肥皂泡泡一样破灭了,罗觅鸥已经把自己彻底忘记了,他们的婚姻像镜子一样打碎再也无法复原。什么“海枯石烂”“至死靡它”全都只是传说。自己为他茶饭不思一日三秋,他却和东方漠烟不知在哪里风流快活。

帅菡越想越气愤,胸腔里燃烧着熊熊怒火。她跳起身来,把茶几上的东西拂了一地,还不解恨,跑到厨房拿来一把菜刀把沙发椅子一顿乱砍,屋子里顿时一片狼藉。发泄完了,她把刀子扔在地上,蹲在客厅地板上抱着头失声痛哭起来。

和宁现在改为和林市,是台吉市下属的一个偏远的少数民族自治区。在去不去和林的问题上罗觅鸥和东方漠烟产生了分歧。罗觅鸥不同意去,因为他觉得记起的事情越多痛苦就越大,他这些天就痛苦地生活在前世的回忆里。东方漠烟却坚持要去,她想去弄清楚托娅的结局,还有她现在在哪里。

两人相持不下,谁也说服不了谁,于是就以抛掷硬币来决定,如果字在上面就去和林,花在上面就回台吉。罗觅鸥把一枚五元硬币高高抛起,硬币在空中翻了几个跟头落到地面上,俩人一起跑过去察看,不禁面面相觑:硬币竖立着卡在路边花坛的石头缝里,既不是字也不是花。

罗觅鸥说:“你看,老天爷说不要去,我看还是不去了吧?”

漠烟不肯,说:“什么呀,这是老天爷告诉我们可以去。我真的好想托娅,我们去吧,好吗?求你了!”

罗觅鸥看她如此执着只得同意她去一趟,但说好如果有什么异常就立即离开。

下了飞机改乘汽车,罗觅鸥和东方漠烟终于来到了将军坳。

现在的将军坳比三年前热闹许多,龙吟大酒店已经开始试营业,整个景区除有些景点还在扫尾外已经初具规模。

俩人在酒店定了一间靠河边的房间住下。漠烟推开窗户,艾伊河在窗下轻快地流过,清澈的河水跳跃在石头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远眺对面馥郁葱茏的凤鸣岭,白云雾霭缥缥缈缈地穿行在古老的森林之间,如同一层神秘的面纱笼罩在美丽的少女脸上。

漠烟感慨万千,自己的身世、自己的几世轮回何尝不像这凤鸣岭一样神秘莫测?

晚上,俩人久久难眠。罗觅鸥靠在床头,漠烟歪在罗觅鸥怀里,怎么也睡不着,任凭电视机不知疲倦地播放着没完没了的肥皂剧。直到凌晨,俩人才慢慢沉入梦乡。

漠烟又梦到那只斑斓大虎从山上向自己俯冲过来,眼看就要扑到她身上,她大叫一声惊醒过来。罗觅鸥披衣起床,倒杯热茶递给她,拍着她的后背,慢慢地她平静下来。

罗觅鸥注视着怀里小猫似的可爱的漠烟的脸,那是一张洁白细腻如同瓷器般好看的脸,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覆盖在眼睑上,小巧的鼻翼轻轻地煽动,睡姿温婉而又恬静。

明天不知道又会有什么离奇际遇,经历了八九百年的磨难,漠烟再也受不起打击了啊!希望从此以后再也没有波折,她可以快快乐乐地和我过我们向往的生活,结婚,然后生一堆可爱的孩子,最好还可以喂一大群牛羊,在蓝天白云下奔跑、歌唱……这样想着,罗觅鸥微笑着进入梦乡。

早上,俩人随便吃了一些东西,然后提着背包去了将军墓。

将军墓还未对外开放,周围用栅栏围着,里面已经清理完毕,远远可以看见整洁森严的墓道,隐隐约约可以看见正室一隅,耳室则完全被挡在里面,但漠烟的脑海里却清楚地印着耳室里的一切景象。

漠烟站在围栏边,闭上眼睛,用自己的第六感觉感受着来自古代的信息。突然,她浑身颤抖,豆大的汗珠从她苍白的额头滚下来。罗觅鸥紧紧抱住她:“你怎么了?”“我,我,我好害怕,喘不过气来!”漠烟娇.喘吁吁地回答。

罗觅鸥不由分说搂着她离开了将军坳。俩人没有在和林停留,搭乘最近的一趟航班返回台吉市。

两人直接回了东方漠烟家,现在罗觅鸥把自己当成了东方家的一员,东方夫妇也接受了这个未来女婿,在他们心里,只要女儿喜欢的他们就一样喜欢。

吃过晚饭,俩人一块去了书房。东方漠烟坐在大班椅上摁下电脑电源开关,罗觅鸥则站在桌边漠烟的左侧。

在等待电脑启动的时候,罗觅鸥问漠烟他们什么时候回公司上班,漠烟说:“我不想上班,只想就这样和你呆在一起。”

罗觅鸥笑起来说:“小傻瓜,不上班我拿什么养活你?”

漠烟说:“就是一辈子不上班我爸的钱我们也花不完。”

罗觅鸥笑的更大声了,说:“那人家就会说你养小白脸了,我才不要吃软饭呢,我要用我自己的劳动给你幸福。”

“那也过几天再上班好不好?我想到附近的几个地方走走。”漠烟歪着头看着心爱的男人问他,眼睛里满是撒娇和期盼。

“那好吧,那就下星期再去上班好了。”罗觅鸥摸着心爱的小女人的头说。

打开东方漠烟的QQ,电脑右下角网友头像不停地闪烁。打开来看,都是同事同学向她打招呼的,她一一给予回复。打开“守望一生”的对话框,却看见他几乎天天都在询问她的去向,语气一天比一天焦急,充满着关心和焦虑。昨天的留言更是心急如焚的样子:“你到底在哪里?甚是担忧,如若安全,请速回复。我快疯了!MyGod!”

“‘守望一生’是谁?好像非常关心你啊。”罗觅鸥问道。

“我也不知道,只是一个未曾谋面的网友,但我们很聊得来。不过,我老觉得他是一个认识我的人,但他不肯说他是谁。”漠烟老老实实地告诉罗觅鸥她与“守望一生”的故事。

“这样啊。快看看我的QQ,看有没有人也这么紧张我。”罗觅鸥开玩笑地说。

“放心吧,不会有人这么紧张你的,因为她们知道不能与我争你。”东方漠烟也笑着跟他开玩笑。

罗觅鸥的QQ果然没有几个人找他,只有帅菡天天在呼他。她每天都是同一句话:“你在哪?请你快现身,我在家等你!”越往后,后面的惊叹号越多,看得出她已经极度焦躁不安,罗觅鸥和漠烟似乎看见帅菡愤怒的脸就在眼前,她眼里喷射的全是熊熊火焰!两人赶紧关了电脑离开书房来到阳台上。

“怎么办?我们要不要与她见一面?把我们之间的关系彻底理清一下?”东方漠烟不安地看着罗觅鸥,小声问道。

“这……”罗觅鸥犹豫着,他真不知道究竟该如何处理这棘手的Case。帅菡的脾气罗觅鸥太清楚不过,她不是可以轻易放手的人,看她现在这么急切地找他就知道她已经反悔了,要与她和平分手只怕不是容易的事。

“过几天吧,我理清点思绪后再去见她。”罗觅鸥安抚着漠烟说。

回到公司,等待他俩处理的工作很多,第一天罗觅鸥就被派去采访“天籁之声”音乐比赛去了。

东方漠烟不在的这两个月,杨剑带领全组人马把个“搜罗天下”栏目搞的有声有色,连着几个重大事件报道让杨剑崭露头角。

东方漠烟笑着说:“看来,‘搜罗天下’用不着我了啊。”

杨剑连忙说:“师父别开玩笑了,没有你掌舵哪行,这些日子累死我了,你看我死了多少脑细胞,添了多少白头发啊。”说着夸张地把头伸到漠烟眼前。

漠烟在他头上敲一栗子:“好啦,好啦,知道你们辛苦了,今天晚上,我请你们吃饭,Ok?”

“好啊!好啊!”大家一片欢呼,杨剑立马打电话去酒店定好了位子。

何采芹悄悄走出编采部办公室来到走道尽头,把罗觅鸥回来的消息告诉了帅菡。

帅菡知道罗觅鸥回来了却没有回家,心情非常复杂,她更加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婚姻已经到了尽头,她和罗觅鸥基本没有复合的可能了。她是那样的懊恼,想起当初为了追求罗觅鸥所付出的努力,想起他们在一起时自己对罗觅鸥的迁就照顾,想起自己为了讨罗觅鸥的欢心所做的改变,如今所有的努力付诸东流,她觉得自己好可悲。

她给罗觅鸥打电话,希望他回家一趟,两个人可以作最后的沟通,不管结果如何,她希望尽早做个了断,再这样拖下去她只能进疯人院了。

此刻,罗觅鸥正在采访“天籁之声”音乐比赛中最具争议的选手贾怡贝。

贾怡贝的唱功和声线真的不敢恭维,她还有一个致命的缺点是跑调,她的调子可以从台吉市电视台演播大厅跑到云南西双版纳,就是这样一个歌手在众多“板砖”声中竟然可以闯入全国十强。

罗觅鸥正在采访贾怡贝对于顺利闯进全国十强有什么感想,贾怡贝正侃侃而谈,这时帅菡的电话到了。罗觅鸥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只好暂时把电话挂断。

帅菡一看罗觅鸥竟然连自己的电话都懒得接,顿时火大,于是再打过去,他再摁,她再打,如此三番,罗觅鸥无奈,只得对贾怡贝说声“不好意思”,拿起电话走到离贾怡贝较远的地方接通了电话,电话里传来帅菡的咆哮:“你就这样讨厌我啊?”

罗觅鸥压低声音说:“不是,我正在采访,不方便接电话,等下我打给你。”

帅菡继续咆哮:“不行,你马上回来,我们当面把话说清楚,你不能这样半死不活地拖着我。”

罗觅鸥耐心解释:“现在不行,我在工作,工作完了我立即回来,Ok?”

“不行!你必须马上回来,我要疯了!”罗觅鸥听到帅菡在电话那头大喊大叫。

“我下班立即回来,等着我。我做事去了。”罗觅鸥心烦意燥地挂了电话往回走,刚走两步,帅菡又打了过来,罗觅鸥无奈,只得关机。

帅菡见罗觅鸥竟敢关了电话,火不打一处来,于是穿上鞋子打的士去了电视台。

台吉市电视台演播大厅,“天籁之声”全国十强进八强的比赛如火如荼地进行中。帅菡就像疯子一样冲进演播厅大喊:“罗觅鸥,你给我出来!”

霎时,所有人都回过头来盯着她。几十秒后,有人反应过来,两个工作人员立即走过来把她拉着往外走,她还不依不饶地喊着:“我是来找人的,叫罗觅鸥出来。”

罗觅鸥正在演员休息室采访,听到前面的**,隐约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立即料到是帅菡来了,赶紧把工作交给同事,自己急急忙忙地冲了出来。

演播厅外,帅菡还在与工作人员纠缠,罗觅鸥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十分尴尬,在这样的场合自己的妻子这样没有素质地吵闹,他觉得非常丢人。他上前一步不由分说拖着帅菡上了的士。一路上他铁青着脸一句话都没说,任凭帅菡又哭又骂。

进了家门,罗觅鸥气呼呼地坐到沙发上,他环顾了一眼一片狼藉的家,强忍着怒火对帅菡说:“既然已经决定离婚,你还闹什么?”

帅菡停止了哭泣,用可怜巴巴的语气说:“鸥,我不要离婚,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罗觅鸥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不可能了,我们离婚吧。”

帅菡仍然做最后的努力:“你就真的这样绝情?这里的一切没有一点值得你留恋的?”

“帅菡,算了,我们都太累了,好聚好散吧,好吗?”

“好聚好散?你当然是好聚好散,但我可以吗?我受到的伤害怎么好?我失去的青春和爱情怎么好?我破碎的心灵怎么好?你说啊,我好的了吗?呜呜……”说到伤心处,帅菡嚎啕大哭起来。

罗觅鸥看着歇斯底里的帅菡,他不明白一个曾经那么温顺可人的帅菡怎么突然变得如此粗俗不可理喻,除了厌恶无奈他对她再也没有了其他感觉。

他站起身来,走到帅菡面前,用不容置疑的语调说:“明天早上九点我在民政局门口等你。”说完就往外走,帅菡一把抱住他的腿哭着求他:“不要啊,亲爱的,我真的好爱你,我什么都可以改,不要丢下我啊……”可罗觅鸥却冷漠地甩开她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第二天上午九点,罗觅鸥果真在民政局门口等待帅菡,可帅菡没有出现。

哭了一晚,帅菡眼睛肿起老高,一脸憔悴,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年。她对着镜子里那张陌生的脸苦笑了一下,用粉底遮盖脸上的忧伤,在嘴唇上抹了些口红,希望这样可以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些。她要到公司去找东方漠烟,做最后的努力把罗觅鸥抢回来,她十分天真地幻想,只要东方漠烟离开罗觅鸥,罗觅鸥就会回到自己身边。

当帅菡站在东方漠烟身边时,漠烟吃了一惊,她没有料到帅菡会来找她,更没有想到几个月不见,帅菡好像变了一个人,憔悴得不成人形。其他人也停下手上的工作,默默地注视着她俩,猜想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故事。

漠烟有些慌乱地站起来,脸上挂着勉强的微笑,拉了一把椅子到帅菡面前,说:“好久不见,请坐。”

帅菡喉咙有些嘶哑,冷冷地说:“不用了,可不可以借一步说话?”虽然表面是征询漠烟的意见,但语气和表情却告诉她不能拒绝。

东方漠烟点点头,帅菡便先她一步往外走,东方漠烟怯生生地跟在她后面。

俩人到了公司附近的咖啡厅,这里人少,加上是上班时间,公司的同事都不会在此出现,适合谈论不宜公开的话题。

在最里面一张僻静的桌子坐下,服务生递上了餐牌,帅菡点了两杯猫屎咖啡。不一会咖啡送到俩人面前,帅菡问漠烟:“要加糖吗?”漠烟摇摇头,她现在心里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比黄连还苦,放再多的糖也无济于事啊。

沉吟良久,还是帅菡打破了沉默,她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东方,你肯定猜得出我找你什么事。这几个月来,我反复地审视了我和罗觅鸥的感情,在你没有介入之前,我俩恩爱有加,没有丁点儿问题。我俩是相爱的,所以,我求你离开他,不要破坏我们的婚姻好吗?”

在这种情形下,东方漠烟不可能再逃避或沉默了,她必须表明自己的态度。她很清楚自己不可能从这一事件中抽离出来,为了不使自己魂飞魄散,她的灵魂被雷电劈进玉镯中禁锢了千百年,千年中她只爱这一个男人,为了寻找他,自己历尽千辛万苦,饱受轮回之痛,她怎么能放弃他?再说就算自己肯做出牺牲,罗觅鸥也不可能回到帅菡身边了,因为现在的罗觅鸥已经不是现代的那个记者罗觅鸥,而是千年前那个铁血柔情的蒙古勇士那日苏,他的爱情属于蒙古公主诺敏,命中注定他俩是不可分离的一对儿。

想到这些,漠烟用平静的语气告诉帅菡:“我很理解你的感受,因为我也是女人。但我只能遗憾地告诉你,我不会也不可能离开罗觅鸥,因为他是我前世的爱人那日苏。我们的命运相连,息息相通,我们是无法分割的整体。请你放开他,成全我们。”

帅菡听东方漠烟反过来求她成全他们,火就大了,声音也高了起来:“要我成全你们?我没听错吧?是你破坏我们的婚姻,你是可耻的第三者,不要脸的狐狸精,还好意思要我成全你们?你要不要脸?”

周围有人向她们看过来,东方漠烟哪里被人这样指着鼻子骂过,而且还是骂这样难听的话?她一下不知道怎么回她,眼泪从她那大大的眼睛里直溜溜地滑下来,嘴唇抖动着却发不出声音,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你不要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受害人是我不是你,该哭的人也是我,你就是会用这一招迷惑男人,我才不吃这一套呢。”帅菡不依不饶地继续数落着漠烟,她不把心里的话吐出来,心里不痛快。

“求你不要这样大声,人家在看着呢。我很抱歉,是我不好,对不起你,请你原谅。”漠烟小声地劝说帅菡,所有人的眼光都像刀子刺向她,她感到脸上火辣辣地疼。

“你还知道怕丑?如果你有廉耻之心就不会勾引我老公。原谅你?我打你一顿再来请你原谅行不行?”帅菡越骂越起劲,越骂声音越大,注视她们的人越来越多,有人甚至往这边走来。

东方漠烟感到无地自容,恨不得有个地洞钻进去。她站起身往外跑,可帅菡一把拖住了她。

帅菡大声喊道:“看啊,这个狐狸精专门媚惑男人,不但勾引我老公,还在公司勾三搭四。”

漠烟使劲挣扎,但怎么也挣不脱帅菡死死抓着她衣领的手,俩人一个往外拉一个往里拖,“刺啦”一声,漠烟的衣服撕开一道大口子,露出半个酥胸,漠烟用手捂着胸脯大哭起来,满脸的羞辱和无助。

就在这时,林枫从外面冲进咖啡厅,他一掌推开帅菡,顺势把漠烟护在怀中,接着脱下自己的外衣披在漠烟身上。

“又是你多管闲事。你这个臭男人,不要以为老娘好欺负,我跟你拼了!”帅菡抄起一把椅子向林枫砸来,林枫用手挡住,椅子砸到地上发出“哐当”巨响。

林枫护着漠烟往外走,帅菡一个箭步冲到前面伸开双臂拦住,指着他们的鼻子骂道:“好一对奸夫**妇,竟敢在大庭广众这样招摇,我真替罗觅鸥不值,还没结婚就戴上了‘绿帽子’。”

“你要不是女人,我打得你满地找牙。”林枫气愤地咬牙切齿,向帅菡挥了挥拳头。

“打呀,打呀,你有种就打我试试!”帅菡已经失去理智,不停地挑衅林枫。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帅菡左脸上,帅菡捂着脸吃惊地看着不知什么时候站到自己面前的罗觅鸥。

“你,你为了这个女人打我?你这个负心汉!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我,我,我今天死在你面前,让你内疚一辈子!”帅菡开始歇斯底里地撒起泼来,她披头散发、唾沫横飞的样子俨然就是一个村姑俚妇。

“你太过分了!你骂我就好了,怎么能这样侮辱漠烟?”罗觅鸥眼里喷火,震怒地盯着帅菡大吼。

“你就那么在乎她?我与你这么多年的感情还不及她与你这短暂的孽缘?”帅菡伤心欲绝,边哭边诉。

罗觅鸥辩解说:“你不懂,我与她有千年情愫,别人怎会了解。”

“鬼才会相信千年轮回的鬼话,不要用什么前世今生侮辱我的智慧,那只是你们偷情的借口。”

“其实,我和你也……”罗觅鸥欲言又止。他叹了一口气,缓和了语气说:“帅菡,对不起,命中注定我要辜负你,你回家吧,我来世再报答你的情意。”说着,和林枫一起带着东方漠烟走出了咖啡厅。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帅菡泪眼婆娑,喃喃地道:“我不要来世,我要现在。呜呜……”她的眼泪是粉红色的,那是她心里渗出的血啊!

东方漠烟把自己关在房里,任罗觅鸥和父母怎么劝也不肯出来。在那么多人面前,她被帅菡那样羞辱,以至于她无法从羞辱和悲伤中自拔。她眼前出现无数个男男女女变形扭曲的脸,耳边响起一片吵杂的恶言泼语,她觉得所有人都在嘲笑她,在指责她,她大叫一声把头蒙到了被子里。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帅菡和东方漠烟在咖啡馆吵架的事已经在砺世集团传的沸沸扬扬。刘哲十分震怒,他把赵东赫叫到办公室狠狠训了一顿,完了十分肯定地对他说:“我不希望以后再有类似事件发生,也不希望再在砺世看见这俩人。否则,你自己卷铺盖走人。”

赵东赫不敢说什么,回到编采部把罗觅鸥叫到了经理办公室。虽然他很想留住这两员干将,但社长的命令又不得不执行。他很委婉地把刘哲的意思告诉了罗觅鸥,最后说:“你知道,处在我这个位子很为难,虽然我非常欣赏你俩,但……这样吧,你们暂时休年假,等事情淡化一些后我再做社长的工作,好吗?”

“不用了,谢谢你一直以来的关照。我也想换个环境了,等下我就把辞职信交给你。”罗觅鸥说完走出门外。